（霹雳同人）【袭苍】那夜(14)

紫荆衣低声说：「你不知道的事可能还多的咧…」

袭灭天来哼了一声，被苍拉着坐了下来。

「开酒开酒。」翠山行拿出两瓶红酒递给黄泉跟苍，要他们帮忙开瓶。

「哥，我要果汁。」

「有，这里。」杯子、饮料在桌上传来传去，手忙脚乱的。

「阿来酒量超差的，他喝一杯就会倒了。」黄泉说。

「有那麽夸张吗？」善法说：「我知道他平常不喝酒的啦！顶多喝喝啤酒。不过喝一杯红酒就倒也太逊了吧？袭灭天来？你真的这麽逊吗？」

「哈哈，把袭灭大哥灌醉，然後跟他赌钱吧！」

「袭灭大哥，你发酒疯是什麽样子？」

袭灭天来用力咳嗽，这些人！

虽然不甘心，但袭灭天来的酒量确实是差，才喝了不到两杯，他就觉得浑身发热而且开始晕陶陶，看来如果要练酒量可能不是一天两天办得到的事。

「多吃一点，不要客气哦！」

「哇！真是好丰富的年夜饭！」

苍跟翠山行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麽，好像有点心事的样子，不过很快就被闹热烘烘的气氛冲淡了。

饭吃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苍的表情马上不同，他果然一直在等着某个人。

袭灭天来站起来：「我去开门好了。」反正他正需要起来走走，散散酒意。

门一打开，竟然是被以为不会回来的金鎏影。

金鎏影一看到袭灭天来就瞪眼：「你来我家做什麽？」

「你又回来做什麽？」

「这是我家，我高兴回来就回来！」

「这是你大哥家，我爱来就来，怎样？不行吗？」

「你！」

「要打架吗？随时奉陪。」

「好啊！来打啊！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两人交换这种低层次的斗嘴言词。

翠山行跑过来看看是谁，一看是金鎏影，又惊又喜，简直不知道要说什麽。

「阿金…你终於回来了…大哥！大哥！阿金回来了！」

翠山行把金鎏影拉进去，苍站起身来望着金鎏影，温润眼神中蕴藏着很多没说出口的话语。

金鎏影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这时，紫荆衣突然离席，脚步很重地跑到楼上去，然後就听到重重的摔门声。

「他是怎麽了？」袭灭天来问。

「小紫从小就跟阿金特别亲…所以他对阿金离家这件事一直无法释怀…」翠山行解释。

袭灭天来敲了金鎏影一记。

「你神经病啊？干嘛打我？」

「你还不去开导你弟弟？别让他嚐到同样的苦头。」

金鎏影看着袭灭天来的眼神有些复杂，最後还是转身上楼去了。

「你们在说什麽？我为什麽都听不懂？袭灭天来？你什麽时候跟阿金这麽熟了？」翠山行怀疑地问。

「秘密。」

苍看了袭灭天来一眼，似乎有千百种心思，却终究没说半句话。

※

吃饱喝足，开始发红包。

金鎏影终於把紫荆衣哄好了，兄弟俩一起下来，显然已经和解，紫荆衣显得心情很好。

苍发给大家红包也就算了，袭灭天来发给苍家弟弟妹妹红包，觉得真是超别扭，可是领到红包的人都高兴得不得了，赤云染更开心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善法说：「你要甘愿一点啊！这是你在苍家地位的表徵欸！」

「去你的！」

苍准备的数量，是连金鎏影都算下去的，虽然那时他还不知道金鎏影会不会回来过年。

「哪！」袭灭天来用两根手指挟着一个红包递给金鎏影，金鎏影瞪他一眼，用力拽过来，然後，嘴角好像有点要笑的味道。

扑克牌大战继续。

「要赌吧？光是玩有什麽意思。」善法说。

「我怎麽都不知道原来你赌性坚强？」袭灭天来瞥了善法一眼。

「过年嘛！」

「赌就赌啊！可是赌钱吗？」黄泉说。

「赌钱有什麽意思，我们大人还好意思跟小孩子赌钱哦？」

「那你的意思是…？」

「把输赢记下来，最输的人要服从最赢的人的指令做一件事。」

「啥事？」

「到时再看赢家想怎麽修理输家罗！」

袭灭天来想了一下，说：「好！就来赌。」

「你在想什麽？」

「我到现在都还没听过苍唱歌。」

「不可能的啦！我哥很厉害的，他不会输的啦！」翠山行说。

「不试试看怎麽知道？」

苍瞥了袭灭天来一眼，说：「要是你输怎麽办？」

「这种事等真的发生了再担心也不迟。」

「好气魄。」

「我看我们别玩了，让他们两个人去赌就好，不管是谁输我们都有好戏可看。」善法说。

「哪有这样的！不行，每个人都要玩！」袭灭天来说。

金鎏影说：「哼！你要是输了你就知道！」

「彼此彼此。」

黄泉突然问坐在旁边的赤云染：「你希望谁输？」

赤云染脸上微微发红，说：「唔…还是袭灭大哥输好了。」

紫荆衣大笑，说：「袭灭大哥，你好像是众望所归！」

「废话少说，要玩什麽？」

「吹牛。」苍说。

白雪飘笑说：「你惨了，袭灭大哥，我大哥玩这个从来没输过。」

「笑什麽？就算我赢不了你大哥，说不定最输的是你。」

白雪飘扮鬼脸。

「发牌。」袭灭天来把两副扑克牌都放在苍面前。

苍一言不发地拿起扑克牌洗牌，那手法简直像是在赌场上班的。

一大夥人玩起扑克牌是可以很刺激的，从吹牛到心脏病，从梭哈到二十一点，叫笑声连连，本来紫荆衣他们打算去顶楼放炮的都不想去了。

袭灭天来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苍很适合去当赌棍。

他想起苍曾经说过什麽无限的可能性，果然不是虚话一句。

苍不但很会唬人，很沉得住气，手气也非常好。

善法的超高效率在这里同样展现，他把复杂的分数全都统计下来，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翠山行则是一下子端茶来，一下子又端点心来，把每个人的嘴都塞得满满的。

电视一直开着，不过也没人真的在看。

结果…最赢的果然是苍，最输的却不是袭灭天来，事实上他的积分是第二高的。

最输的是…

「啥？居然是我？是我？」善法看着自己亲手记录的记分表，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笑声迸发出来。

「出题目！大哥！」

苍看向善法。

善法大叫说：「苍，我可跟你没冤没仇，顶多就是把袭灭天来塞给你而已…」

「啧！」袭灭天来咋舌表示不爽。

「…好啦…那善法你就唱首歌好了。」

「就这样哦？」紫荆衣好像很失望。

「我不会唱…」

「这可是你出的主意，不准赖皮。」袭灭天来说。

善法瞪他一眼：「你是私报公仇对吧？」

「愿赌服输。」

「好吧！那可以唱『两只老虎』吗？」

「哦！超没诚意的！」白雪飘叫。

翠山行大笑。

黄泉把吉他拿过来。

「不然这首好了，『浮云游子』。」

「这是什麽歌？」

「你们年纪太小，所以不知道，这是很老的歌。」

总之，最後善法还是唱了，虽然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善法的声音其实满好听，只是他很少唱歌，所以唱起来很生疏，不过大家都满开心的。

善法唱完之後，大家抱以热烈掌声。

白雪飘搬出大富翁，跟善法、赤云染、黄商子还有九方墀又开始玩起来。

金鎏影跟紫荆衣上楼去打电脑游戏。翠山行说很累要休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黄泉站在他身後，帮辛苦了一天的翠山行捏肩膀。

袭灭天来呼了一口气。

苍说：「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