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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246)+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姜无岐略有迟疑,但仍是行至桌案前坐下了,面前的是一碗粥,里面瞧来应有川芎、红花、黄芪、当归以及粳米,他执起调羹搅了搅,其中并没有甚么牛鞭。

待他吃罢,却闻得酆如归道:“这粥是用来补血养颜的。”

姜无岐不觉失笑:“我又不是女子,何须养颜?”

第三日,酆如归做了山药排骨汤。

第四日,他炖了银耳莲子羹。

第五日,他熬了黑米杂粮粥。

他原是从来不下厨的,起初一进庖厨便手忙脚乱,连将柴火点燃都要费些功夫,食材甚至不是用庖刀,而是用法力切的,但为了亲手做吃食为姜无岐补血,他不得不快速地熟练了起来。

下了这十日的厨,他的厨艺并没有甚么进步,由于喜欢瞧姜无岐吃着他做的吃食的模样,倒也乐在其中。

不过他对于自己所做的吃食全无兴趣,因而很少自己吃,姜无岐的厨艺亦是尔尔,俩人便时常去城里用膳。

第六日,他难得早起去了城里,回来后,又躲进了庖厨。

姜无岐也习惯了,并不跟进去,而是在外等候。

一个余时辰后,酆如归才出来,由于家里并无海碗,他竟是直接将铁锅端了出来。

姜无岐有所预感,掀开锅盖一瞧,里头乃是一锅汤,食材为老母鸡、肉苁蓉、枸杞以及……牛鞭。

酆如归又取了调羹以及竹箸出来,递予姜无岐,一派天真无邪地道:“你快些吃罢,凉了不好。”

姜无岐无法拒绝酆如归,不得不吃了起来。

当夜,从夜幕堪堪降下至晌午时分,酆如归一直被姜无岐禁锢着,醒了又睡,睡了又被闹醒,逃离不了分毫,求饶不知求了几回,哭得嗓子都哑了,当真是又后悔又快活。

酆如归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两日,方能下得床榻。

一下得床榻,他却又引诱起了在一旁念书的姜无岐来,先是凑到姜无岐耳侧道:“我的滋味如何?”,后又问:“下次换作鹿血可好?”

姜无岐既无奈又甜蜜,末了,索性以吻封缄。

吻罢,他将酆如归左臂的衣袂挑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才舔舐了起来。

酆如归忽而怀念地道:“我痊愈得太快了些。”

姜无岐抬眼道:“你何出此言?”

酆如归望向姜无岐,顾盼生辉,启唇笑道:“我喜欢皮、肉、骨刚长好时被你亲吻的滋味,好似能吻到骨髓一般,仅吻上一下,便能……”

他停顿了下,抚过姜无岐的唇瓣,才续道:“便能教我神魂颠倒。”

姜无岐心疼地道:“我却是希望你能痊愈得快些。”

“是我说错话了。”酆如归吻了下姜无岐微蹙的眉尖,突发奇想地道,“我们现下出发去金鸡镇可好?”

姜无岐奇道:“去金鸡镇作甚么?”

酆如归不服气地道:“我上一回比输了,我要再去同那程桐比一回。”

上一回,他还未同姜无岐行过云雨,轻易地便输于了程桐,而今他胜券在握,自是要去将面子要回来。

三日后,他们便抵达了金鸡县金鸡镇,未免影响程桐办公,遂候在县衙门口。

未料想,时近子时,程桐都不曾从县衙出来。

酆如归气呼呼地朝着姜无岐道:“那程桐是不是怕输给我,才避而不见?”

姜无岐揉着酆如归的鬓发劝道:“我们明日再来好不好?”

“好罢。”酆如归颔了颔首,便携着姜无岐的手,找了间客栈打尖去了。

第二日,午时,俩人依旧寻不着程桐的身影,却见穆净远远地由庆儿扶着过来了。

穆净目盲,酆如归又不曾出声,他自是并未发现酆如归,径直进了县衙去。

片刻后,酆如归听见穆净道:“大人再过两日便回来了,县衙中可有要事?”

酆如归咬牙切齿地道:“却原来那程桐居然不在!”

说罢,他又捉过姜无岐的一只手,蹭着自己的左颊,委屈巴巴地道:“无岐,那程桐居然不在县衙。”

姜无岐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吻着酆如归的发顶道:“你这一回定然能赢。”

恰是这时,有一把声音犹犹豫豫地问道:“是酆公子与姜道长么?”

穆净目盲之后,双耳灵敏,尚未出县衙,便隐约听见了酆如归与姜无岐的声音。

酆如归听得穆净这一声“姜道长”,心中阴霾尽退,说不出的欢快,走上前去,得意洋洋地道:“无岐已为我还俗,并与我成亲了,再也不是甚么道长了。”

穆净笑道:“恭喜两位了。”

“多谢。”酆如归又焦急地问道,“程大人去何处了?”

穆净屏息地道:“莫不是锐州有甚么变故罢?”

“锐州并无变故。”酆如归不甘心地道,“上一回我不是比输了么?我要再同程大人比一回。”

穆净不由低声笑道:“程桐过两日便回来,眼下应当在回来的路上了。”

酆如归追问道:“哪条路?”

穆净答道:“程桐回京述职去了,该是走官道罢。”

——程桐乃是一介县官,本是毋庸回京述职的,向州官述职便可,但由于当今陛下有提拔之意,才特令其回京述职。

良久,穆净听不见酆如归的答复,唤了一声:“酆公子?”

他身畔的庆儿道:“酆公子早已拉着姜公子走咧。”

程桐上一回同酆如归较量,便教他颇为羞赧,不知这一回自己不在左右,程桐会如何说。

那厢,程桐归心似箭,马车却猝然急急地停了下来,他以为遭了土匪,从容地掀开帘子,方要看个究竟,却有俩人映入他的眼帘——正是酆如归与姜无岐。

程桐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拦路抢劫的土匪,胆大包天到胆敢在官道作案,未料,竟是酆公子与姜道长。”

酆如归不客气地扯着姜无岐的手上了马车去,一出口便道:“我已同无岐行过云雨了。”

程桐一怔,笑道:“原来酆公子是不服气,要再来同我一较长短么?”

“这一回我赢定了。”酆如归坐于姜无岐的怀中,志得意满地道,“还有你勿要再唤无岐为‘道长’,无岐已为我破门还俗了。”

程桐先令从后面那驾马车赶过来的侍卫散去,又令马车夫继续驾车,才道:“我已与穆净成亲了。”

酆如归信心十足地道:“我亦与无岐成亲了。”

程桐显摆地道:“我与穆净有婚书,又得了高堂许可,并获得了全县百姓的祝福,若不是穆净不愿意,六礼我一样都不会少。”

这些都是酆如归没有的,酆如归窝进姜无岐怀中,瘪着嘴道:“我又输了。”

程桐见状,反是劝慰道:“这些都不紧要,你与姜公子琴瑟和鸣便好。”

“这些是不紧要,但我不想输。”酆如归瞪了程桐一眼,以额角轻蹭着姜无岐的下颌道,“无岐,我好可怜,我又输了。”

程桐心下得意,面上却淡然地道:“两位如何知晓我在官道上?”

酆如归不愿搭理程桐,便由姜无岐道:“我们从金鸡镇来。”

程桐不免有些紧张:“两位见过穆净了?”

酆如归脑中灵光一现:“见过了,穆净还邀我留宿于他家中,并言要同我秉烛夜谈,一叙旧事。”

程桐是清楚穆净曾心悦于酆如归的,顿时吃味不已,不禁生起了闷气。

见程桐面色发沉,酆如归展颜一笑:“你莫要担心,我又不会与你抢穆净。”

程桐一路无言,到了金鸡镇,一见得穆净,便掐着穆净的腰身吻了上去。

穆净吃了一惊,觉察到来人是程桐,便由着他亲吻。

酆如归闲闲地在旁边磕着五香瓜子,还鼓着掌起哄道:“吻得好。”

这使得穆净羞耻难当,立刻推开了程桐。

而后穆净朝着酆如归的方向道:“酆公子、姜公子,由我与程桐做东,请两位用晚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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