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掉马日常(穿书)(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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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得知消息,胸口憋了一股气,把椅子的把手都给握得裂了痕。
他就说怎么宫里突然急召,去了之后皇帝还纳闷,“朕没唤你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闻砚当时心里就隐隐觉得是被人算计了,可没料到对方竟是奔着夏雪去的。
为什么?
夏雪一介女子,抓了她又能如何?
用来威胁他吗?
“此事事关重大,找到人为优先,待事毕,自去领罚。”
“是。”
暗一跪在地上,心中惭愧不已。
确实是他失职导致这件事的发生,如若当时他能警醒些,至少还能护得夏姑娘她们周全。
闻砚让他退下,召集府里的人手去寻夏雪,等人离开后,闻砚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立竿见状吓得都给跳了起来,“王爷!”
吐血了啊!
忙搀住闻砚,闻砚摆了摆手拒绝,“本王没事。”
这口血吐不出来憋在身体里才是坏事。
他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血,眼神阴狠。
夏雪最好没事,要是那人胆敢对夏雪做什么,他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怀王那处可有什么异动?”
他最先怀疑的对象,即是怀王。
如若对方想以夏雪要挟,从他这里谋取利益,那也该派人送消息过来谈判才是。
可一直等到日落,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闻砚的眉头越皱越深。
第29章 初遇反派
29 初遇反派
夏雪感觉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一夜无梦,明明已经清醒却不打算睁眼,心满意足地打算继续睡下去时,察觉到了一道视线,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瞧见有个陌生男人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自己,不由唬了一跳。
吓一跳的人不只她,那男人见她突然睁眼也愣了愣,旋即放下杯子,面带微笑朝她走来。
夏雪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脸上露出防备的表情。
“你是谁?”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却在这里醒来,夏雪回忆了下,想起了自己是要从靖王府回相府的路上,半途马车停下,车上被丢了个香囊,再然后……人就在这里了。
“夏姑娘,不必紧张,我不会对妳做什么的。”男人还是那张笑脸,“还请妳当这里是自己府上,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行,只是暂不能外出。”
在不知道对方身分及来意之前,夏雪不敢轻举妄动,她问:“我不在的话外祖母他们会担心的,能让我写封信派人送去相府吗?”
果不其然,那人摇了摇头,很是歉疚,“真抱歉,不行。”
虽在意料之中,夏雪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还说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呢,还不是连送封信都不能?
男人察觉到夏雪表情的含意,笑容更加深了些,他做了个手势,外头走进来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男人对夏雪说:“这是牧雨,妳在这里的期间由她服侍妳,有什么要求皆可向她提出。”
说着,被唤作牧雨的丫鬟对着夏雪行了一礼,低低唤了声:“夏姑娘。”
“好了,洗漱之后便摆膳吧,我跟夏姑娘一起用。”
夏雪闻言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见男人转头看她,她忙尴尬地笑笑,就怕他看出自己有一丝不乐意。
比较庆幸的是幸好他没真的打算看自己洗脸而是避了出去,不然夏雪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也不知道她这样忽然失踪,其他人得到消息了没有。
外祖父和舅父他们肯定心急如焚,还有闻砚……没能送自己回相府他就已经很不快了,加上还出了这种事,唉。
她也不可能真的如那男的所说真在这里住几天而不作为,总得想法子逃出去的,只是她自己一个人成不了什么事,只怕还要仰赖其他人帮忙。
知道她能力的人有闻砚和夏云两人,夏云哪怕是穿越过来的再怎么样也是一介女子,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权力,光出个后宅跑出来透透气都得避着人偷跑,何况是想找人?
夏雪当下就删去了寻求夏云帮助的选项。
那么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她的,果然就剩闻砚了。
她的能力被告诫过不能用以改变书中人物的命运,那么,自救总行吧?
不管能力还在不在,她总是得是一试的。
夏雪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以最自然的姿态索要笔墨,任由牧雨倒腾她的头发。
不得不说牧雨的手艺很好,三两下就挽好了一个髻,而且完全没拉扯到她的头发。
她挑选首饰的眼光也不错,头上的钗环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夏雪在铜镜前左右看了看,相当满意。
等她们这边弄完,晚膳也摆上了。
夏雪被牧雨领到桌前,那男人早已在主位坐下等待,见她们来了,笑道:“我府上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平常时候都我一个人用膳,今天难得有人陪,就当陪我说说话吧。”
“是。”
夏雪乖乖地坐了下来,心里一直在猜测这人是什么身分。
华丽的宅邸、手巧的丫鬟、丰富的膳食,一见就不是普通人家。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夏雪鼓起勇气开口询问。
“我姓赵,在家行二,赵二公子、赵二哥,怎么称呼都行。”
夏雪一听姓赵,在家又排行老二,脑子里就跳出了他的称号──“怀王”。
她一脸震惊,这人抓她过来干什么?
明明故事里他和女主角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之前续弦的事已经很是蹊跷,如今又把自己掳到这处,难道怀王也穿越了?
不然怎么会没照着故事轨迹发展?
怀王抬了抬眉,见夏雪的反应,似是知道他的身份,便开口问:“姑娘知道我是谁?”
夏雪下意识地就想点头,点到一半后急忙打住,转而摇摇头,“不就是赵二公子吗?您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哈哈哈……”
人家有意隐瞒身分,她要是说破,谁晓得后续会怎么样?
夏雪决定就当他是“赵二公子”,而非什么怀王。
一顿晚膳,两人首次首次交锋,怀王猜出了什么就没打算说,夏雪也是揣着明白装胡涂,两人你来我往,演技一个比一个高明,等用完膳,夏雪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笑得脸疼。”夏雪抱怨。
怀王不是好糊弄的,她自己塑造出来的脚色她自己最清楚,这人断没有表面上看的这般温和无害,现下还不清楚他绑走自己所图为何,连他怎么脱离故事独自走剧情都还一头雾水,夏雪只得在他面前装乖再装乖,想方设法地从他嘴里撬出一些可用的信息。
她看向桌上的颜料与画纸,怀王说了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她便以打发时间为由要了这些,没敢明目张胆地要笔墨,虽然用颜料来写字倒还是头一遭,事到如今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她坐到桌前随意拿了盒颜料,用画笔沾了颜色就开始趴在桌上又画又写,牧雨在外头看着就像是夏雪专注在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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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
王府里众人走路都放轻了脚步声,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
无他,这几日闻砚的情绪显然暴躁得多,平日不怎么为难下人,这几日若是放下的茶杯声音不小心弄响了,也会惹来闻砚的瞪视,虽不会开口责骂,但是靖王殿下那一瞪威力不容小觑,被瞪的下人当时腿肚子都在打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闻砚叫了其他人将他搀出去,等人离开后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最近府上的下人是怎么一回事,他投以疑问的眼神一看,人就吓得直接跪地,实在令他纳闷不已。
偏生找了这几天,夏雪依旧下落不明,连个线索也找不到,闻砚心里更为烦躁了。
“殿下,暗一求见。”
听到暗一的名字,闻砚眉头皱得更深,最终仍是叹了口气,“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