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395)
不悦的冷哼一声,亓灏沉着脸道:“出去!”
“呃……是,王爷。”爱月吐了吐舌头,立刻与荷香离开。
待两个丫鬟走后,亓灏走到床榻边,一边扯着顾瑾璃身上的被子,一边笑道:“阿顾,人都走了,你别害羞了。”
“滚!”被子里的顾瑾璃非但不松手,反而将被子拽得更用力了。
“阿顾,你闷在里面会闷坏的。”亓灏知道,顾瑾璃的脚心比较敏感,于是也不再与她去扯被子,而是换了个地方下手。
捏起她的一只脚,他挠着她的脚心。
“啊!”果真,顾瑾璃娇呼一声,防线彻底崩塌。
“痒……哎呀……好痒!”一边笑得花枝乱颤,她一边踢着亓灏。
亓灏将被子往旁边一丢,难得心慈手软的放过了她。
重新将顾瑾璃的腿在墙上搭好,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乖一点,不要乱动,要是敢把我的‘子孙’溢出来,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子孙……
顾瑾璃听罢,有种想撞墙的感觉。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亓灏还无耻不要脸的人了,真的没有了!
瞧着顾瑾璃那无可奈何的样子,亓灏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往浴桶方向走去。
他并没有先自己沐浴,而是将帕子浸湿后,又折身回到了床榻。
一边给顾瑾璃擦着身子,亓灏一边无限遐想道:“阿顾,咱们要是有了孩子,该起个什么名字呢?”
顾瑾璃这下是真的彻底无语了,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了。
她闭着眼睛,不说话装死。
见顾瑾璃不吱声,亓灏不满的又挠了一下她的胳肢窝:“快说,起什么名字?”
顾瑾璃身子一颤,被迫睁开眼睛,同样不悦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你现在着什么急!”
“阿顾,八字已经有撇了。”亓灏低下头,俯身在顾瑾璃的面前,啄了一下她的红唇,眸子里柔光浅浅:“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中。”
顿了顿,他语气一转,肃然道:“当然,前提是你不准再碰避子汤这种东西。”
在别的深宅大院里,通常都是女人想法设法的受孕,可在她和亓灏这里,完全是颠倒了。
不得不说,顾瑾璃现在感觉压力好大。
她也有预感,接下来的每天,可能亓灏都不会放过她,直至真的确认怀上孩子为止……
一想到以后连个安稳的觉都不能睡了,顾瑾璃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暗淡无光了。
烦躁的推开亓灏的俊脸,她郁闷道:“走开,别烦我。”
当然,在亓灏有表露要孩子的意愿之前,她每晚几乎也是备受摧残。
他要的频率这么高,往后可怎么办?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想点办法。
以手遮脸,顾瑾璃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着。
医书上既然有重振男子雄风的药方,就应该也有如何减少男子*的法子。
等亓灏离开后,她得好好钻研一下。
亓灏要是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她就给他下药,让他再这么没有节制!
如此一想,顾瑾璃忽然又重见到了希望,心里也稍微舒服了点。
想着到时候亓灏想却不能的样子,她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亓灏捕捉到了顾瑾璃的微表情,拿下她挡住脸的手,问道:“在偷乐什么呢?”
顾瑾璃努力的忍着笑,一边将亓灏推开,一边道:“好了,你给我擦完了,赶紧去沐浴,要不然水都要凉了!”
亓灏皱着眉,试图想从顾瑾璃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却无果。
“最好不要跟我玩心眼,要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凤眸微眯,亓灏下了床榻,一边往浴桶方向走,一边不紧不慢的脱着衣服。
亓灏的身体暴露在顾瑾璃的视线内,目光由他精壮的后背往下移,她不禁撇嘴,感慨亓灏的屁股可真翘。
结实,又浑圆。
再看他那两腿,修长笔直,简直不是一个男人的腿。
恰巧,亓灏突然转头,看到了顾瑾璃撇嘴的小动作,勾着唇笑道:“怎么,阿顾对本王的身体不满意?”
顾瑾璃轻哼一声,口是心非道:“一般,勉强能用。”
亓灏低低一笑,转身踏进了浴桶。
第209章 牙尖嘴利
东山军营里,士兵们都在整齐的操练。
梁宽出了帐篷后,刚走没几步,却被迎面走来的吕全给狠狠撞了一下。
那吕全,便是沈明辉滥用私权,调到军营里的手下之一。
此人小肚鸡肠不说,还明里暗里看不起梁宽,总喜欢有事没事的找他的茬。
这不,一大早,吕全又要给梁宽找不痛快了。
他那双老鼠似的小眼睛充满了挑衅的得意之色,一边像是碰到了多脏的东西似的拍了拍肩膀,一边阴阳怪气道:“哎哟,梁文书,真不好意思,刚才没瞧见您。”
梁宽幽幽的望着吕全,缓缓道:“不怪吕偏将眼拙,要怪只怪我生得没有吕偏将虎背熊腰,人高马大。”
这轻飘飘的话里,讽刺意味甚是明显。
先是说吕全不长眼,又说他四肢发达,没脑子,不得不说梁宽能说出这话来,可见这几日心里也累计了不少的火气。
吕全的体格,与身材修长的梁宽相比,确实壮的像一头笨熊似的。
要不是梁宽会些武功,恐怕刚才被吕全那么一撞,就要立马倒地上去了。
“你说什么?”吕全听了梁宽的话后,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怒色道:“你小子,不要命了?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头!”
梁宽扣住吕全的手腕,眸子里也燃起了火苗,“是吗?”
手上加重了力道,他忽然反手穿过吕全的腋下,一个强有力的过肩摔,将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吕全直接摔在了地上。
大概是太过猝不及防,也可能是真摔疼了,总之吕全良久才缓过神来。
“你……你敢动手?”一手支撑着地面,一手揉着酸痛的屁股,吕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起来。
梁宽抬起一脚,又狠狠踢在了吕全的膝盖上,语气冷冷道:“打的就是你!”
“唔!”吕全吃痛,膝盖骨就像是麻了一样,捂着腿疼得哼哼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沈明辉威严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
吕全一看沈明辉来了,满脸的横肉立即积压成一团,使得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更小了。
“梁文书……梁文书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打属下!”他一边假意作站不住的样子,瘫坐在地上,一边哀嚎道:“将军,您得给属下做主啊!”
由于梁宽是亓灏的人,沈明辉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见吕全又被梁宽给打了,不禁更是火冒三丈:“梁宽,你竟敢在军营中动手?”
梁宽虽初来咋到,但却不慌不忙道:“沈将军,在你质问我之前,应当先问一下吕偏将,他对我做过什么?”
“我……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莫要小题大做!”吕全听罢,忿忿不甘道。
梁宽背着手,神色淡淡道:“你撞了我,自己没站稳而已。”
“再者,本文书手无缚鸡之力,而吕偏将身体健硕如牛,长眼睛的人应当也知道,要欺负人的是谁。”
梁宽与吕全的外表比较起来,确实是有些文弱,但却不代表他的实力一定逊色于吕全。
相反,吕全有的只是蛮力罢了。
沈明辉听出梁宽话里的意思,两眼迸发出一道冷光:“听梁文书这意思,是吕偏将诬陷你了?”
吕全也赶紧把裤腿往上卷,转头对沈明辉不依不饶道:“将军,你看看我腿上这青,就是梁宽刚才踢的!”
沈明辉望着吕全那肥腿上的一块青紫,冷斥道:“梁宽,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宽面色沉静如水,沉声道:“吕偏将没站稳摔在了地上,自己磕的,要怪也只能怪这地太硬了,伤着了细皮嫩肉的吕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