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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当道(重生)/丑妻不可欺(34)

作者: 浪淘金 阅读记录

夜长君进了石门,容月紧随其后,石门里面位置宽敞,竟还有几条密道不知通往何处。

“今晚在这里过夜很安全。”夜长君寻了个石块自顾自的坐下,解下了身上的斗篷和胸前的衣裳,露出手臂处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口。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地方?”趁着比赛进入迷雾森林,而且还能熟知这里的地形,这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替我上药!”对面的男人答非所问,对着容月敞露了自己的结实的胸膛,语气霸道而强硬。

容月脖颈微红,尴尬地转过身去,丝毫不退让,“我似乎不欠你什么。”

“替我上药我就告诉你。”夜长君的语气明显软了不少,对付面前这个人,似乎总能让他没有办法。

容月似犹豫了片刻,想着明日出树林许还要依靠这个男人,便转身出去采摘草药了。

半晌提着草药回来,扔在了他的脚边,“伺候人的功夫我不习惯,宵王还是自己上药吧。”

说完,容月便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也不管一旁的男人脸色有多难看。

男人邹起好看的眉头,“不过是让你上个药,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你是打算见死不救吗?”

容月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又不是致命伤,宵王就不必那么矫情了吧?”

矫情?!夜长君的脸上一阵黑,这个人可真会找形容词啊,他堂堂一个宵王,整日里高高在上,居然被人形容成矫情?

三番四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很好,他会让她记住自己是惹不起的。

不过现在还是治伤要紧。

夜长君不得不拉下脸来,“就当是这次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谁让他习惯了石墨事事将事情安排妥当,习惯了下人精心周全的伺候,别说给自己上药了,就连喝杯茶都是下人捧到了身前。

他这双手杀人可以,上药不行!

容月纵是千百般不乐意,还是起身捣搅起草药来,末了,还是把药扔在了他面前,“宵王自便!”

男人额前的青筋微调,强忍下心中杀人的冲动,“你是聋了吗?”

女子也有些忍无可忍,“你是残了吗?”

男人闭眼握紧拳,咬牙切齿,“本王……”

看男人欲言又止,女子一时倏然恍然,“原来王爷生活不能自理,早说便是了。”

男人的额头拉下一条黑线,“知道还不过来!”

“不能自理的可是王爷,关我什么事?”某人继续不知死活地挑战着男人的底线。

她可没忘记是谁三番两次地想要她的命,这个仇她好像还没报吧?

夜长君额前的青筋微跳,“你究竟要本王怎样?”

一而再地挑战他的底线,可偏偏他却无法奈她如何。

“王爷这话说得可就让我不明白了,是王爷要如何?这里可没有伺候王爷的下人,王爷就将就一下自己解决吧。”

夜长君极为隐忍,“本王……本王从没有这么低三下四地求过人,就当……本王求你了。”

第 29 章

容月回头看他,只见他脸黑如墨却还是十分克制了,但凡这还有个帮手,估计她都要成一具死尸了。

适而可止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女子拿起他面前的药,撕下身上一块布条,状似有意无意般将药狠狠地按压在他的伤口处,男人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你就不能轻点吗!”

“我说了伺候人的活我不会,王爷还非要我来,要不王爷还是自便?”女子的眸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勾起红唇似笑非笑。

男人闭了嘴。

上完药之后,容月升起了一堆篝火,昏黄的光线在两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这密道可以通往千羽宫的各个房间。”夜长君淡淡地开口。

女子有些惊诧,“这千羽宫的地形就连世人也难知,为何你会知道这里的密道。”

“因为我在找一个人。”

“找人?”

空气中又陷入了沉默,夜长君不再开口,容月惊觉似乎自己多言了,知道太多,对自己也未必有好处。

但有一点至少她可以肯定,恐怕这才是这男人此行的目的。

天外已是黄昏,森林里显得暗沉很多,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容月趁着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便出了门找些吃的。

然当回来的时候只见夜长君昏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手脚冰冷,容月感觉给他把脉,细看之下竟是中毒的迹象,撩开他胸口的衣服,却发觉包扎好的伤口上血迹依然是红色的,这倒让她有些奇怪。

来不及思考,容月先封住了他身上的穴位,防止血液流通毒液扩散,然后将他平躺放好,‘嗞啦’一把撕开他的衣服。

细手取下头上的簪子,扭开取出里面的银针,对着他的百会穴就扎了下去。

然她料想不到的是,一口黑血忽然从他嘴里喷了出来,他的气息脉搏迅速地衰弱下去,廖近于无。

***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早已覆了凌府琉璃瓦一层厚厚的霜白,晶莹透亮的雪也压垮了枝头上的寒梅,不堪负重的枝头随着一声脆响,那雪花滑落枝头,碎在了生硬的地板上。

灵双伴着自己主子在房中绣着锦帕,一旁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不过片刻便悠悠转醒。

温子然揉了揉脑袋,他只记得婉儿约了他在东厢房见面,当时未曾多想便赶去赴约了,然一进去他便觉得脑袋发沉,昏昏胀胀,而后不知怎的便睡沉了过去。

正想唤人便见一人坐在桌前,正低头安静认真地绣着锦帕,窗外的雪映衬得她肤色发白,那半边胎记似乎隐在了晦暗里,那另一边光线柔和的脸认真细致,一双巧手上上下下,眸色似也带了一丝柔和,仿若手中之物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以前他知道她卑微难堪,而后便觉得她生冷淡漠,他却从不知她竟还有这样一面,温和而柔软,才艺不浅。

温子然刚想开口便听得隔壁的厢房传来一阵吵闹声,还有一阵鸡飞狗跳般的动静,随后便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似是大夫人发出的声音。

末了便传来一声叱喝,“蓉儿,你真是胡闹,怎能让我和老夫人来这种地方。”

凌婉蓉似也有些震惊,“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在这的。”

大夫人和老夫人的声音似出了门外,只责怪她跟着凌风一起胡闹,脚步声便渐渐远了。

门外似还听得凌风的嘲笑声,“姐姐,这就是你让我们看的好戏啊?”

那娇俏的女声似气愤不甘,“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点了催情香的。”

一旁的房门打开,‘容月’走了出来,淡淡道,“那恐怕要让表妹失望了。”

凌婉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转而挥起巴掌愤然道,“好啊,你竟敢摆我一道。”

然那巴掌并没有落到容月的脸上,一直手牢牢地禁锢了凌婉蓉将要落下的手。

温子然一把甩开她的手,眼中布满了怒意,“蓉儿,你怎能这般胡闹!”

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可以容忍她的刁蛮任性,却无法忍受她对自己这般算计。

凌婉蓉脸色一阵苍白,她不曾料到温子然还会在这里,她从未见过温子然这样的表情,他向来对她卑谦迎合,此时的脸色竟让她有些发怵。

凌婉蓉不再去辩驳,只能甩袖离开。

‘容月’不再过多言语,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身后传来一句轻响,‘容月’止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这次……谢谢你。”温子然轻声道。

“不必客气,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那素白的身影下了台阶,入了梅林,背影高洁如兰。

温子然的眸色微微涌动,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异样情绪,幽邃而复杂。

厢房内,月影对‘容月’的表现赞许有加,待到他家主子回来她便可功成身退。

那躬身一旁的女子看着月影挺立的身影,握紧了袖口里还未绣完的鸳鸯锦帕,眼中有着一丝难得的柔和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