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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妻当道(重生)/丑妻不可欺(92)

作者: 浪淘金 阅读记录

“那我今日便再自私一回,就算你恨我,我也绝不会再放开手,下辈子,只愿我早点找到你,什么王爷权贵,什么帝皇天下,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逼仄的棺木内空气越来越稀薄,男人的话也渐渐低沉了下去,然揽在她腰间的手却十分有力,好像生怕一松开,面前的人就消失了一样。

容月只觉得眼皮有些发沉,呼吸也越发的轻,脑袋渐渐伏在了男人的心口上,听着那微弱的起伏,那一刻她竟有片刻的释怀,若是这般一起去了便也好,再无什么恩怨情仇,再也不必活得那么隐忍和刻意。

这一世,她步步为营,算无遗策,确实有些累了。

男人的手始终不曾松开过她,女子趴在他身上,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也许他与她一同葬在这棺木之中,是上天对她最好的安排。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当年去了月湖山庄,大错已经铸成,我没有办法让一切重来更无法奢望你能原谅我,这感觉,活着,比死了更痛苦。”黑暗中寂静了许久,男人的声音微弱地响起,似说给她听又似喃喃自语。

“月儿,若有来生,你可愿意我娶你为妻?”

黑暗之中并无响应,女子安静地趴在他的心口上,若非她的心口还有一丝微弱的起伏,他定以为她早他先去了。

“若有来生,我愿意娶你为妻。”棺木内,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回响,好像随时会断了一样。

“我希望你此生属于我,可是让你陪我就此葬在这里,我……又舍不得。”

“既然此生我都无法陪在你身边,那我便还你一个太平盛世。”

男人闭上眼,只听‘轰’地一声响,棺盖倏然打开,阳光一下子驱走了黑暗。

棺木外一白色的身影提着斧子正要落下,棺木早已被劈得斑驳累累,见得棺木打开,芜离扔下斧子匆忙上前,将里面似要昏迷的人抱了出来。

第 79 章

灵双和石墨惊慌上前,查看各家的主子。

“月七姑娘!”芜离将她放置一旁,拍着女子的脸,眼中落闪过一丝惊慌。

然好在女子还是悠悠转醒过来,芜离将她扶起,命人即刻去请大夫。

芜离将她扶回山庄,身后却传来一句沉沉的声响,“阿月,此生,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动情?”

如果她说有,他定会不顾一切将她带离这里,远离是非,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是让他放弃自己的性命,他也心甘情愿。

女子停下了脚步,沉默了片刻,冷冷地开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对一个仇人说情,你难道不觉得对我很残忍吗?”

男人的身子颤了颤,原本苍白的面容显得越发的无色,似被钝刀生生剜开一道口子,将身体撕裂开来。

是啊,他究竟还想奢求什么呢?

一股腥甜漫过喉咙,嘴角间一道血液蜿蜒而下。

“请宵王自重,如今月七姑娘是我的未婚妻,她的肚中更有我的血脉,宵王若还是执意纠缠不休,随意伤她性命,我定不会容忍。”芜离的语气轻淡,然让人听来却是冰锥落地,寒冷无比。

身后的男人看着他扶着女子离去,原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和寂寥。

请大夫看过伤势,女子并无大碍,芜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先好生休息,旁的事不必操心,有我在。”芜离坐在床旁,为她拈好被角,向来淡泊的眸子此时生出了一丝柔情。

这一次,他差点失去了她!

容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衣袖上,那白色干净的衣袖此时沾了斑斑血迹。

芜离攥紧了手,似不想她看到,温然笑道,“不碍事,一点小伤。”

说罢,男人便起身出门,冲她微微一笑,轻手关上了门。

一觉过后已是天黑,黑暗的房内寂静无声,她忽然又想起棺木之中便是这样的黑暗,那个男人的话似还言犹在耳。

他说,下辈子,我愿娶你为妻!

呵,那为何紧要关头还是放开了她,此生,他还是将她推入了别人的怀抱。

他可知,曾有那么刹那,她庆幸自己能死在他的怀里,如此这生,她便不必再去选择,不必背负。

活着,他们终究注定要天各一方,至死方休。

京都没有冬天,所以即便是轮回了一个季节也依然是温和如春,花开飞絮。

百花香树下,一抹身影醉倒在落花之间,粉色的花瓣落在他的头上、眉间,安静美好得就像一副画。

本就是生得极为俊美的人,若眉间不曾有那一丝愁苦之色,便是人间清绝倾城之色。

石墨站在不远处,眉心紧锁,自从王爷山庄回来之后便整日郁郁寡欢,宿醉不起。纵使他看不得他这样消沉折磨自己,却也有心无力,这世间,能治愈自家爷伤口的,便只有那个女子。

从日出站到日落,天色微寒,石墨命人将他扶进了房中,回头又让人熬着一些粥再送来,且一定要温着,这样等爷随时醒来都能喝上。

天边的霞光铺就出繁锦纷纭的彩段,好似过路的仙人挥袖留下的一笔色彩。

庭院中,有人端着粥膳穿花绕亭,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内空无一人,唯有躺在床上的人醉语喃喃,似在梦魇。

将粥膳放置在桌上,那身影上前,跪伏在男人的身旁,痴迷地挽起男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第一次,第一次可以那么贴近他!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触摸他的场景,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在凌府的时候她只能远远地看着,纵使她想尽办法接近这个男人都不曾如愿。

为了他,她可以放弃凌府的一切,当她得知他并非断袖之癖她是欢喜的,可当她知道他心仪的是那个卑贱的丑丫头……不,或许应该叫她月七,那个心思狡诈的女子她心中又是愤恨的,这个男人,应该属于她!

她扮成下人隐匿在王府那么久,为的只是能接近他,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女人。

可她的一切愿望都被那个女人搅乱,她看着他带她进王府,宠她,护她,她恨!

所以她想尽办法想要除掉她,给她下药,奈何那‘江湖六怪’也住在府上,人多口杂,她苦于没有更多的机会下手。

她的手摩挲着他的俊美无匹的容颜,眼神几近癫狂。不过还好,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的!

他的嘴唇不点而朱,那么的诱惑人,他的肌肤如玉,让人移不开眼,连他的眉毛都那么的好看,她伏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胸膛有力起伏。

她越来越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身躯,覆上他的红唇,吸吮着他唇齿的留香。

男人的身体似乎有了反应,深锁的眉头微微动了动。

“阿月!”搂上女子的腰身,男人贪恋地在她脖间索取着。

女子亦是如痴如狂,忍不住低低呢喃出声,她盼这一刻盼得太久了,她迫切地想要成为他的女人,爬上了他的床努力地迎合着他。

“王爷……”女子呓语般喃喃。

便是刹那,男人倏然睁开眼,身体抽离了女子,将她一把推下了床。

女子倏然跌落在地,惊愕不已,“王爷?”

“为何你会在本王的床上?”男人的眉眼异常阴鸷,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

地上的女子衣衫不整,神情迷离痴狂,一路跪伏至他脚边,“婉儿愿意为王爷做牛做马,只求王爷将我留在身边,让我伺候王爷。”

男人却是没有半分动容,抬脚便将她踢了出去。

“来人啊!”男人一声轻喝,门外的石墨推门而入,看见地上的女子,也惊愕了下。

夜长君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背影萧冷,“既然你那么喜欢爬上男人的床,那我就成全你,将她送去窑罐子里,让她天天侍奉男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