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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夜话(60)

作者:赵百三 阅读记录

她也不想为难面前的几名守卫,只道:“我想去一趟倪府,你们若不放心可跟在我身后。父亲近来身体不好,我不会乱跑。”

那几名守卫听了她一番恳切的话语,只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姐,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若真想出去,可亲自和将军说一说。只,这段时间不太平,你还是尽量不要出门。”

亲自和谢靳年说?谢狸被浇了一盆冷水,只冻的她从脚底到头发丝都是透心凉的。

皇宫

谢疏意拢紧身上披风,快步走近屋内。进了屋子还是有些冷,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周窗户大开,冷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

她大步上前,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才走的床前坐下。冰凉的双手被男子紧紧握住,男子手厚实温暖,传来一阵阵的热源。

尚祁:“若是冷便多穿一点,你这薄薄一层披风管什么用。”

“我没料到今日这般冷,这才九月。”谢疏意慵懒的靠左尚祁宽阔的肩背,眼睛惬意的眯着。

“今日有雨,温度自是降了不少。”

“不只。”谢疏意摇了摇头,轻道:“这场雨过后,温度会更低的。今年秋天来到有些早。”

尚祁叹了口气,“是有些早,若是往年,离秀女进宫还要些日子呢,今年却这般早。”

“那不挺好的,你以往就玲珑一个通房,这次可以趁机多挑几个。”谢疏意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着。

尚祁眼睑低垂,轻问:“你呢?

“谢靳年将我和谢狸的名字都撤了。”

谢疏意仰躺在尚祁怀中,一双略微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她伸手轻缓的摸着他流畅的下颌,然后是略微凸起的喉结。她一直向下,毫不犹豫的探索着。

尚祁握住她纤细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吻,“我送你回去好了,你多陪陪你爹。”

谢疏意挣脱他的双手,她看着他眸光潋滟,手上却极不安分。她的手伸进他单薄的衣物,准确的将他那处握住。

她并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抚摸,按捏。

尚祁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身子蹦的紧紧的,浑身沁出细细麻麻的汗水。

“别乱摸,疏意。”

谢疏意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凑近他耳郭,低沉而诱惑道:“尚祁,我们做吧。”她手下动作不停,一下比一下放肆。

尚祁混身止不住的战栗,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喷在谢疏意裸露在外的脖颈处,他沉了声音,问:“你可看清我们的路了。”

“没看清,我从不算计你。”

“那你还……”

谢疏意吻着他的唇瓣,一字一句问:“做不做?”

这是如何也无法忍的了,尚祁毕竟年方二十余八,是一个成年男子。他将身上的谢疏意放到在床上,伸手就去脱她身上衣裳。

谢疏意拥着他,极其配合。

最初的感觉是微微的疼痛,只那感觉并不强烈。尚祁察觉道了,他缓了动作,喘着粗气道:“要是疼,我会轻一点的。”

“嗯。”谢疏意轻轻的嗯了一声,将他抱到更紧了。

谢疏意声音轻柔,比一般的女子声线要粗一点。她虽是初次,却没有多少羞怯,须臾,断断续续的声音便从她嗓子中毫无忌惮的溢了出来。

尚祁虽有过通房,但他向来不重欲念之事,遇见谢疏意之后更是没有碰过任何女子。此时,在她的声音中他终究是脸色透出微红。

他一把捂住她潋滟的唇瓣,低声道:“你别叫。

谢疏意:“那你别动!”

瞬间,有什么东西凝固了。谢疏意勾了唇,被子里光滑的小腿微微摩擦着身上有些僵硬的人,嘴里又发出了娇媚的声音。

若说方才她是情之所至,现在她就是存了心的折磨人。

尚祁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动起来。这力道只比刚才更重,一下一下的。

纠缠半日,事毕,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动作。

“睡一会好了,我等会叫你。”

“好。”谢疏意转了个身子,应了一声。

尚祁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过了好一会,也跟着沉沉睡去。无人来打扰他们,这是一方天地,仅存在他们两人之间。

两个时辰后,尚祁迷迷糊糊的感觉唇瓣被人含住,温柔的舔舐着。他睁眼,入目处是穿戴整齐的谢疏意。

“我得回府了,晚了宫门会关。”

“我送你。”尚祁掀被起身,直至一丝凉意沁入皮肤,他才恍然察觉自己不着一缕。他抚了抚额头,也没看谢疏意,匆忙起身穿戴衣物。

谢疏意轻轻的笑了笑,“别送我了,我自己走。”

她说完,也不看尚祁,推开房门独自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走廊处,玲珑低着头默默的站在一旁。待谢疏意离开之后,她才进了那间屋子。

此时,尚祁已经穿戴完毕,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谢疏意又回来了。见是玲珑,他罕见的皱了眉头,“你进来做什么?”

玲珑微弯了腰福了福身子恭敬道:“玲珑向来贴身服侍主子,主子何必问我进来做什么?”

方才一事后,他总觉得有丝荒谬,特别是谢疏意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时他只觉得是一场梦。可身子的异样提醒他不是,这不是梦。

他心中终究有丝不安,挥手屏退玲珑,“你出去吧。”

玲珑颔首,转身离开,却在门槛处被他唤住。“玲珑,这间屋子,你以后不要进来了。我为你安排的路,你若不走,我亦不会再管你。”

玲珑低沉眼睑,转身离开。

尚祁在床沿处坐了半响,方才起身收拾屋内慌乱的景象。他先将窗户打开,散尽屋内残留的欢爱气息。转身,他将床榻之上凌乱的锦被理好,将那沾了血迹的被单撤掉。

那被单沾了血迹,他既不想交予她人之手洗涤,自己一名男子亦不会做这些事情,当下只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处。 

谢疏意一路走的极快,她现在身体酸软,只想尽快休息。以后,她恐是很难见他了。

远处闪过一个模糊身影。她定睛看去,待那人走的更近时方才发觉是尚粤。她低了眉目,转身寻了另一小道离宫。

她和这人,向来没什么好说的。

尚粤见着她转道而走,定在原地。须臾,他似自言自语,声音模糊只得他身侧极近的赵子康可以听见,“何必呢,左右不过一名女子。”

☆、相伴

夜间

谢府照旧早早便将府中各处灯笼点亮,红色的烛光映照在阁楼四角,光打在新漆的朱红色木栏之上反射出亮光。

谢狸将屋子四周点满了蜡烛,映照的屋内如同白日。

两个时辰前,谢靳年命人送来了络衣阁新制的秋衫和打造的首饰。屋内霎时光滑流转,绫罗绸缎,五彩朱钗。

谢狸蹲着床上,默默的看了那些首饰衣衫半响,终究是一头倒在暖和的锦被之中。

她现在有些想美人了,她想抱着它暖和的身子,抚摸它顺滑的毛皮。她亦想在山间的那些日子,虫鸣鸟叫,枯枝败叶和空气中独特的气息。

夜色浅淡,她早早入梦。

‘咯吱’一声响,木窗被人轻轻打开。

尚弈动作轻巧的从木窗之上越过,白色的衣袂在月光下动了几动,最终乖顺的服帖在他身上。

谢狸偏头看他,她没起身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捂住半个头道:“怎么又来了?”

“想来便来了。”尚弈立在床幔之后,他声音有些轻,听在谢狸耳中有些模糊。

“每次挑我睡下的时候来。”

“你不也没睡熟?起来,我带你出去。”尚弈撩起床幔挂到两边,再伸手掀了锦被。

谢狸坐起身子,直视着他,“带我去哪?”

“你想去哪?”

谢狸抿唇想了想,然后挪到床边穿鞋。尚弈看着她,没在出声。等她将衣物穿好后,他提了她的腰就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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