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夜敲门:萌妻哪里逃(1692)
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居然把我抓起来,拿去和司宴交换白童惜!这也就算了,你在救回白童惜后,居然还当着司宴的面,把我和你之间的对话用录音播放出来,害他对我产生不满,你这样恩将仇报,真的好吗?”
孟沛远问心无愧:“你在这件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惜儿获救后都跟我说了,我当时那样对你,还真没做错什么。”
陆思璇紧张道:“她都说我什么了?!”
孟沛远给了她一个“你自己明白”的眼神。
“她说的你就信?到底谁才是认识你最久的人?”陆思璇的声音中充满了酸意。
孟沛远轻轻一勾唇,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冷漠:“你还记得我当时准备播放录音前,你对乔司宴说了句什么吗?
你说‘杀了他’,人在危急关头,往往会暴露本性,你为了维持在乔司宴心中的形象,竟要他杀了我,我头一次那么清楚的认识了你的本性,老师。”
不同于以往那一声声“老师”的温柔缠眷,此时的这声“老师”充满了讽刺的意味,犹如在质疑她的狠毒心肠怎配当老师?
陆思璇被他这般赤裸裸的揭露,脸上当即有些挂不住了:“那是你逼我的!你明明可以把白童惜直接救走,还我的生活一个清净!
为什么还要播放那段录音?你知道我和司宴当时已经因为白童惜而发生矛盾了吗?要不是因为怕司宴变心,我怎么会……!”
后面的话突然梗住,显然是陆思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而另一边,孟沛远的冷眸微微眯起,充满金属质感的嗓音随后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觉得惜儿的存在,影响了你和乔司宴之间的感情,想把她弄走很正常,不必欲言又止。”
这宛如站在她立场边上说的话,让陆思璇觉得不可思议之余,还觉得莫名激动,结果下一秒,她就听到他说——
“不过,你这分明是为了你自己,才打电话给我的啊,我的出现,是给你解决麻烦用的,你应该反过来感谢我才对,不是吗?”
随着他的话,陆思璇心中的惊喜褪了个一干二净,难堪和羞恼逼得她眼圈发红,声音发抖:“你、你这根本是……强盗逻辑!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给我滚!”
前有孟沛远,后有乔司宴,陆思璇是真的被宠坏了,所以才敢在这种沦为阶下囚的时刻还这般放肆,要换做一般人,早就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孟沛远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你还以为,我是那个愿意被你呼来唤去的孟沛远吗?”
被他眼中的冷芒一刺,陆思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算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完全意识到,孟沛远对她是真的一点感情都不剩了。
然而,就算她意识到了,她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毕竟她对自己的魅力是那样的自信,而接下来,她听到他说——
“如果你不愿意跟我私下谈,那我就让警察进来,我们开诚布公的谈,如何?”
“不要!”陆思璇下意识的喊道。
还嫌不够丢脸吗?孟沛远也就算了,她可受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质疑她!
“你直说吧,需要我为白童惜做些什么?”她屈辱的问道。
“我要你出庭为惜儿作证,指认乔司宴绑架惜儿的所有罪行。”
陆思璇真的听不得他三句不离“白童惜”,那就跟在戳她的肺管子一样,让她不自觉的变成一头刺猬:“如果我说不呢?”
孟沛远语气平平:“那你将永远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永远?”陆思璇既伤心又压抑的问:“可笑,你用什么理由将我永远禁锢在这儿?”
“我有说一定要在这儿吗?”
陆思璇一个激灵,随即一个念头浮现她的脑海:“你想私底下囚禁我?!”
眼见她那颗塞满了情情爱爱的脑袋总算清醒了点,孟沛远一勾好看的嘴角,说道:“那得看你配不配合了,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是走是留,由你做主。”
外面的世界对于陆思璇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当一个人失去自由的时候,就算给她再多的东西,她也无法感到快乐。而现在,孟沛远已经把话挑明了,只要她出庭指认乔司宴,她就能得到渴望已久的自由!
第2017章 这份支撑,是否值得
可是这样一来,司宴怎么办?
陆思璇蠕动了几下嘴唇,纠结的说出:“不……我不能……”
孟沛远:“为什么不能?”
陆思璇苦闷的看着他:“你明知故问,我已经背叛了司宴一次,如果再背叛他一次,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孟沛远一针见血的问:“他的原谅,比你的自由还重要?”
陆思璇声音发虚:“这……根本不能这么比。”
“那该怎么比?”孟沛远追问。
陆思璇咬了咬下唇:“我……我也不知道!总之,我是不会背叛司宴的!你别想……利用我去对付他!”
孟沛远不急不愠的说:“好,既然这是你的最终选择,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语毕,他调头就走。
见状,陆思璇反而打从心底里的慌了起来,只见她从床上爬了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的奔到孟沛远身后,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嘶哑的喊:“你等等!”
背对着她的孟沛远眉头一皱,紧接着挣开了她的束缚,回过头来看向她。
离近了看,路思璇眼下的皱纹更明显了,毕竟是上了年纪又流过一次产的人,不好好养身体的话,可不得变老吗?
但孟沛远从来注重的都不是她的皮相,如果不是她的所作所为突破他的下限的话,他也不会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收回思绪,他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
陆思璇近距离地看着他日渐成熟的样貌和感受着他身为男人的魄力,只觉脊背都酥软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赖进他的怀里,而不是跟他呈现对立面。
大概是被勾起了某些甜蜜的回忆,她不由自主的软了语气:“沛远,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我已经失去你了,真的不能再失去司宴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频频拿眼角瞄他,似乎是在等待他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
但孟沛远却再度让她失望了。
“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是要我放你和乔司宴双宿双栖吗?”
陆思璇磕磕绊绊的问:“可、可以吗?”
孟沛远:“老师,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你从前就教过我,人做了坏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现在却要我放过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我如何能答应你?”
陆思璇面色一红,看不出是羞愧多一点还是恼火多一点:“就、就不能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吗?”
孟沛远眉宇间掠过了一丝不耐:“放过你,已经是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陆思璇提不起力气的垮下日渐消瘦的肩膀,可怜又无助的捂着脸啜泣起来。
她的哭泣,在孟沛远的意料之中,因为她总是这样,每当有难关摆在面前的时候,哭是她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之一。
他静静的看着她哭,既不心疼,也不劝慰。
陆思璇哭了一会儿,眼前的男人却毫无波动,就连呼吸也还是之前的那个节奏,她失落的将手从脸上放了下来,抽噎着道:“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了,沛远……你就帮帮我,帮帮我吧!”
孟沛远无动于衷的说:“出庭指认乔司宴,是你唯一的出路。”
“不!”陆思璇仓皇失措的说:“他好不容易才原谅我向你告密的事,我不能再背叛他了!绝不能!”
孟沛远听着她这宛如在给自己洗脑一样,一遍一遍强调着不能背叛乔司宴的话,实则她的心里面怕是早就已经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