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夜敲门:萌妻哪里逃(762)
白童惜瞳孔急剧收缩了下:“喜欢?”
“凡事只有喜欢,才能心甘情愿的去做,不是吗?”
孟沛远的话,像一道暖流般从白童惜心头泛过。
但随后她又想起了陆思璇,身子不由一僵,白童惜,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喜欢你!他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陆思璇!
爱情游戏,他孟沛远玩得起,可她白童惜,却玩怕了!
微微垂下眼睑,将心事一并遮掩的白童惜,平静的说道:“那这些碗筷就都交给你了,我去打电话叫师傅来修冰箱。”
音落,她顾不得去等孟沛远答复,直接越过他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孟沛远眉头一颦再颦,她就连一丝回应都懒得给予他?
*
白童惜捏着名片打完电话后,回过头,远远望向厨房里那个伟岸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
就像是在回应她的想法般,只听“咣当”一声,原来是一个盘子从孟沛远的手心里脱落,砸在了结实的大理石砖上……
白童惜对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在处理大事上是一把好手,但在料理这类小事上,简直比一个孩童还不如!
走过去,白童惜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出声道:“孟沛远,你站着别动,你脚边都是碎块。”
听到白童惜的声音后,孟沛远头一偏,对她说:“我有穿鞋。”
“那也不行。”白童惜左右四顾,发现了放置在旁边的垃圾桶,她紧跟着又从抽屉里找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这才蹲下身子,一手拎着个垃圾桶,一手捡着瓷盘的碎块。
孟沛远听着身下窸窸窣窣的动静,每次当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的时候,都会被白童惜拍一下那只不老实的腿:“给我好好呆着!”
孟沛远便只有老老实实的站着。
等到把最后一小片碎块捡进垃圾桶后,白童惜又起身拿了块抹布,一边抹着掉落在周遭的碎渣,一边对孟沛远说:“看来这厨房里的工作,你还有得学。”
孟沛远从善如流的问:“那你愿意教吗?”
“我……”白童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孟沛远从那声急促的“我”中,听出了为难的成分,他话锋一转:“罢了,我自学也能成才。”
白童惜神色一松:“是啊,你这么聪明,不用人教,肯定也能马上学会的,你只需要……小心一点。”
话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关心,想要去提醒。
“嗯。”孟沛远应道。
擦完地后,白童惜把抹布一并扔进垃圾桶里。
倒不是说她浪费,而是她怕抹布待会儿洗不干净,藏了碎渣,扎了手反而得不偿失了。
“行了,你继续洗吧。”白童惜把垃圾桶归置回原位后,站起身来对孟沛远说。
“等一下。”孟沛远叫住了她。
“需要帮忙是吗?“白童惜回过头来问他。
“这碗、这盘打了洗洁精后都太滑了,我握不住。”
孟沛远说得十分自然,好像握不住这碗,这盘,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它们的问题。
白童惜知道这个大少爷是个金枝玉叶,却不曾想连他的手也不例外。
这得是有多少年没碰到过这锅碗瓢盆,才能练就了一双滑不溜丢的手啊!
有些嫉妒的想完,白童惜把手上的橡胶手套除了下来,递到孟沛远眼前,示意他穿上。
他不接,还说:“我手上都是泡泡,穿不了。”
她便只能道:“那你先洗手。”
他不动,还是摊手看着她,很有点要她全套服务的意思。
白童惜秀眉一攒,在孟沛远期待的眼神中,她把橡胶手套给自己穿了回去,之后硬是将他给挤到了一边。
孟沛远摊手的动作僵住了:“你干嘛?”
“我自己洗啊。”白童惜口吻浅淡的说。
孟沛远瞪了她一眼,十分挫败的说:“算我服了你了!把你手里的碗放下!我来!”
白童惜偏头看他,带着怀疑:“你不是手滑,拿不住这碗和这盘吗?”
“我可以戴橡胶手套啊。”孟沛远想也不想的回答。
白童惜又问:“那你不是手里有泡泡,不方便戴橡胶手套的吗?”
“我可以先洗手啊!”孟沛远大声道。
白童惜朝着水龙头努了努嘴巴:“那你洗呀。”
孟沛远那叫一个恨啊,他一边使劲搓着手心手背,一边在心底咒骂白童惜没夫妻情趣。
让到一边的白童惜,不紧不慢的把橡胶手套取了下来,当孟沛远洗完手后,她不放心的叮嘱一句:“先把手擦干。”
“知道了,啰嗦!”孟沛远粗声粗气的说。
白童惜忍不住冷笑:“这就是你学习的态度?”
孟沛远听后,连手都顾不上擦,就转过身来看她,眼神浮浮灭灭着让她心惊肉跳的炙热:“你答应教我了?”
“看心情吧。”白童惜有些后悔的敷衍道。
第995章 说的谁稀罕似的
如果要教孟沛远做菜的话,以他在这方面的悟性和毅力,想必是一个巨大且耗时的工程,她可不想把下半辈子都搭在香域水岸的厨房里。
她口吻当中的不情愿,叫孟沛远倍感不悦:“你要知道,能教我一点东西,是你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
“说的谁稀罕似的!”白童惜摆摆手。
虽然孟沛远说得是大实话,自己在方方面面都不如他,硬要捡一样来说的话,也就只有厨艺算是比较拿得出手的,但她还是很不屑他这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度!
刘备身为未来的君王,还知道三顾茅庐呢。
叮铃铃——
“听,有人按门铃!”白童惜眼神一亮:“应该是预约修冰箱的师傅过来了,我去开门。”
看着白童惜心急火燎的转身走了,孟沛远有心想要追上去,却在看到自己身上挂着的粉红围裙后,认命的把橡胶手套戴上,接着洗碗洗盘。
这回,他不仅要洗得干净,还要洗得稳妥,坚决不碎一个!
因为他知道,这是仅剩不多的能扭转白童惜对他“生活不能自理”印象的方法了!
“来了来了!”白童惜把房门打开后,穿过花园小径,就见一个五十岁出头,背着工具箱的男人立于栅栏门外。
她先问明对方的身份,确定是电话里预约的那位维修工后,这才放心的把栅栏门打开。
“刘师傅,里面请。”白童惜在前面引路。
刘师傅大概还没来过这么漂亮的房子,一路上就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东看看,西瞧瞧,还直说白童惜这儿的花养得好。
白童惜这都快走到家门口了,一听到他说花养得好,不由的回过头来,看了刘师傅一眼,这才发现他半天没走两步路。
微微好笑的同时,白童惜又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过往来去香域水岸的客人中,愿意驻足欣赏这些花的,不多。
既如此,白童惜也就随他了。
她靠在门边站着,等着刘姥姥……哦不,是刘师傅把花赏完了再说。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兀地,白童惜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就见一只男人的大手,猛地掀开她面前那扇半开半阖的大门。
一个眨眼间,原来是孟沛远冲了出来。
他开门带起的疾风,甚至扬起了她肩头的发,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喂,你怎么了?”把被吹起的头发绕到耳后,白童惜奇怪的问。
孟沛远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迅速朝她看来,那眼神就跟医院拍片时用的x光一样,把她从头扫到了脚,带着她看不懂的焦虑。
终于,他吼了出来:“你该死的怎么出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白童惜被吼得都懵了。
孟沛远直接上手,一把握住了她的左手,仿佛只有抓住实体,才能让他感觉安心。
他的掌心很宽,也很厚,一下子就把白童惜的手给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