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逍遥道(317)
而在一处视线的死角里,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按了按他宽大的帽檐,在帽檐之下是一双满是兴奋的眼睛。
他的嘴角裂开到极致,就好像话剧里的小丑一般,带着一种扭曲的味道,这极大的破坏了他那英俊的外表,也展露出了他长久以来隐藏的本性。
咕噜咕噜,几道奇怪的声响出现,这是他在努力的压抑着从胸腔涌上喉咙的兴奋,最后,他张大了嘴巴,用一种尖细却扭曲的声音说道,“真是太美了……”
他摩挲着手中的相机,看着被相机定格的画面,那上面,一道东方意蕴的修长人影不疾不徐的往前走,而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一只眼睛美如矢车菊的黑猫。
这道画面,既萦绕着西方雨城的忧郁与朦胧的气息,又徘徊着一种东方的典雅与神秘,他不停的扫视着被相机定格的画面,然后往巷子外走去,他高大的身形落在地面上,却轻得仿如一道飘渺的烟雾让人无法察觉。
而在另一侧,长离是心有所感的回了一下头,不一会儿,走到他脚边的黑猫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长离视线往下,对上黑猫的眼神,然后说道,“真是没用。”
黑猫:喵?铲屎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嫌弃他?
他低下头,暗暗生闷气,他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能成为他的饲主,这个人不应该感到万分的荣幸,并把伺候他作为第一要务吗?怎么他非但不献上自己的衷心,反而嫌弃他?他不服!
望着那只暗自生闷气的猫,长离再次摇了摇头,“唉,真是傻啊。”
他的话里是满满的遗憾与无奈,仿佛他真的对这只猫寄予了厚望。而这只猫则是更为的气愤了,他要将这个铲屎官,开除!开除!可他也只是想想罢了。
他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跟着长离的面前,生怕被他落下。
回到家中,长离照样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煮了一盆土豆泥,给小猫当作饭餐。
小猫愤愤的看了餐桌上满满的肉,再看看自己那寡淡的土豆泥,心里的委屈简直要溢出来了。这个人,他非但嫌弃猫,还不给买好吃的,真是太过分了。
此时的杜衡完全没意识到,他的思维,正渐渐的往一只猫转化。
他泄愤一般的肯定要土豆泥,一边啃,一边啃,还一边瞄着长离的饭桌,鼻子嗅啊嗅仿佛闻一闻,就像是吃到一般。
晚上长离没打算再继续教小猫高数,今天下午教他的那些知识,已经彻底的填满了小猫能狭窄的脑容量,所以他决定来一点轻松的。
他一个人往实验室走去,而小猫就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动画片,还是从东方传过来的动画片。
他看着电视里那只不停的捞鱼却始终捞不到的笨熊,恨不得以身相代,他的爪子不停的在虚空挠啊挠,仿佛这样就可以将那些鱼刨出来。
而长离的实验室中却亮如白昼,他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透明的试管,在试管里存放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这些暗红色的液体就好像火山内的岩浆一样带着一种粘腻之感。
他将这管溶液放下,又拿起了一管石青色的溶液。这种石青色,完全不像是市面上流行的石青色,反而更像大自然灵光一现铸造出来的一种奇特的颜色,带着一种轻灵与飘渺。
不管是石青色溶液,还是岩浆溶液,都透露着一种独特的美感,一种以前未被人捕捉到的美感。
而在人肉眼无法看到的地方,一股股暗红色与石青色的气体从试管口飘出来,飘荡在空中,然后融合,构筑成另一中,带着芬芳的味道。
长离轻轻地嗅了嗅,然后皱了皱眉不行,“还是不行。”这两款溶液完全不能解决小猫的问题。
他又拿起另一款天蓝色的溶液,继续做起实验来,那严肃的模样,完全让人不敢打扰。
这个实验是他昨晚才开始的,只不过一晚上就已经小有成果,虽然这个成果不能用到小猫身上。
相比起现代那些经由精准实验而产出的溶液,试管中的溶液更偏向于神秘侧,也就是说,长离运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法,制造出了这些溶液,而这些溶液也透着一种不容于世的气息。
用着最现代化的实验室,却在做着最古老的实验,长离不禁轻轻的摇头,不管新与老,只要实用就好,他如是想到。
又一组实验失败,长离却没有多少遗憾,他手一挥,那些制造出来的溶液就化为灰灰,消失不见,而他心里则悠悠的想着,下次要不要直接让小猫参与到实验当中,也好精准的观察它的变化。
而在看着电视的小猫,则感觉一股阴风骤然的吹来,吹得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左右环视了一下,然后奇怪的想到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有些不妙的事要发生?
在实验室的长离则是愉快的做了决定,下次就让小猫来参加实验,反正就算出了事,他也能够救回来。
小猫顿时感觉身后的阴风更猛了,吹得他都想要蜷缩起来,他不禁战战兢兢,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第406章 逃跑新娘
第二天沉迷到诊所的时候,苏于惜与小伙子,也就是乔治,也到了。
只不过长离这次没空招待他们,因为诊所终于来了客人,是一对头发发白的老夫妇。
老妇人一脸慈祥的问长离,“最近过的还好吗?”
长离起身问安,然后回答老太太的问题,旁边老先生拄着拐杖,看上去有些倨傲,但对长离的神情却算得上温和。
苏于惜看着那边的三人一问一答,不由得有些不满,这个医生面对她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温和过。
长离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必然会不屑一顾,这对老夫妇一直是非常照顾他,在父亲离世之后,对他帮助良多,他的态度自然会比对其他人不同。
老夫妇拿走了一包凉茶的材料,在走之前还亲切的祝福了一声长离,“叶,你能走出伤痛,实在是太好了,祝福你能拥有一段更美好的时光。”
这个叶字老太太说得字正腔圆,因为她已经说了十几年。
叶,是长离的姓,而上一个被老太太称呼为叶的人,是长离的父亲。
这一世长离是由父亲带大的,他的母亲是一个自由而洒脱的女人,她受长离父亲吸引与她欢好一度,并为他诞下了一个孩子,但最后还是毫无不舍的离去,而长离的父亲也没有挽留他,因为他知道,挽留也无用。
在独自养大儿子,并将一生的技艺传给儿子之后,长离的父亲就被一场意外的疾病夺去了生命,而这个意外,距离现在还不到半年。
打理父亲的后事,继承父亲的中医馆那一段时间,事务繁忙的让长离也有些手忙脚乱,那时候,这对老夫妇给了他许多的帮助,而在一切都走上正轨之后,他们也没在过问长离的事情,直到今日,他们才第一次登门。
此时长离露出一个颇为温和的笑容,对着老夫妇说道,“多谢您的祝福,我会的。”老夫妇这才一脸满意的走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苏于惜和乔治则是若无其事的在诊所里逛了起来,他们流连在那一面占据了诊所一面墙的药柜之上,打量着那上面的字体。
苏于惜认识那些字,却不知道那些字代表的含义,而乔治却是连字都不认识,他满眼都是兴味的看着那些透着一种古老韵味的字体,不时的摸一摸,那被岁月打磨的平滑的柜台。
他低声的对苏云熙道,“真漂亮,东方实在是太神奇了。”
苏于惜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又变得沮丧了起来。
她低声的说了一句,“那也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国度。”
过了好一会儿,兴致缺缺的苏于惜就带着乔治离开了药柜旁,诊所太过狭小,他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参观的东西,最后他们将注意力转到了杜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