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罪臣(37)
她惊诧地拾起眼,在光亮的铜镜中,看清了不知几时立定在她身后的高大身影。
镜里的他,一身盘金龙纹绣玄黑长抱,墨发簪玉,白皙俊容,俊丽轮廓,深邃而专注的目光,教人望之心怯。
他朝着镜中的她微微一笑,眸光温柔如蜜,大手探向她发后,将那支蓝雀花簪插入发鬓里。
“这些簪子全是我觉着好看,特意留下来的。”他目光灼灼地直睇着镜中的如花娇颜,大手抚过她插上发簪的发髻。
“我总想着你换上女装的模样,不知该有多好看,这些簪子如若能由我亲手为你簪上,那就更好了。”听着他这番甜言蜜语,她面泛粉晕,颊若桃花绽放,对着镜子嫣然一笑。
抚在发上的大手,缓缓下滑,握住了她单薄的肩,而后将她拥入怀里,他低俯俊颜,嗅着她发上的兰花香气。
那兰花露是宫廷御品,由于相当稀罕,唯有一品以上的妃嫔方能用得。
易承歆恨不能将宫里最好的东西,统统捧到她面前,让她受尽娇宠,区区一瓶兰花露又算得了什么。
将下巴轻抵在她头心,他凤目一扬,直勾勾的望着镜里的丽容。
“我与内阁再三周旋,也与杨中书彻夜长谈,我向他保证,杨氏一族在朝中依然是最强盛的氏族,甚至,我能保证杨氏将成为西凉日后最强大的氏族,杨中书接受了我给的条件,愿意劝说杨贞仪,让她以嫁入皇室多年无后为由,贬为贤妃。”
一直以来,贵族女子被送入宫里,便是沦为政治筹码,杨贞仪亦是如此,易承歆甚至直接找上杨中书谈判,却未曾询问过杨贞仪的意愿……
南又宁虽替杨贞仪感到悲哀,可她也明白,易承歆是皇帝,即便杨贞仪不愿,又能如何?
“结缡多年,陛下……可曾碰过杨氏?”南又宁望着镜中的男人轻问。
“你可以找何铭问个明白,自你离开之后,我何曾碰过其他女子。”他毫不迟疑地回道,神色是不容她质疑的坚定悍然。
“微臣信得过陛下。”她微笑,声嗓轻柔。“微臣只是觉着这宫中的女子很可怜,她们嫁入宫里,却注定得守寡终生。”
“她们会嫁入宫里,多半是为了替家族挣求一席之地,要论哪个是对我真心以待,恐怕也找不到几个。”
他语气甚是嘲讽,却也道明了人心之深沉,后宫女子皆有所求而来。
“陛下可曾想过,微臣对陛下亦有所求。”她忽尔幽幽地启嗓。
“你求什么?”他恨不能将心掏出来,双手奉上,他有什么给不起的?
“我曾以为,这辈子只能以男子身份活下去,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恢复女子面貌……我更没想过,能成为陛下的妻,可我曾经以男子身份活过,我不若寻常女子,不懂百依百顺,更不会逢迎讨好。”
“我从未要你百依百顺,我爱上的,更不是你讨好的模样。”他沉声反驳。
“微臣对陛下一心一意,也盼望陛下能待我如初,只待微臣一人好,可微臣明白陛下贵为皇帝,坐拥偌大后宫,这样的请求太无理……”
“有理。”他打断了她的话。
她怔然,镜中的那双凤目,灼热直接,他直视着她,道:“我说过,从今以后,我的皇后只有你一人,而这座后宫也只需要你一人便足矣。”
“陛下为了微臣,当真要放弃后宫三千绝色?”她直率地问道。
“三千绝色却无人比得上你,我要那三千绝色又有何用?”
“后宫里的妃嫔,可都是从西凉各地精挑细选的贵族之后,陛下又怎会晓得,那些妃嫔比不上微臣?”
“因为她们没有一个人如你一样,胆敢当着我的面,对我怒目而视,更不会如你一般,当着我的面,胆天包天的女扮男装,骗走了我的感情,害得我整整八年只能忍受长夜漫漫。”
沙哑低沉的声嗓,落在她耳后,那张不安分的薄唇,轻轻吻上白嫩的雪肤,惹得娇躯一阵颤抖。
她眸光略慌,直盯着镜中,倒映在镜里的高大身影,自后方环抱住她,而他的俊颜低俯在她脸侧,张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珠子。
她倒抽一口气,呼息渐乱,既羞且窘,却无法将目光自镜中挪开。
“南又宁,你喊喊我的名字,可好?”
“陛下……”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而不是殿下或陛下。”
“……易承歆。”
娇软的声嗓,虽然略显别扭,可听在他耳里,却是无比的欢畅。
他一脸欢喜,眉眼染笑,交握在她身前的大手松了开来,将她转向自己。
她赧红着颊,扬眸相望,他弯下身,挑起她细致的下巴,张嘴吻上。
她瘫软下来,在他怀里化作了一春水,而他正贪婪地汲取着这泓春水。
滚烫的舌肆意翻搅,与那方软嫩小舌相缠,已分不清彼此的气息。
大手探往她脑后,将那些发簪花钮全——拔除,扔在地上,好让那一头乌亮青丝散落而下。
她眸光似潋滟灵秋水,眉间染上娇媚,一头长发圈着那张苍白而秀美的小脸,无形中透着一股无邪的诱惑。
这模样的她,美若仙,艳若妖,他胸口狠狠一抽,再次俯首含住她微肿的唇瓣,大手一把勾抱她纤瘦腰肢,让那温软的身躯紧紧贴附着自己。
“陛下……”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双手按在他僵硬的胸膛上。
“别拒绝我,否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他嘶哑地命令道。
望着他眼中灼烫的欲望,南又宁心口一紧,身子不可抑制地轻颤,然而抵住他的那双纤手,却缓缓放下不再抗拒。
他滚烫的呼息,喷洒在她脸上,似一簇簇火焰,雪白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红晕。
他不住地吻着她,直至她脱口低吟,助长他的孟浪,他方将她翻过身去,再次让她面向铜镜。
她水眸迷濛,红唇微张,呼息凌乱,却见镜中的男人开始着手解开她衣裙。
“陛下——”
“看着。”
他沙哑地下达命令,大手扯下了系玉的腰带,解开了长袄……很快地,正对铜镜的娇小人儿,衣衫半褪,大片雪肤外显,衬着那一脸的无助与娇柔,反透出一般妖娆。
修长大手先是抚过纤细的肩,而后解开了系于她颈子后的结,拉下了湖绿色绣紫兰花抹胸,让娇小玲珑的雪白胴体,在镜里一览无遗。
她的低嘴渐大,羞怯地别开脸,甩动了那一头青丝,千丝万缕的发丝半遮掩住如昙花初开的白皙娇躯。
铜镜中,黑与白相对衬,更教她显得娇弱,易承歆见着此景,几欲血脉贲张,再也不能忍。
他吻上她细嫩的后颈,只手拢住了一侧雪胸,明显感受到娇躯因他的碰触而直打哆嗦,更因他的爱抚揉弄而开始颤抖。
“陛下……”她娇喘着,似拒似迎,身子往前倾靠,双手扶住了妆镜的边缘。
“过去有多少次,我曾在梦里这般对你放肆,你可晓得?”
他的唇一路往下吮吻,自她的颈,来到雪白美背,双手罩住了两边的雪嫩,以掌心磨弄,逼得她羞涩难耐地咬唇的呻吟。
大手将快站不稳妥的娇躯转向自己,他俯下身,以湿热的唇舌,取代了掌心,一口含住了如团子般的雪软。
她闭起眼,咬住下唇,怎么也不敢望向身前的春景,直至那滚烫的唇舌吮咬了一口,刺痛却也教人心悸的愉悦感,席卷而来,她方睁开了眼。
她一睁眼,便与那双炽热的凤目相对,他直勾勾盯着她,嘴里还衔着那朵娇梅,她正欲扬嗓阻止,他却像个嚣张的恶徒,当着她的面,轮流欺负起那双浑圆小巧的雪胸。
她双颊嫣红,因着身子阵阵的敏感,不由自主地仰起头,甩动一头乌发,将身前半裸的高大男人掩盖。
他双手托住她后腰,几乎是半跪下身躯,伏在她身前,狂肆而孟浪地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