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羽慕】药师,不是我的职业(7)
泊寒波看到慕少艾四处张望的样子,不禁玩笑道:「药师在看些什麽呢?是不是华府的山水造景太过美丽?」
「哈哈。阁下说得没错,华府真是少艾见过最漂亮的宅第。」
「好说。」泊寒波煞有其事的回答,让两人都笑了出来。
泊寒波领着慕少艾来到茶房,推开门,向里面正在喝茶的人禀告道:「爷爷,人带到了。」
「药师,请。」
「谢谢。」礼貌地向泊寒波点头致意,慕少艾走进房间。
寒暄几句之後,慕少艾也直接点明来意。
自己身为药师,注重养生之道,对药材的研究上颇有心得。得知阿淘先生遭人下毒,希望自己可以尽点心力──这套说词当然是事先准备的。
华舒元应允了少艾,并且让他暂时留在华府。
「来人,准备一间舒适的房间给药师,不得怠慢。」
「那就叨扰了。」慕少艾知道,华舒元对他没有产生戒心。
谁会对一个幽默风趣、谈吐得宜的药师有戒心呢?
阿淘是个十分开朗、爱讲话的人,少艾很快地就和他热络起来,两人聊得颇愉快。闲谈时,少艾得知了一些羽仔的事,几番压下翻搅的情绪,只能淡淡笑说他和羽仔是老朋友。
阿淘有些惊讶,随即兴致一来开始谈起羽仔的事,後来他才知道给羽人非獍取『羽仔』这个绰号的人,原来就是慕少艾。
忙了一个上午,慕少艾有些疲惫。走在廊上,他不经意地环顾着四周,心中正纳闷为何从刚才到现在都没看见羽仔的人影。
羽仔、羽仔……
他发现自己的脚步开始有些仓促,脑海中飞掠过的全是羽人的模样。他错开了回房间的路径,在偌大的华府内不停追寻。
原来,这是思念。
几分害怕,却又期待见他。
「啊,抱歉!」转角处,匆促慌忙的少艾不小心撞到了人。
「没事,我没事。」是一位身穿紫衣的小姑娘。
慕少艾礼貌的点个头,随即又快步离去。
西风疑惑地看着他。「咦?那两道长长的白眉,不就是羽仔提到的药师吗?」
慕少艾拖着沉重的脚步,垂丧着头失落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没有发现一抹白色身影已经驻足房门之外,看似等候多时。
「少艾。」
听闻一声呼唤,少艾乍然抬头,看见羽人非獍就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
他惊顿,瞬间内心的情感奔腾翻搅,胸口好像有什麽东西炸开了般。不再压抑,少艾冲上前去握住羽人的手臂,声音激动而颤抖:「羽仔……羽仔!」
「你怎麽…在这里?我刚才一直在找你…」
任他扯着自己的手臂,羽人的嗓音依旧低沉,「等你。」
墨黑深邃的眸注视着少艾,总是这麽的认真,一如往常。尽管自己喜爱开他玩笑、捉弄他,这双眼神仍然没有改变。
内心莫名感动,少艾感觉自己的眼眶泛起了雾气。
「少艾,好久不见。」羽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
看着羽人诚挚的表情,少艾想起了数天前的夜晚,杀气翻腾的羽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少艾索性朝羽人的胸膛捶了一下,「唉呀呀,在这里等我也不早说,害我还四处找你,真是累坏了我老人家!」
「嗯?」
人家都已在这里等他,这样说分明是在耍赖。但耍赖是少艾的专长,碰上反应慢半拍的羽仔,後者只有被吃定的份。
「你不知道我忙了一早上都还没休息,很累呢!」少艾做势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又没人教你到处乱跑……」羽人没好气地念道,好歹他也等了很久。
「羽仔,你说什麽?大声一点,我听得不是很清楚。」盈盈笑意,看似春风温暖。
「没事啦。」无奈地转过头,下一秒少艾扑向他,紧紧抱住。
久久。
第十一章
姥无艳被囚禁已过数天,尽管华舒元释出善意,用尽方法劝说,谁知她就是不肯松口。
「让我试试吧。」羽人非獍看着苦思的华舒元,说道。
华舒元抚了抚白须,「嗯。」事到如今,他想不出有什麽方法可以让姥无艳妥协。
姥无艳仍然是狼狈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一头褐色的发丝凌乱的披散。
纤细的手腕被沉重的铁链链着,颓唐地垂落在地。
耳边传来钥匙开锁的杂音,姥无艳不禁嗤笑。
才刚来罗唆,现在又要来烦了。怎麽,还不死心啊?
姥无艳根本懒得理,连头也没有抬。
门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姥无艳闭起美眸,口气不耐烦地说道:「你又来了,华舒元华老爷…我已经说过了,除了解药,其他的事我不可能会透露半句。」
「姥无艳。」
听闻低沉的嗓音,姥无艳惊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身着绿边白衣的黑发刀客。
「是你……」姥无艳混沌的意识终於有些清醒,望着羽人非獍,她想起那一夜张扬在黑夜之中的皎洁白翼。
羽人非獍不说话,只是看着姥无艳。
姥无艳不知怎地有些无措,「你、你来做什麽?」
「没什麽。」羽人走到房间的角落坐下,背抵着墙,一脚屈起,右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白色的下摆垂落,露出深黑的劲装,更显羽人修长劲瘦的身形。
「你……」总是疲累而昏昏欲睡的姥无艳,此时竟觉清醒无比,一颗心莫名奇妙的越跳越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麽。
看着羽人非獍竟然阖上眼眸,姥无艳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麽,大大方方地在这里睡觉?
「喂、喂!」姥无艳稍为靠近地看了看,觉得眼前的年轻刀客生得很俊秀。
羽人非獍睁眼,姥无艳对上了那双忧伤的黑眸,急忙撇开视线,没有发现自己的苍白的脸蛋上飞过一抹嫣红。
「我只是在想,要如何让你供出幕後黑手。」羽人非獍的表情仍是一贯的认真,姥无艳想反驳也说不出话。
「他想杀你灭口,你为什麽要袒护他?」
闻言,姥无艳激动起了起来,「我才没有袒护他,我只是不想帮你们而已!」
「为什麽?」
「因为……」姥无艳气恼地顿了下,「那你说,为什麽我要帮你们?」
「华老爷说过,只要说出所有你知道的事情,他可保你性命安全。」
「我不要!」姥无艳情绪有些失控地摇头,显得仓皇而无助。「你们只是想利用我,我怎麽会知道事後你们会不会放过我!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华老爷不是这种人,他说到做到。」
「你又知道了?」姥无艳笑得很凄凉,对於羽人笃定的说法感到可笑。
「你只是受人指示的杀手,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也不想为难你。揪出幕後的那个人才是我们的目的。」
「这话我听很多次了。」她转过身,牵动铁链发出冰冷的声响。
「姥无艳,你──」
羽人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的内心不知为何一阵揪痛。姥无艳转过身,烦躁地打断羽人的话,「反正你什麽都不懂!」
气氛顿时僵结,羽人非獍惊愕地看着姥无艳无助颤抖的肩膀,不知该说什麽。
羽人沉默地离开,门关上的声响震痛了姥无艳的心。
她的身子无力的滑落在地,隐隐啜泣。
是夜。
窗外一株油桐花随着夜风吹拂,洁白的花瓣纷纷落下。
慕少艾独自看着漫天飘散的油桐花瓣,不自觉地想起与羽人非獍初遇的情景,纷乱飞舞的白羽,如此美丽,却同样让人觉得几分惆怅。
也许是想得出了神,油桐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慕少艾第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是谁,那人襟前的白色领巾伴着长长的黑发扬起,样子多麽的灵秀。
少艾跑出房间来到油桐树下。
「一起散步?」羽人一手提着灯笼,另一手轻轻拂去飘落在少艾身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