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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14)+番外

作者:sinto 阅读记录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凉云盛问易墨,自己倒是先回答了,“我不信。无论是多大的美丽都不可能使一颗沉寂了的心突然热爱阳光起来。那份只能是惊艳,只是一瞬间的烟火而已。”

易墨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令无性问沈云,似乎有些担心。

沈云见令无性对自己的担心,心里顿时一遍柔软,想起凉云盛的话,更是气愤。

他努力使自己更冷静,手不自觉地卷起衣服又抚平,半晌,他才听见自己小声的声音:“令姑娘,我喜欢你。”

他顶着涨得跟番茄一样红的脸,小心翼翼地等着令无性的回答。

“真的?”他听见令无性问。

“嗯。真的!”他见令无性不信,一下子急了,抬起头去看令无性。却发现令无性的眼里一片笑意,不是平常的温柔的笑意,是勾人的、惹人深入的媚笑。

令无性拉过沈云的手,沈云登时手足无措,慌张地叫道:“令令令令令姑娘!……”

然后。

一口清脆的男声笑道:“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结尾拉过手是想写捞一把重要部位的,奈何不能通过……( ????`)

☆、狼

第七章

凉云盛第二日看见沈云的时候,发现沈云的走姿很不正常。

“你怎么了?”凉云盛装作关怀地询问道。

沈云怒瞪他,想到隐隐作痛的屁股,又羞又气,憋了半天吐出句:“你们串通好的!”

凉云盛耸耸肩,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他的确没料到令无性是男人的。

“别生气了。”令无性决定讨好一下这头生气的小兽,于是用女声委屈地低求。

沈云一听,脸色大变。

令无性一下子捞过沈云的腰,在他耳边用低低的男声说道:“你难道不舒服吗?”

沈云脸大红,拍开令无性的手,怒不可遏。令无性说的一下子插中了他的软肋。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是后半夜是他自己贴上去的。

一想到昨夜反常的自己,滚烫的体温便又仿佛回到了他的身上,整个身体酥麻麻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他气得“你、你……”了几声到底还是说不出话来,蹬脚不是,反驳不是,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硌得胸口又闷又疼。

“你去哪?”令无性叫住一股脑地往一旁密林窜的沈云。

“如厕!”

凉云盛向易墨眨眨眼:“我也如厕。”说着便去追沈云。一会不到他又从林子里折回来。

“完了?”令无性调侃凉云盛的速度之快。

“不,沈云没了。”

令无性的笑容一滞。

易墨居高临下地看了令无性一眼,显然是幸灾乐祸。

“你带我去看看。”令无性拉着凉云盛就往林子里跑。回来时却只有一个人。

“他呢。”

“没了。”

“你——整——我?”易墨一个字一个字地睥睨令无性。

令无性却无辜地撅撅嘴:“没办法,敌人太强,我打不过。”没办法,风水总要轮流转。

易墨懒得搭理令无性的恶趣味,冷冷地问:“谁?”

“镇守着这里的一只狼崽子——”

“两位客人好,在下刘东竹。”男子身材高挑,袭一身青衣,怀抱一把生锈的古旧铜剑,及踝的三千青丝整整齐齐地扎成一束细辫,脊椎如钢板一样直,却颔首低眉,恭敬地辑首。他的声音尖细却铿锵有力,“主人请您们进去。”

刘东竹的身后是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洞穴,柔软的柳枝从上面垂下,形成一习青绿的水帘,仿佛过了这昏暗的洞穴便是世外桃源。

可易墨俩人不为所动。

令无性见刘东竹虽垂下双眸,但说及“主人”二字眼里依然有流光闪烁,乐趣不禁被一竿提起。

“你家主人绑了人,我们倒成客人了。”他轻提扇子,欲挑起刘东竹的下巴。刘东竹却往后一个小碎步,自然又极富技巧地避开了某人的咸猪手,又和声和气地重复道:“我家主人请您们进去。”

令无性一见刘东竹的嫌弃状,索性收手。他皱着眉头却提起嘴角:“哎呀,万一我们一进去就‘哐当’一声人头落地了怎么办?”说罢,他又顿了顿,眼珠子瞅了瞅瘦得可以融入一旁翠竹的刘东竹,嘴就管不住了:“若是把你抵押给我们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如此直白的表达方式并没有撼动守在洞穴门口的忠犬一丝一毫。他往洞口靠了靠,似乎有什么力量能斩断烈风,震撼山河,把他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和动荡不安的七魂八魄都镇压下来。他又挺了挺身躯,语气稍重起来:“主人请您们进去。”

“好好好。”令无性这下是真的服了这只认了主的良犬了,自知自讨没趣,便对着易墨使了个眼色,一边往洞口踱步一边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可惜了呀可惜了。”要是我家那只也跟这只一般护主便好了。

掀开一扇绿窗,便被黑暗笼罩。洞穴里满是潮湿的空气,湿哒哒的,粘在人的皮肤上,令人恶心。岩壁布满青苔,每隔不远便镶嵌着一盏拳头大小的风灯,灯光呈暗橘色,悠悠地跳跃着,引两位客人往前走。

“你不觉得他可怜吗?”令无性问易墨。

易墨见令无性到了洞里还在纠结方才无聊的鸡零狗碎,顿时不耐烦了,再加上凉云盛丢了也有令大爷的一番功劳,不记仇的易墨便一针见血地回答了:“他更可怜。”

令无性微怔,许久才明白过来易墨的意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洞穴,浪潮一般叠了几层,传回他自己耳中的时候,却别有一番哀戚的意味了。

他道:“也是。”

洞穴自始自终只有一条单调的道路,他们沿着这条没有尽头的路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双双驻足。

不对劲。

“易郞!”先闻其声后见其人,一身红衣窜进易墨的怀里,他抬起头,两眼泪光闪烁,“易郞,我终于找到你了。”

令无性皱眉,正想开口,却见易墨眼神黯淡地怀抱住了怀中的人。他心中一动,微微叹气,便眼瞎口哑了。

易墨一言不发,凉云盛便奇怪起来,他用手探探易墨的额头,不禁露出担忧之色,话里满是恳切:“你怎么了?”说罢,又笑笑地用唇点了点易墨的脸颊,眉也沾染上了笑意:“没事,幸好我们在一起了。”

他把下巴搁在易墨的肩上,往易墨的耳里送热气,压低的声音别具一番滋味:“易墨……”

“嗯。”易墨终于回了一声。

凉云盛窃喜,瞳孔却攸地紧缩:“易、易墨?”他从易墨的怀里跌出来,胸口一个大洞透着冰冷的风。

易墨视如草芥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温度。

太假了。光一颗喜爱我的心,就不像他了。

“凉云盛”尖叫着,凄厉的叫声撕破人的耳膜,他捂着空荡荡的胸膛,整个脸扭曲成一处漩涡,整个身体石块般碎成沙砾,卷成一股青烟,飘得无影无踪。

易墨不禁自嘲起来,明知是假象一颗死皮赖脸的心还要动情。

他收敛了一番神色,对着早就知道是什么的令无性说了一句废话:

“幻境。”

凉云盛感到很纳闷。

你说一个人被绑两次就算是稀奇事儿了,却没想到第三次这么快就接踵而至了。他都快怀疑绑架这事是不是看上他了。

不过,更令凉云盛纳闷的是,为什么人人绑个架都要黑灯瞎火的一片里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给他智慧的凝视啊。全昆凌域的绑匪都是脑子被屎糊住了,通干净后连成一个通道了吗?

凉云盛觉着以自己的能把什么天道体,引魔体统统比下去“万幸体”,被绑架的机遇肯定是以风吹翠草的摧枯拉朽之势疯狂增长,不禁为无趣的后半生担忧,连绑架都没有个新奇的方式,他还贪什么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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