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未至(网同)(12)
“凤琦舞?你怎么在这里?”
老天,即便你听到个请求让人来帮我,但也不需要是藤原吧。
硬生生地展开笑容,悲哀呀,谁叫我现在有求于人呢:“藤原君,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游泳部的场地。”
游泳部?!我的脸色一下子苍白,游泳可是我的死穴,小时候不小心差点溺死后我对水就有莫名的恐惧感,所以即便体育课有游泳这一门,我还是没有学会。
“抱歉,我走错地方了。”我在藤原漆黑的双眸中成功看见了自己苍白的脸色。
“等一下,既然来了,不如比一场吧。”
“不了,我还有事。”
“那好吧。”难得,她居然放过了我,在我松一口气时,她再度开口:“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吧。”
因为路痴外加多次寻路无果,本人破天荒的选择了点头,乖乖地在游泳室外等她,不到片刻,她终于出来了,正待离去时。
“糟了,我东西忘拿了!”
手就这样被动地被她牵扯着,拉近了游泳馆,于是,本人的晕水症犯了,两脚发软,身体前倾,在藤原的尖叫声中,我跌入了泳池之中,水不停地涌入我的体内,我的意识,终于模糊不清。
忘川,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过去,介绍了女主讨厌医院和厌血的原因。
不喜欢的可以直接看下一章。
“白痴姐姐,快醒醒!白痴姐姐!”
是谁?好吵,我好累,别吵我。
“白痴姐姐!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不理你了!”
谁管你。
“叶琉璃是个大懒猪!”
“叶琥珀!你很吵耶!”我从床上坐起,怒视着站在床头一脸无辜的自家妹妹。
“谁让你一直不起来!姐夫在下面等你很久了。”
这丫头还有理了!姐夫?应该是云霄那家伙吧。
从床上起来,换了身衣服,梳洗好后下楼,果然,爸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坐着的有着温和笑容的男子正是我交往3年以上的男友,顾云霄。
“琉璃,你醒啦!”
我不知道云霄是什么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看这样子,他来的时间并不算短,习惯性地坐在了他的左侧,他的右手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左手,十指紧扣。
“你来干嘛?”
“我有事找爸妈。”
“我爸妈什么时候成你爸妈了,别想占我便宜!”他讲的那么顺,我差点就应了声“哦”了。
“反正早晚的事,没差啦,是不是,姐夫?”
“叶琥珀!”
和云霄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充满着幸福,在父母的安排下,我们决定在12月24日平安夜那天结婚,只是,上天往往最不待见的,就是幸福。
当云霄出现在婚礼现场时,一身漆黑的礼服显得他更加帅气,他就这样从教堂的门口缓缓走来,脸上满是幸福笑容,这样的他,让人不禁忘了他迟到了进半小时,让人不禁忘了刚才在他家附近发生了一场车祸,让人不禁忘了他一路走来地上的点点红樱。
云霄最后是躺在我怀里离去的,他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婚纱,强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他们将他送往医院时,他身上的触感越来越冷,即便不是学医我也很清楚,顾云霄,死了。
我哭了三天,短短三天几乎将我一生的泪水都流干,终于,第三天,我体力不支,晕倒在家中,从医院醒来,病房一片沉寂。
肺癌晚期。
四个字,注定了我余下的日子都将在这间狭小的病房之中度过,直到死去的那天。
我是否该庆幸,这样,自己就有理由去找云霄了呢?
住院后的我,养成了看天空的习惯,一看便是一整天,琥珀曾问过我究竟在看什么,我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做声,我不能告诉她,我在观察我即将要去的地方。
在我和云霄相继出事后,琥珀的改变是最大的,她一夜间安静了很多,安静到我甚至怀疑面前的女孩是不是我那永远天真浪漫的妹妹了。
我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年,呆到了这座城市再度下起了雪,那时,我的抵抗力接近于零,头发也因化疗而所剩无几,人越发的瘦,而改变最大的,是我的笑容,琥珀曾诧异地说过,我现在的笑容和云霄是一模一样的,她没说错,我现在的笑,就是云霄最常见的笑容,我要让云霄已另一种方式存在。
就这样,我又在医院呆到了又一年的12月24,那天的雪,下的特别的大,我不顾医生的发对,拉着琥珀去墓地。
云霄的墓很干净,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我用手,轻轻地将雪扫开,琥珀想帮我,我拒绝了,南方的雪,一向不厚,雪碰到手的温度就化成了水,但我的手还是成功变成了青紫色。
云霄的照片选的是他的毕业照,照片中的他笑得一脸阳光,而我也是在那时,才喜欢上他的。
有人说,人死后会到达黄泉,那里,开满了曼珠沙华,满满的一片有一片,覆盖着黄泉两岸,连通两岸的,是一座桥,在桥头,有一个孟婆,她煮的孟婆汤可以让人忘记一切,那么,云霄,你是否已喝下那忘川的水,将我遗忘了呢?
“姐姐!姐姐!你脸色好差!”
我看着琥珀,浅浅地笑着,只是笑着。
雪,越下越大,我的身体,越来越冷,人也越来越累,最终,我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十二章
我缓缓地睁开眼,空气中弥漫的福尔马林的气味告诉我,这里是医院。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拉开手上的点滴线,翻身,下床。
“姐姐,你醒了!”长太郎在这时候推门而入,看见我醒来,很是惊讶。
“你是白痴吗?为什么把点滴拔掉!”不愧是迹部,敏锐的洞察力。
“我去叫医生过来。”穴户说完就走开了。
“小舞!你终于醒了!你昏睡了好久!慈郎好担心你哦!”慈郎本打算扑我身上,但被桦地制止了,加上迹部杀人的目光,他难得乖巧的站在一旁,比我这个病人还更显可怜。但我还是清楚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我昏睡了多久?”
“三个礼拜,医生说你再不醒来就永远不会醒了,慈郎好怕,好在小舞你终于醒了。”
三个礼拜吗?用三个礼拜的时间重返前世,再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再见他一面,再看见琥珀和爸妈,对我而言,或许是值的。
“不过小舞昏迷时一直在重复一个词,不是日文所以慈郎听不懂,不过迹部说是中文,小舞原来和迹部一样都会中文呀!”
我愣在那,看着迹部,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本大爷才没那么不华丽去偷听你说什么呢?”迹部别开了眼,让我不禁想起以前听过的一段话,当一个男人欺骗一个女人时,他的眼神会下意思的避开,而女人,则相反。
“请你们出去!”我不否认此刻的自己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又发想干什么?”
“我华不华丽同迹部景吾你没有关系!”本小姐现在极度不华丽!
“医生来了!”
很显然,医生来的很不是时候。
“这女人疯了。”
迹部少爷一开口,医生立马带领大队人马把本小姐压在了床上,手臂上传来刺痛,镇定剂逐渐打入体内,混蛋,不知道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吗?
在清醒过来不到十分钟,我再度晕了过去,真他妈的悲哀。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肚子首先提出了抗议,突然好想吃牛排,只可惜三个礼拜没有进食的我现在只能食用流汁型的食物。
镇定剂所带来的副作用导致我此刻全身无力,闲来无事只好打量这间病房,毕竟我在这度过了三个礼拜,虽然是在我昏迷的情况下,而且我有预感,他们不会轻易让我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