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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SpiderGirl(6)

佩特拉面无表情:“你说的学术型,该不会是指内德吧?”

在他们身后悄声走过的身影僵住了。

内德缓缓扭头,正在拍摄的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出来:“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跟雷神合个影而已!”

“也是你朋友?”索尔饶有兴趣地看过来。

佩特拉点点头:“内德·利兹,我同桌,也是同社团的……他的电脑技术很厉害。”

“上次去的时候好像没见到。”索尔若有所思。

“是啊,我玩滑板的时候不小心摔到手腕了,那几天没去学校。”内德说起这事就心痛,捂住胸口,“竟然第一时间错过了复仇者的消息,我也很不想的啊——索尔,请和我合影吧!”

索尔一口答应。

“太棒了!幸好我带了自拍神器过来!”内德喜出望外,“我们去露天阳台那边?这里人太多了。”

索尔比手势,爽快极了:“OJBK。”

他们走了,佩特拉和米歇尔面面相觑。

“看到了吗,记住这个教训,不要和男人抢男人。”米歇尔语重心长。

“……长知识了。”佩特拉说,“我去拿点果汁。”

她朝自主餐桌走了几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那边围着一帮女生,都是学校里玩得比较好的小团体,因为弗莱士的缘故,她们已经打过不少的交道了。佩特拉刚要过去,她们都一致停下了动作,用一种堪称敌视的目光盯着她。

“抱歉。”佩特拉乐滋滋地说,“我的舞伴不出租的。”

——她今晚确实太多话了。

下一秒,女生们扔掉了酒杯,尖叫着朝她扑来。

……

弗莱士将佩特拉从试衣间的道具箱里拉出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蛋糕和饮料的污渍。

他面色铁青,怒气冲冲地:“你是傻吗!跟她们掐架?”

“讲道理,我没掐,我立刻就跑了。”佩特拉纠正,“和遇到你的时候一样。”

弗莱士语塞,更生气了:“我又没打过你!”

佩特拉跨出箱子,把头上的彩带扯了下来。

“大家都回去了,你放心吧。”弗莱士没好气地松开了手,环在胸口,看她整理头发,“还有,索尔他也走了——听说是托尼·斯塔克找他有事。索尔让我跟你转告一声,他说很抱歉,欠你一场舞,改天他再找你。”

佩特拉愣了愣。

意外吗?不,这种发展好像就是在预料之内的,她没有太失落,只是有点遗憾……她学了那么久的舞步并没有机会派上用场。

“车也开走了吗?”

“是。”

“哦,那我走回去好了。”

“你在开玩笑吗?”弗莱士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还穿着高跟鞋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佩特拉难得有点得意,“对女生来说,五厘米算什么高跟?”

“现在也很晚了。”弗莱士又说。

“……难道你送我回去?”

“我又没说不送你。”弗莱士凶巴巴地。

他们回到客厅,一片狼藉。佩特拉知道有一半归功于自己,心虚地摸摸鼻子,十分尴尬。弗莱士却说不要紧,会有人收拾的。

“这么说来,好像并没有看到你父母……”佩特拉回忆。

他不以为意哼一声:“他们?忙得很,能在家就不错了。”

“我倒是觉得,能有父母就很不错了。”佩特拉说。

弗莱士看过来,眼神闪烁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很快,他领着佩特拉到了车库前,按了按遥控,露出里面崭新的敞篷跑车。

要是没见过斯塔克的那辆,佩特拉会说得更由衷一些:“……还是很酷了。”

弗莱士熟练地发动引擎,起步,看动作就知道比索尔强多了。

“很熟练嘛。”佩特拉夸道——这回是真的很发自内心了,“你以前都是这样带女友兜风的?”

弗莱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听不出夸人的意思?”

“可能你对讽刺还不那么敏感。”

“哈?”

“没什么。”佩特拉说,“我只是想说,大冬天的晚上坐敞篷……真的好冷!你确定这样没问题?”

她带了一件外套来,披在礼服外面,但依然瑟瑟发抖。

“……”弗莱士。

他正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又听到佩特拉尖叫了一声。

咔吱——

弗莱士一脚踩下踏板。跑车急刹车,在湿滑的路面上滑出一段距离,堪堪停下。

“怎么了?”

“有虫子咬了我一口,好痛……”

佩特拉捂着脖子,脸色更白了。她倒吸了口冷气,努力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我确定了,晚上在树下开敞篷车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第5章

吹了一晚风,佩特拉毫不意外地感冒了。

她一到冬天就特别怕冷,往年也很容易生病。家里备有不少感冒药,她吃了药,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依然头重脚轻,浑身都不对劲。

佩特拉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打开手机,翻出米歇尔的号码,短信里删删减减,终于还是没发出去。她不喜欢放人鸽子。

梅婶把早餐端上桌子,看到佩特拉从房间里出来,裹上了厚厚的围巾,关切地问:“好些了吗?”

佩特拉含糊地应了几句,坐下来吃早餐。

她喝了些热水,感冒症状似乎减轻了一些,喉咙没那么痛了,但还是头晕,脖子动起来也十分僵硬。她觉得跟以前生病的感觉不太一样,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昨晚玩太累了。

佩特拉刚出门就想反悔了。

她才坐上巴士就开始晕车,胃里翻江倒海,但并不想吐,只是头晕,而且犯恶心。她差点想把头往车门上撞几下让自己清醒一些,但那肯定会被当做精神病。最后没办法,只好提前下了车。

昨晚下过雪,现在天晴了,阳光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寒冷。空气十分清新,佩特拉深呼吸几次,好受多了。她看了看手表,从这里去展览馆还要二十多分钟,希望不会让米歇尔等太久。

她走了几步,头晕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路边积雪的反光刺着眼睛,白光模糊了视野,路边来往车辆的引擎、喇叭与车轮滚动,报亭里杂志被簌簌翻动,路人经过身边时拿着手机通话,所有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气势汹汹地冲击着耳膜。

头疼。

佩特拉在红绿灯前摇晃了一下,扶着栏杆停下了脚步。她闭紧眼睛,用力按住了太阳穴,然后又去捂耳朵。但是没有用,红色与黄色的光点在眼皮上跳跃,刺耳的声音仿佛挖开她的头皮往骨头里钻。

她用力甩头想把它们赶出大脑,但是、但是都没用……她睁开眼睛,视野里一片混沌的白色,天旋地转。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然后是——

砰!

接着又是陆续的刹车声。

唔……

发生了什么?

头好痛,身体似乎短暂地失去了知觉,恢复时,只觉得寒意逼人,从脖子到手指尖都快被冻僵了。

佩特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马路上残留的碎雪已经融化,湿漉漉地粘在脸上。她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朝前面望去。

似乎,是一辆豪车?她感觉头更疼、更晕了,猛地闭上了眼睛。

完蛋了!

哈皮有点头疼。当了多年的司机,经验丰富的他当然知道开车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非机动车道上的自行车,走在没有护栏的马路边的行人,还有小孩——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停下,冲上来,或者摔倒,只要情况允许,要尽可能地远离。

当然了,有他们财大气粗的老板在,不用愁赔不起钱。哈皮回头,正想跟后座汇报,就听到托尼问:“到了?”

“不是,刚才有个女孩……”

“哦,小事。”托尼一直在听语音汇报,但余光并没有错过车前窗上闪过的影子。他戴上墨镜就要开门下车,哈皮没来得及阻拦,也赶紧撤了安全带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