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炮灰为王[快穿](47)

“谢叔叔?”郑秉仁一脸愕然。

郑秉仁是见过谢广生的,也听说过谢广生的‘光辉事迹’,作为谢博文的朋友,他不好对谢广生说三道四。所以,对谢广生,唯一让郑秉仁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那张脸,一点也不显老,四多岁的人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差不多。他和谢博文一起走到路上的时候,不认识的人准保都会认为这两人是兄弟而不是父子。

几乎是脱口而出,郑秉仁说道:“谢叔叔,你怎么、怎么看起来——”

刷的一下,孟则知展开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前几天和一只厉鬼打了一架,虽说侥幸获胜,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原来是这样啊。”郑秉仁一脸尴尬,只以为孟则知又在吹牛皮,他下意识的看向谢博文。

谢博文面上微红,越发觉得自己带孟则知过来不是明智之举,想到这里,他伸手小小的拉了拉孟则知的衣角。

孟则知恍若无闻,话音一转,问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可是经常觉得头晕目眩,精力不济?”

郑秉仁勉强跟上了孟则知跳跃的思维,下意识的回道:“没错。”

他的助理是新来的,不太认识孟则知,看人是谢博文带来的,听孟则知这么一说,顿时肃然起敬,又听话题扯到了谢博文身上,当即想到了问题症结所在,他惊呼:“难道郑先生这是撞鬼了?”

“差不多。”然后孟则知就不说话了,只是收起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起手心来。

郑秉仁面色微变,将信将疑。

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状态的确不太好,加上之前养了两个月的伤,积压的工作不少,所以一复出就忙的脚不沾地。他一直以为自己这是年纪大了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的缘故。

助理显然是个见过世面的,看孟则知这幅样子,当即搬了一把椅子过去,恭恭敬敬的说道:“您请坐。”

又泡了一杯热茶送过去:“您请用茶。”

孟则知毫无心理压力的受了,他端着茶不紧不慢的品了起来。

谢博文知道,他爸又要装模作样(装逼)了。

可谁让事主是他好友呢,他只能残忍拆他老爸的台了。

他急声道:“爸,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听见这话,郑秉仁也瞬间端正了态度,万一孟则知说的是真的呢。

他当即说道:“谢叔叔,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我以前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

孟则知轻哼一声,无论是神色还是做派都和前身相差无二。

他问:“有镜子吗?”

“厕所有。”郑秉仁回道。

“不方便。”孟则知说道。

郑秉仁转头看向助理。

助理马上说道:“我这就去买。”

说着,他抓起钱包,快步走出了病房。

趁着空隙,孟则知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了出来。

白酒,黄符,黑布……

看见这一幕,谢博文和郑秉仁面面相觑,想不通孟则知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十分钟后,助理总算是回来了:“给,谢大师,镜子。”

孟则知接过镜子,用黑布包了起来,又还给了助理:“你拿着。”

然后他拿过一个小碗,往碗里倒了小半碗白酒,抓起一张黄符,轻轻一晃,黄符无火自燃。

看见这一幕,三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

孟则知将点燃的黄符扔进了小碗里,只听见刺啦一声,黄符上的火光没了,碗中的白酒却剧烈的翻滚了起来。

约莫过了小半分钟,小碗恢复了平静,碗中的白酒却成了黑乎乎散发着诡异气味的浆糊。

谢博文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了口鼻。

孟则知将小碗递给谢博文,只说道:“我说,你可能不会信,那就让你自己亲眼看看好了,喝吧。”

接过小碗,看着碗里的东西,郑秉仁额上青筋直冒,他一咬牙,捏着鼻子,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东西刚一下肚,强烈的恶心感便涌上心头。

“别吐了,我画一张符不容易。”孟则知说道。

郑秉仁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五官拧成一团。

紧跟着,孟则知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倒了些牛眼泪在掌心,用手指沾了抹在郑秉仁的眼皮上。

“好了。”孟则知伸手招来助理,让他捧着镜子站在郑秉仁身前:“看吧。”

郑秉仁闻言睁开眼,当即面色一变。

“你看见了什么?”孟则知问道。

郑秉仁一脸惊愕,两眼紧紧的盯着镜子:“我看见了我周身围着一团白光,我头顶上有一道气旋,下宽上窄,隔上几秒,我身上就会分出一道细线大小的白光,顺着气旋消失不见……这气旋有点像、像……”

“像漏斗。”孟则知说道。

“对对对。”郑秉仁连声说道。

听见两人的对话,助理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入眼的除了蒙在镜子上的黑布之外再无其他。

他两眼微瞪,惊奇之色溢于言表。

“那团白光就是你身上的生气。”孟则知说道。

郑秉仁当下也不觉得恶心了,他灵光一闪:“那如果我身上这团白光,不,是生气全都漏光了会怎么样?”

孟则知微微一笑:“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

郑秉仁:我不猜(最后的倔强)!

第37章

“谢、谢叔叔?”郑秉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

“爸——”谢博文忍不住的催促道。

在他看来, 孟则知既然都找上门来了, 那就必然是有救郑秉仁的办法。

孟则知适可而止, 正色起来,不慌不忙的说道:“先把他绑起来。”

“啊?”在场的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喊道。

然后郑秉仁就被助理和谢博文合力绑了起来。

同样是一只小碗, 用柏树枝细细熏了,将灯芯草、狗牙粉、黑豆、朱砂烧成粉末,用米酒调制, 加茶米水稀释, 最后烧上一张黄符。

成品和之前那碗黄符水一样, 诡异的颜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回生二回熟, 就着助理的手, 张嘴一饮而尽。

末了, 郑秉仁砸吧砸吧嘴, 略有些惊讶的说道:“竟然是甜的。”

说完,他抬头看向孟则知:“谢叔叔, 然后呢?”

“等着吧!”

说完, 孟则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闭目养神。

留下郑秉仁三人面面相觑。

等的心烦气躁,郑秉仁让助理帮忙打开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试图分散注意力, 正看到兴头上的时候,他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唤了起来。

郑秉仁起初并不以为意, 只是这一叫,就没再消停过,渐渐的,他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

“谢叔叔!”郑秉仁哆嗦着嘴,一脸苍白,额上汗如雨下。

孟则知睁开眼,稳如泰山,只吩咐道:“找条毛巾塞他嘴里,别让他咬到舌头。”

助理毫不犹豫,跑进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出来,他走到床边,将毛巾塞进郑秉仁嘴里,正要直起身体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郑秉仁的肚子。

只看见他的肚子随着粗重的呼气声一鼓一张,时不时的凸起一块又迅速消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儿乱窜。

助理两眼微瞪,头皮发麻,条件反射一般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就看见郑秉仁一边呜呜叫唤一边在床上打起滚来。

他忍不住的看向孟则知:“谢大师?”

“按住他,别让他滚下床,伤着了就不好了。”孟则知不急不慢的说道。

谢博文听了,连忙上前和助理一起按住郑秉仁。

郑秉仁一脸狰狞,额上青筋直冒,两眼渐渐染上了一层红光,身体拼命的扭动着,想要挣脱禁锢。

“秉仁——”接到消息匆忙赶来的经纪人推开病房,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两眼一瞪,怒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