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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为王[快穿](64)

万子怀絮絮叨叨的说着,安慰厉文焕也安慰自己。

毕竟要是能活着,谁会愿意死呢。

厉文焕眉眼微垂,轻声说道:“好。”

万子怀喜极而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推开厉文焕,抓起身边的锦盒,从夹层里翻出一包药来。

“这是什么?”厉文焕面带警惕,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厉文焕戒备的样子,万子怀抓起药包冲进了厕所,然后把药包扔进了下马桶里,按下了冲水开关。

随着药包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万子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面色微变。他举起右手,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他毫不犹豫的举起玉佩往地上摔去。

砰的一声,玉佩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万子怀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他弯腰捡起玉佩碎片,依葫芦画瓢的扔进马桶里。

在他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这些玉佩碎片散发出点点光斑,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他两腿一软,好在厉文焕及时扶住了他。

冰凉的触感传来,万子怀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无比的心安。

厉文焕搂着他,细细的轻吻他的眉眼:“别怕,都过去了。”

万子怀反手抱住他,精疲力竭,他说:“我想做了。”

……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孟则知问道。

万子怀的选择是孟则知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他心知肚明,让一个沉溺于爱情的人背叛爱情,不亚于天方夜谭。

所以从一开始,孟则知就留了后手。

锦盒夹层里的药能削弱厉文焕的实力是真的,而玉佩除了能把万子怀拉入孟则知的梦境内之外,还藏着两个阵法,完整状态下的摄魂阵,破损状态下的僭阵。

摄魂阵能保证万子怀给厉文焕下药之后,万一厉文焕一气之下对他动手,在第一时间把万子怀的神魂拘到孟则知身边来。

而僭阵原本是明末一位走街窜巷的算命先生创造的,因为这位算命先生常年出门在外,他的妻子又是个不安于室的,成亲没多久就和隔壁开私塾的举人勾搭在了一起。

一次偶然回家的机会,算命先生撞破了妻子和举人之间的奸情,因着举人是当地知府的外甥,算命先生知道自己无权无势,一旦捅破这件事情,最后遭罪的只会是他。

但要他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他又不甘心,思来想去,他便创造出来了僭阵,下在了他妻子身上,等到他妻子再和举人胡混的时候,僭阵发作,他妻子身体里的阴气不断向举人身体里涌去,举人身体里的阳气不断向他妻子体内涌去,如此不过七天,两人便因阴阳失调暴毙身亡。

而当时算命先生正在外云游,自然也就逃脱了罪名。

这僭阵用到万子怀和厉文焕身上也是一个道理,即便是万子怀死了,只要不赴黄泉,僭阵就一直存在,到那时,万子怀只是个普通人,魂魄较弱,厉文焕修炼了百年,周身魂力强横。万子怀身上的魂力渡到厉文焕身上只是不痛不痒,可一旦厉文焕身上的魂力涌进万子怀身体里,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爆体身亡。

要想破掉僭阵,只有两个办法,要么陷入阵法之中的人死的只剩下一个,要么除掉摆阵之人。

到那时,为了万子怀的小命着想,厉文焕就是拼着实力倒退,恐怕也要找上门来。

也就是说,厉文焕一死,僭阵也就跟着破了,起码万子怀是没有性命之危的。

可说到底,这般手段实在是算不上光明磊落。

谢博文顿了顿:“不知者无罪,万子怀何尝不是受害者。”

孟则知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没错,可万子怀真的就无辜吗,若不是他错信人渣,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陆怀瑾和葛家村打猎队青壮的死固然和他没什么干系,可郑秉仁摔断了腿,陈天后名声扫地……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他们哪能活到今天。这一桩桩一件件,连我都不敢说就一定和他没什么关系。更遑论,他明知事情真相,却依旧选择包庇厉文焕,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能强求他大义灭亲,却不敢苟同他的想法。”

“再者,抛开此事不谈,我只知道万子怀已经死了,人死了就该转世投胎,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重生在了陆怀瑾身上,在我看来,他本就不该还停留在这个世界上。既然他已经入局,那就不能怪我算计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孟则知给出的两个选择,明明都是活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小天使觉得主角是要连万子怀都除掉,要知道死和魂飞魄散是两种概念,主角是要送万子怀去投胎转世。

第51章

厉文焕的身体冻的万子怀直打哆嗦,好在这会儿天气够热, 又或者是心理方面的原因, 没一会儿的功夫, 兴致上来了,注意力一分散, 倒也就不觉得冷了。

情欲正浓的时候,万子怀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体里多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顺着心脏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 熏的他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厉文焕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偏偏就在他停下动作准备查看一二的时候, 万子怀搂住他的脖子,翻身骑在了他身上, 瞬间又把他拉回了欲望的深渊。

就在两人到达顶峰的时候, 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脑海中炸裂开来, 承受不住痛楚的万子怀两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孟则知手中动作一滞, 笔下的黄符瞬间失去了灵性。

他搁下笔, 抓起黄符团了团,扔进脚边的废纸篓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画好的符纸递给身边候着的谢博文:“记住了, 每个角落都要贴到,别漏了。”

“欸。”谢博文伸手接了, 忍不住的问道:“爸,你说厉文焕到底什么时候找上门来?”

整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

孟则知拿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提笔向一张空白黄符纸上写去:“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

万子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

阴煞之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带来刺骨的寒冷和痛楚。

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一脸苍白,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嘴唇也因干燥裂出了一道道的口子,他神情恍惚,目光涣散:“冷,文焕,我好冷……”

厉文焕看在眼里,睚眦欲裂,偏偏他不敢再多靠近万子怀半分。因为他离万子怀越近,从他身上涌入万子怀身体里的阴气也就越多。

厉文焕只能是把气撒在抓来的中年道士身上,他一脚踹在中年道士满是横肉的脸上,厉声说道:“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道士连滚带爬,跪趴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反抗,他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里满是惊恐:“弄清楚了,弄清楚了,是僭阵、是僭阵……”

他语速极快的将僭阵的原理和作用给厉文焕讲述了一遍。

厉文焕听不懂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一点:“说,该怎么破解这僭阵?”

“不难,”中年道士忙不迭的说道:“只要杀掉布阵之人即可。”

布阵之人?

厉文焕眉头紧皱,万子怀这些天几乎与他形影不离,只除了三天前……

再一联想到当天万子怀的所作所为,当下瞳仁一紧,他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扣住万子怀的肩膀,急声问道:“子怀,三天前到底是谁给了你那包药和那块玉佩?”

万子怀本就神志不清,厉文焕这么一问,他也就迷迷糊糊的说了:“他、他说他叫谢广生。”

“谢广生!”厉文焕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角落里,中年道士瑟瑟发抖,他瞅准了时机,小心翼翼的向房门处走去,到了地方,他伸手摸向门把手,就在他欣喜若狂,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