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干脆把他给掳走了,一帮人暗暗离开,没给前面的苏岸知道。
许骋松开崔童嘴巴,在他脑勺上呼了一巴掌。
崔童再次被打,不爽转头,嘴型无声控诉:“你他妈又抽我干嘛?”
许骋耸肩,却还是笑着:“你口水都糊我手上了,不揍你揍谁。”
陈宙在旁边慈爱道:“老许啊,别揍太多次了,我们的孩子要是揍缺筋了可怎么办。”
崔童:“我操你们大爷爷。”
苏岸没送易胭回她家。
而是带回自己家。
过了回家路上这段时间,易胭越来越难受。
回家关门,苏岸进门直接将易胭抱着往浴室走去。
磨砂玻璃隔开浴室,苏岸将易胭放浴缸里。
灯光倾洒下来。
苏岸起身,微昂下巴扯下领带。
易胭微微睁眸,看着苏岸不眨眼。
苏岸摘下花洒,单脚跪身。
他手肘搭在浴缸边缘,懒懒垂下,温热水流从花洒渗出。
他看着易胭,没说话,也没动作。
热水慢慢淌湿易胭身上衣物,一层层漫上。
热水给人舒适感,却压制不了易胭体内躁动。
她脖子枕在浴缸边缘,闭上眼睛,蹙着眉头,却倔强没有呻吟出声。
苏岸却忽然擒住她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易胭齿关被侵略,唇舌交缠,呻吟不禁出声。
苏岸就是不让她好过,狠狠折磨她。
一吻吻到脱力。
易胭得空呜咽出声:“不要了……混蛋……”
苏岸却仿若没听到她所说的,径自亲吻。
易胭手脚开始在浴缸里扑腾,无力快沉入浴缸底。
苏岸唇角微微渗血,终于松开她唇,揽住她腰,防止她沉下。
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抱她。
也是她最想抱的人。
易胭贴上苏岸,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拼命朝他靠近。
她浑身衣物湿淋淋,曲线紧贴着苏岸。
苏岸身上所有衣物顷刻间被打湿,两身紧紧相贴。
第25章 不准
身上湿淋淋的衣物被剥除。
易胭被苏岸打横抱起回屋。
肌肤相触, 光溜身线紧贴男人微湿衬衫。
房子很大,却没有生气,直至今晚终于有了丝人气,像是特意在等谁。
易胭意识早就模糊, 捣乱在苏岸身上蹭。
苏岸微皱眉头, 却没放开她,抱往自己房间。
房门打开,苏岸连门都没关,将易胭放在床上。
两手刚撑在她脸侧想起身,易胭伸手抓住苏岸衣领:“你去哪儿。”
说完不等苏岸回答,猛地一拽, 就要昂头亲苏岸。
卧室壁灯光线柔和, 浑身光洁肌肤仿佛淋了一层薄薄的牛奶。
欲色纠缠。
苏岸却是头稍偏一下,没接她过来的吻。
他伸手拽出她身下被子,将她整个包住。
易胭身体里躁动未解, 被苏岸这么一束缚不高兴, 在被子里扭动一下。
“苏岸,”易胭皱眉,“你为什么不亲我,你亲亲我。”
苏岸两手困住她, 严肃一声:“别动, 再动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落, 易胭整个人一怔, 没再动。
苏岸偏开头。
两人相互沉默。
但易胭毕竟不是清醒时候, 额头上也沁一层细汗,也许平时委屈了会撑一撑,但此刻没有理智意识拉住她情绪。
几秒后刚安静下来的她忽然在被里闹腾起来:“你说的不要,不要就算了,你放开我。”
苏岸双手禁锢着她,头偏回来:“你到底要我怎样。”
要爱,或者不爱,抑或是厌倦了就逃。
她的爱永远热烈又狂妄,却又短暂致命。
被子里的人渐渐平息,易胭安分下来,眼神受情欲熏染也几分空茫。
“苏岸。”
易胭盯着天花板。
“我没有要怎样。”
她唇瓣虚弱张合,声音过分脆弱。
“你知道的,我不过想跟你谈恋爱。”
“接吻。”
“上床。”
她一句句慢慢说下去,始终盯着天花板。
“不好。”苏岸冰冷一声。
易胭终于转眸慢慢看向苏岸。
苏岸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只是想跟我谈恋爱。”
未来没有,他在她世界里不存在。
字字平静,却又像死寂,凌迟等人处置。
易胭看着他,白皙双颊微微绯红,她声音轻飘飘:“要不然呢。”
不知这句话如何惹怒了苏岸,易胭只觉唇上一痛,苏岸俯身咬住她唇。
易胭整张脸皱在一起,后脚跟狠蹭床单,却推拒不了他。
直到喘息渐重,苏岸放开她。
易胭得空呼吸,被单下光裸身线起伏。
苏岸捏住她下巴抬起,一向清冷无欲眼睛里有一丝红。
“说,”他嗓音里带一丝沉哑,“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我。”
易胭虽然头晕难受着,但也知道前几秒这人刚折磨过自己。
她不配合他,不说话,紧紧咬唇。
苏岸俯身一口咬住她唇,撬开她齿关:“说话。”
易胭细碎呻吟泄出。
她眼角湿润,却反抗不了苏岸,直至最后被吻到虚脱。
意识全失。
易胭缩在被子里,不知身处何处。
她鬓角稍湿,长发铺散,眼角也染上软绵的红,被欺负得厉害,嘴里喃喃。
“苏岸,我不要喜欢你了,”她鼻息弱弱,“不要喜欢你了。”
身后苏岸眼神冷漠强硬,伸手连人带被圈进自己怀里。
“不准。”
他手上禁锢得更紧,偏头微蹭她鬓角:“我不准。”
……
易胭渐渐在床上睡去,还是保持原来蜷缩模样,睡在苏岸怀里。
苏岸却一夜未眠。
他们什么都没做。
凌晨三点,苏岸起身。
被子遮挡在易胭锁骨下,苏岸盯着她面庞看了会儿,俯身,在她颈侧锁骨处留下红痕。
而后面无表情下床。
木盒仍完好放置在床头柜,苏岸拿起木盒离开自己卧室。
他推开隔壁卧室的门,没有开灯。
大片落地玻璃,夜色溜进来窥探这方禁地。
落地窗边放置一把单人沙发,苏岸在上面坐下,敞着腿,西裤经过一夜折腾微起几条细褶皱,却仍不显凌乱。
即使是心情兴奋,苏岸也很少有情绪表现,脸色仍旧一如既往。
木盒里所有小东西的主人睡在隔壁。
苏岸终于不像白日那般一丝不苟,窄瘦腰身陷进沙发。
他手肘搭在扶手,整条手臂懒散放松,木盒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
深夜房间里一片寂静,苏岸就这样坐在那里。
许久之后,靠在沙发里微低头颈的苏岸薄唇终于轻启。
他看着手里木盒,嗓音低沉,像一个孤独百世的小孩。
“她回来了。”
无数个孤独自语夜晚的一个。
今晚的苏岸,不过一个得到喜爱之物半夜睡不着觉的平凡人。
他没再回隔壁卧室。
即使昨晚喝了迷药,易胭还是五点多生物钟准时醒来。
睁开眼那瞬她整个人懵怔,完全不知发生什么。
迷情药有副作用,有些药效强的喝下早上醒来会完全不知昨晚发生什么,就像凭空失忆一般,又像只是睡了一觉。
易胭醒来整个人还裹在被里,半晌才回神。
她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
身上软暖的被单从身上滑落。
易胭平时就习惯裸睡,醒来时身上没有衣物的感觉她早已习惯,所以刚才醒来那刻她才什么都没感觉。
直到易胭低头看到自己胸部往上一点的吻痕,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难得一次对意外震惊,猛地想起来昨晚有意识时发生的事。
昨晚她去酒吧包厢找崔依依,后来苏岸过来把她带进洗手间。
强吻她,喂她喝了迷药。
后面的事易胭基本没印象,不过应该只有苏岸会带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