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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6)+番外

耽搁了许久,时乐回来时已过了近半个时辰,放在桌上的药早凉了,少年听到脚步声,故意调转了坐姿,时乐进屋后他看都不看一眼。

“药我再给你热一热?”时乐毫不掩饰语气里的不耐烦,说着就伸手去取药碗,被少年按住了手腕。

四目相对,少年手上动作不轻,眼里含着杀意:“不用了。”

对峙片刻,时乐松了手,少年也随之放开,一手端起冷掉的药汁,调动所剩不多的灵力微微加热,扬起头便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一饮而尽,待他放下碗时,时乐发现少年脸都苦青了,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子竟氤氲了水光,心中嘲笑对方太过娇生惯养。

时乐将手中的油纸袋朝少年抛去:“村野点心,将就着吃。”

“……”少年打开油纸袋,许是因为没洗手嫌脏,也不直接伸手去拿,隔着纸袋咬了一口,细嚼慢咽,许久点评道:“味道凑合,但不新鲜。”

“……”时乐气结,怡园的点心可是笠州最好的了,这家伙居然挑三拣四?

不过少年没说错,点心至少放了三天了,但他最终也一口口的将整块桃花饼吃了干净。

时乐坐下倒了杯茶,压下怒气一手托腮一手喝茶,做出饶有兴味的模样看着他吃,少年余光扫了眼时乐的茶杯,立刻又垂下眸,半晌才不耐道:“看什么?”

时乐挑眉:“你连一声谢都不会说么?”

少年抿了抿唇,不答,将油纸袋碾平折好放于桌上,半晌道:“不会。”

“……”时乐叹了口气,这少年脾气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糟糕,顿时失去了同他周旋的兴趣,转身出屋上马,赶在天光彻底暗下来之前,到笠州怡园再买些新鲜的糕点送与秋慈。

少年看时乐走远,顺手将未饮尽的杯中茶倒了,茶水所及之处腾起淡淡烟气。

作者有话要说:时乐:河边的姑娘别乱捡,说不定……

作者:在脆皮鸭里你还挑剔性别?

第5章 栽培

时乐回来时天已经黑彻底了,秋觉与少年用过晚饭,秋觉看到时乐进屋,笑道:“给你留了些,现在吃么?我来热。”

时乐莞尔:“我自己来,你歇着。”

说着将一只油纸袋递给秋觉,秋觉好奇打开一看,欣喜道:“归燕楼的酱肘子!”

顿了顿又有些失落:“可惜我已经用过饭了。”

“无妨,可以当宵夜。”

少年已经坐在榻上调理气脉,闻言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难以言喻的嫌弃,时乐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移开眼。

秋觉稍稍觉察到两人不对付的气场,笑着对少年道:“一起吃?”

“食有时,不了。”少年冷淡道,继续闭目修行。

时乐唇角勾了勾,不置一言,片刻低声问秋觉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秋觉摇头:“他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然后问了些你的事?”

“我的事?你怎么说。”

“我就如实说了。”

时乐点了点头:“对他你得多留个心。”

秋觉笑了:“祁前辈可能多虑了,我看他……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害羞罢了。”

时乐嘴角抽了抽,害羞?你哪只眼看到这家伙害羞的?嘴上无奈道:“总之,小心点总是好的。”

当晚,时乐将笠州的房契交与秋觉,秋觉反应过来时,手竟抖了,声音也微微有些哽咽,他再没说那些客气推辞的混账话,只问了一句:“祁前辈今后有何打算?”

时乐摸着鼻子笑笑:“就这样挺好,只要你不赶我走。”

“怎么会?”秋觉也跟着笑了:“房契我先替你收着,今后若……”

时乐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后的事今后再说,赶紧睡罢。”

自从把那位老祖宗请回家后,秋觉自己睡一屋,时乐将自己的床让给少年,在一侧简单的搭了个床睡,如今看少年这理所当然的气势,心中十分后悔,却又不好再说出口。

他躺下盖好被子,恰巧这夜头脑十分清明,辗转了许久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占了他的床的祖宗突然蹭的坐了起来,声响还不算小,时乐那点睡意倏忽消散了。

“你做什么……”时乐睡眠不好,只要被打扰到耐心也变得极差。

少年披着被子坐在榻上:“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一屋。”

“……”时乐揉了揉太阳穴,在黑暗中与少年四目相对:“不习惯,你可以滚出去。”

他忍不了了,脾气暴了。

空气瞬间凝固,少年的唇角抖了抖,半晌,冷声质问:“你凭什么如此……”

话说到一半,他又噎了回去,兴许是认清了现实,他乖乖的又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了头不再言语。

时乐脾气散了,看少年这副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片刻淡声道:“对不起。”

“嗯。”少年捂着被子,声音也闷闷的。

……

又过了半月,天气渐渐暖和了,时乐却总在晚上觉得冷,他也没往心里去,认为是先前坠入寒江烙下的毛病。

那少年已经能下地行走,只不过修为再无从谈起,他整日都静默不语,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笠州的宅子已收拾妥当,时乐打算再攒点钱将隔壁的宅子买下,让秋慈一家也搬过去。

“祁前辈,那店铺你准备做什么买卖?”秋觉问道。

时乐笑:“我是买给你开医馆的。”

“这……”秋觉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这个坑蒙拐骗的买卖,要店铺干嘛,万一哪天露馅了不好逃跑。”时乐调笑,拍了拍求觉的肩膀。

秋觉噗的笑了:“我倒觉得前辈是真的锦鲤仙,那些拿了锦鲤符的人,许多都想着还愿了。”

少年看在眼里,清淡的哼了一声,时乐觉察了却懒得理会,秋觉眨了眨眼,不解道:“寒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因少年一口咬定自己失忆了,半个字不愿透露,时乐便大小姐大小姐的叫他,秋觉自然不会这么皮,就叫他寒公子,因那日时乐正是从寒江将其捡回来的。

“无事,不过青天白日打情骂俏,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

秋觉一张脸倏忽红了,忙解释:“寒公子,我和祁前辈并非如你想的那般……”

少年罔若未闻,时乐更是不在意:“这位大小姐的话你何必往心里去。”

“……祁前辈。”

“他不过是想早日把我恶心走,自己独占一间房罢了。”

少年不辩解也不承认,有了这个台阶,秋觉倒是释然了:“胡说,寒公子应该很乐意同祁前辈住的。”

“不可能。”

“没有。”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刚好秋慈进了屋看到这一幕,笑得杏目都弯了:“两位的感情可真好。”

时乐无语,这个扯淡的结论是如何得出的?

不知为何,秋慈很疼爱这位臭脾气的少年,每次时乐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就只有一句话:“寒儿都长得这般好看了,你还要求这么多作甚?”

时乐:???

好看能当饭吃吗?确实能的。

“祁前辈也很好看。”秋觉总是很给面子,什么事儿都能夸时乐一顿,甚至说过若姐姐没嫁人就好了,这样时乐就能成为他姐夫。

时乐毫不客气的咧嘴:“觉儿,过几日带你到笠州住大宅子。”

他心情好的时候,会觉儿觉儿的叫几声,这些行迹在少年人看来只有一个感觉,浪。

秋家姐弟出门后,时乐敛起了笑,一张脸瞬间沉了下去,眉宇间又恢复了清淡的禁欲感,他转向少年淡声道:“大小姐,今后你有何打算?”

少年沉吟片刻,冷声答道:“待我修为恢复三成以上,就会走。”

“所以呢?”时乐挑眉,早已料到对方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留你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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