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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都和男二HE(24)

廖停雁:草要死要死好耳熟的剧情这不是摘星台吗!好像真的要变妲己了这不可以!

“不瞒陛下。”廖停雁抚了抚胸口,神色认真严肃地胡诌:“其实妾一到高处便会感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恶心想吐,越高越喘不过气。这毛病,河下一位医者说是‘恐高症’,所以天台妾恐怕无福消受。”

司马焦听她此言,顿觉无趣,摆摆手:“那便算了,你若不能跟我一同赏景,那天台建了也没用。”

他转头回到前殿,见到一个谄媚的宦者迎上前来,想也没想,指了他便道:“把他拖出去杀了。”

那宦者闻言,笑容变成恐惧,“陛下!陛下为何啊——”嘴立刻被人捂住,再发不出声音。

司马焦坐到案前,随手无聊地翻着各大臣们呈上来的文书。他不介意有人怀着小心思怂恿自己做什么事,如果恰好是他想做,那就做了,可如果他不想这么做了,那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就得死。

太极殿前挂着的尸体又换了新的。

当年年纪尚幼的新帝司马焦,要将尸体和剥下的人皮挂在太极殿前,惹来朝臣非议,众大臣慷慨激昂斥责新帝年幼暴虐,结果便是太极殿前当日挂上了一排新的尸体,鲜血淋漓,染红了玉阶。后来但凡有反对之声,那挂上的尸体就多上几具。

朝臣们前来参加朝会时,从太极广场另一端,就能看到那杆子上破布一般在风中摇摆的尸体,走到殿前,更能闻到那浓烈的血腥味,众大臣无不噤若寒蝉,心生畏惧,待走进殿内,看到那坐在上首满脸稚气却不掩阴郁的陛下,再也不敢因为他的年龄而轻视敷衍于他。

到如今,年幼的皇帝长大,大臣们也已经习惯了太极殿外不时飘荡的血腥味和高高挂起的尸体。

“前些时日没见到陛下杀人挂尸,还道他回头是岸,如今看来,却是劣性不改。”

“可不是,先前还有人说陛下是得了贵妃,心性也随之改变,我早便说了,不过区区一个女子,哪能左右陛下心性,如今可不应验了。”

“你们可别说了,也想挂在上面不成!”

说话的臣子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畏惧之意,立刻闭上了嘴。

却说这边廖使君,平白无故被召来洛京,什么事都没做,只陪了女儿几日,然后就带着陛下的一大车赏赐回去河下,因为这些赏赐,廖使君回去时速度就慢了几分。

河下在庚州境内,从洛京回河下,有一条官道与尧州接壤,而这尧州,乃是秦南王封地。廖使君一行转上这条官道时,正好遇上一队神色肃杀的骑兵,这些人甲胄上都有秦南王家徽。见他们来得急,廖使君主动让出了官道位置,免得忙乱中撞着人。

可他们退至一边,那队人反而在他们附近停了下来。为首的武者是个黑脸大汉,他勒马上前,语气并不好,指着他们的马车问道:“里面是什么人?”

赶马的侍者道:“是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乃河下廖使君,方从洛京归来。”

廖使君端坐车中,将车帘完全掀开,皱眉看向那为首骑兵,“诸位有何指教?”

听他表明身份,那黑脸大汉收敛了脸上表情下马行礼,“不知竟是廖使君,当真失礼了!属下是秦南王府参将秦庸,奉命追捕一个……流窜到此地穷凶极恶的窃贼,因事态紧急冒犯廖使君,还请廖使君恕罪!”

双方人马错身而过后,廖使君望着这队人远去的背影,不自觉颦了颦眉。什么样的窃贼,要轮到秦南王私兵来追捕?更何况那参将秦庸,据说还是秦南王身边一个得用的下属,来抓一个窃贼,岂不是太过大材小用?

车马又往前行了一段路,遇上一架停在路边的驴车,车上堆着扎好的几捆皮毛,还有些挡风挡污泥的稻草,堆得高高的,一个青年男人在旁边喝水休息。

廖使君正往外看,见了这人,觉得有些眼熟,随车奴仆恰好认识这青年,忙对廖使君解释道:“去年女郎在山道上遇到山匪,便是这位陈郎君相救,才得以逃脱。”

如此一说,廖使君便想起来了。让人停下车,他对那疑惑望过来的青年招招手,“陈郎君。”

原来这运了一驴车皮子的青年正是陈韫。

——也就是原著男主。

陈韫走过来,身姿挺拔,哪怕见了大人物也不卑不亢,拱手道:“不知廖使君唤我何事?”

廖使君难得露出点笑意,“原来你认得我。”

陈韫语气诚挚:“河下百姓,谁人不知廖使君。”

廖使君见他面对自己态度寻常,丝毫不见谄媚之色,神情更是大方疏朗,不由欣赏,提醒他道:“看你是要往尧州方向去,方才我遇上了一队骑兵,据说正在抓捕一个穷凶极恶的窃贼,你一人孤身赶路,可要小心。”

陈韫目中露出感激之色,“多谢使君提醒,我自当小心!”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又有些犹豫,问道:“据说使君前些时日去了洛京,如今可是刚从洛京归来?”

……

廖使君的车队重新启程离开,陈韫立在原地望着那烟尘滚滚中远去的队伍,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他身后驴车稻草堆里忽然冒出个脑袋,一个娇俏女声哼道:“人都走了你还痴看什么,那就是你那心上人的父亲?”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一个容貌俏丽的女郎从稻草堆里冒出来,叉着手很不高兴的模样。她瞧着陈韫神色,不屑道:“我还当是谁,不过是个小小使君罢了,河下这种小地方的使君,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教你这样牵肠挂肚的。还说什么河下第一美人,我看不过尔尔。”

陈韫不管她如何说,只不吭声。

那女郎见状,更加生气了。她乃秦南王独女秦无暇,从小备受宠爱地长大,金尊玉贵,还从未被人如此无视,可她看着陈韫那张俊朗正气的面容,又无法真的朝他发火,只觉得憋了一肚子气,气哼哼地说:“你方才可是想打听你那心上人?为何临到嘴边又不问了?”

陈韫低叹一声,眼神有些落寞,“我只不过一介平民,如今廖女郎已是贵妃,我何必多此一问,免得过多牵扯,还平白污了她的名声。”

秦无暇见他这求而不得的模样,又妒又恨,涨得脸都红了,恨不得马上见见那廖停雁,好生和她比比。

她前些日子因为不满父亲做主给她选夫婿,一气之下赌气偷跑了出来,半路还甩掉了几个护卫,就为了躲起来让父亲好好担心担心,不再逼迫她嫁人。谁知,她胡乱带着两个女奴疾驰半日迷了路,不巧还遇上了劫道的匪徒,那几个匪徒杀了两个女奴,抢了她们身上的钱财,还意图对秦无暇不轨,危急之际,是陈韫恰巧路过救了她一命。

自那以后,秦无暇就缠上了陈韫,谎称自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女郎,被人拐带出来,请他带自己一程。

这陈韫在秦无暇最无助恐慌时从天而降将她解救,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行事磊落,秦无暇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最是憧憬,又如何不心动。可她骄纵自傲,哪怕心里对陈韫有那么点小女儿心思,又看不起他的平民身份,结果相处下来,这个男人不仅对她毫无意思,心里还有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这下子秦无暇反倒越来越在意。

这几日在秦无暇地追问下,陈韫‘无奈’地将自己与廖停雁的相识告诉了她。

“她也是被你救了?”秦无暇忍不住想,陈韫是否也像当初对待自己时那么温柔地对待那个廖停雁。她被陈韫救下时,可是衣衫不整的,这个男人却没多看一眼,很快替她披上了衣服,还安慰了惊魂不定的她。只要想到这不是自己独有的待遇,秦无暇就觉得不甘心。

“既然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却依然弃你而去,选了那个暴虐皇帝司马焦,可见那根本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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