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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91)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谢焉没说话,脸色一肃,长腿一迈,意思极为明白。

傅庭秋也不废话,见谢焉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他连个停顿都未给自己留,也跟着跳了下去。

傅庭秋后知后觉的想,若是他与谢焉落地便遭到人暗算,该如何是好?

美色误我,他低叹一声,算了,不是说过要跟着谢焉么?担心也要亲眼看着。

傅庭秋落地时,只觉得这个洞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的多,还未来及说什么,便被人一把拉住,拽进黑暗中,鼻息间满是淡淡的沉香味,这些时日谢焉总与他混在一处,不可避免的染上这味道。

这时候有绮思念头,极为致命。

傅庭秋收起不该有的念头,与谢焉屏息静听,半晌后,一丝动静全无。

他侧目望去,黑暗浓密的弥漫在四周,远远地,似乎是黑暗的尽头,漂着一团蓝火,蓝火悬浮在空中,时隐时现,诡谲莫名。

蓝火光亮浅薄,傅庭秋依稀看见那是个极深的洞穴,而他之所以能看见蓝火,是因站在通往洞穴的密道上,傅庭秋眼尖的发现正对着他们的地方,似乎还有洞口,如此洞穴内应不止一条密道。

傅庭秋手腕极轻的动了下,立刻遭到身侧人的大力镇压,他还未有其他动作,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细碎声,这声音过于熟悉,让傅庭秋想到满地的碎骨头。

来者极快,与傅庭秋二人先前见过的骨架略有不同。

来势汹汹的骨架上空空如也的两骷髅眼里飘着两团蓝火,与洞穴内的那团蓝火如出一辙,如若非要说个不同,那便是要小上许多。

饶是如此,当三五成团的骨架们顶着两团蓝幽幽的火,训练有素的疾步而来时,景象也颇为壮阔。

浩浩荡荡的几十团蓝火,在半空中飘飘荡荡,随着骨架们的移动而飘忽不定,将整条甬道照的蜿蜒崎岖,无端的生出几分荒诞地狱的幽深感。

傅庭秋一怔,瞬间反应过来:“这鬼东西还知道点火?”

谢焉没答话,落渊弓缓缓出现在他手中,而压着傅庭秋的那只手亦跟着松开,指尖微动,立有三支箭出现在手中,三支箭金光浮动,一看便知出手者修为不凡。

傅庭秋自然不愿意拖谢焉的后腿,他一手持剑,一手持扇,严阵以待。

骨架们远比先前的聪明,居然懂得见缝插针,不再是无脑的一拥而上。

傅庭秋与谢焉背对背站立,前后皆被骨架堵死,他们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将这些骨架尽数毁掉。

傅庭秋微微抬眸,望向来时路,他们跳下来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可想而知,那个洞口是有人故意留给他们的。

谢焉:“有问题吗?”

傅庭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这话若是在床上问我,我会更乐意回答。”

堂而皇之的调戏,理所当然的未得到回答,谢焉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蓄力良久的三支箭,飞快的离弦而去,不知是不是傅庭秋的错觉,他从这三支箭上感受到莫名的躁动。

谢焉动了,等着的骨架们也跟着动了。

骨架刀枪不入,极难对付,毕竟已失去肉体,不再有感知,被伤到只能让他们暂时迟钝一分,并不能彻底瓦解操控者对骨架的调动。

傅庭秋并未发现骨架的致命点,身后的谢焉亦然。

二人在混战中无心去想致命点,干脆简单粗暴的直接将骨架摧毁。

修为高深在这刻占据至高无上的上风,谢焉五支箭齐发,半空中衍变为十五支,即便如此,分散后的箭依旧威力无穷,所到之处,骨架应声分崩。

骨头分离,依附在骨架上的蓝火猛然大涨,顷刻间又缩小许多,三三两两汇在一处,渐渐形成拳头大小的蓝火,砰的一声,蓝火炸裂一声,由拳头大小陡然变成碗口大小。

随着蓝火变大,原本还在与傅庭秋二人搏斗的骨架们,稍稍停顿,忽然毁灭,密道内灰尘顿起,乌烟瘴气,傅庭秋二人躲闪不及,被兜头兜脸的浇了一身灰。

傅庭秋咳嗽几声,挥挥手,迷瞪着眼睛望向那团蓝火。

碗口大小的蓝火,此时已有盘子大。

傅庭秋:“这玩意又是什么意思?”

他本不指望谢焉能回答,毕竟谢焉向来沉默寡言。

谁知谢焉出乎意料的开了口,还不厌其烦的说了许多话。

谢焉:“扶桑门三大长老之一擅于驱使死物,喜将对手玩弄于鼓掌间,自诩阎王在世。蓝火应是他下的杀戮诏书,传闻他杀人前,总喜欢送人一团蓝火作为警示。”

傅庭秋:“焉哥哥,知而不报是大罪。”

谢焉:“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

傅庭秋:“你对我不坦诚。”

谢焉睨了他一眼:“你心里明白。”

谢焉不信那天放在桌上的信件,傅庭秋没看,信上详细的介绍扶桑门与八神殿需要注意的危险之人,时至今日,他们堪堪踏足塞外不到半月,便对上个棘手的。

傅庭秋颇为遗憾的摸摸鼻尖,谢焉精明起来,他是算计不到的。

蓝火越来越大,隐约有将整条密道照亮的意思。

傅庭秋:“这玩意预兆着有人要死?”

谢焉:“不出意料的话。”

傅庭秋轻笑一声:“我倒想看看畏畏缩缩像老鼠一样的人,如何将你我置之死地。”

“都道傅少庄主是中原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我看这实属抬举,武功修为未必多高强,但这嘴上功夫确实出类拔萃。”有一道颇为刺耳的说话声响起,阴阳怪气。

傅庭秋:“那也比塞外藏在阴沟里苟且偷生的老鼠强多了。”

“哼。”随着冷哼声,那本悬浮在傅庭秋二人不远处的蓝火倏然飞去密道口,又骤然停下。

只见蓝火被一只瘦骨嶙峋似枯槁的手拢在手心,不断变幻,须臾间蓝火形成一只波灵盖形状,在那人手心跳跃着,久久不散。

傅庭秋定睛一看,那老者佝偻着身形,面目阴沉,完好的一只眼睛暗藏浓厚杀机,身着黑色长衫,将他本便瘦小的身形衬托的越发单薄,好似风一吹便散了。

傅庭秋看了会他另只手上拄着的拐杖,心想,这老头看着便难缠。

老者正是敲打掌柜之人,此时手握蓝火,心内充斥着澎湃的杀意,若不是白长醉说过,这二人尚且有些用处,凭着傅庭秋狂妄的话,他早已死了几百回。

老者:“今日你二人既入了这里,便留下些东西吧。”

傅庭秋:“你说留,我便留,也显得我太过于没骨气了些。”

老者冷笑:“骨气?在你落入此处时,便该明白,你的一切早已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傅庭秋不由得一笑,讥讽道:“没想到天下莽夫一样自大,说出的话跟没长脑子似的。”

老者没那么容易被激怒,他手指微动,蓝火扭曲出一副绝望的面孔,明明没什么,却让人感受到那股求生不能的绝望感。

老者:“你的命我暂且留下,但…总要留下些什么才好,我瞧你这双眼睛生的极美,让我很是欢喜,不若你便将眼睛留下吧。”

随着老者缓慢刺耳的话语声,傅庭秋慢慢抬起手,双眸闪过一丝茫然,双手迅速向自己的眼睛抠去,这一下快而狠毒。

老者眸中迸发出嗜血的快感。

然而血腥凄美的景象并未如实发生,傅庭秋的双手在堪堪到双眸前,屈起的手指刹那展开,他双手捂眼,十指大开,从指缝间含笑的望向老者。

傅庭秋:“你想看我自残啊?”

老者眯眼,眸中情绪飞快褪去:“倒是我小看你了,本以为你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傅庭秋:“不愧是扶桑门中人,这等口舌与白长醉不相上下。”

老者不说话,只轻轻的一甩手,自蓝火上分散出许许多多的小蓝点,点点散散如满天星光,飘飘荡荡往傅庭秋二人方向飘过来,如美如画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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