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娇宠(重生)(31)
云许咯咯笑着,也不顾什么女子仪态,她心里高兴,在他面前,她不必伪装,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必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母亲为她取名为翩翩,想她活的自由的愿望,实现了。
“以后都这样笑给我看。”
齐循手指抚着云许细腻如凝脂的脸,深情款款地轻轻抚着。云许点点头,把脑袋埋进他的颈间,蹭了蹭,蹭的齐循眸色更深沉了些,抬手捞起她,语气哄诱:“来,替本侯宽衣。”
云许听话地伸手,她常常帮他解带扣,如今解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纤细嫩白的手指在大红喜服的映衬下,勾人摄魂。
锦带抽起,被齐循甩手扔到地板上,云许怔了一瞬,抬眼看着他。
“继续,别停,都解了。”
云许笑了笑,继续手里的动作,拎着衣襟把他的外袍褪下,脸又悄悄红了些。差不多时,齐循把她放到床上,动手解她的。
云许指尖微颤,身上繁琐的衣物被齐循件件剥落,她把手里的里衣学他的样子扔下。
眼前的景象看的云许愣了好一会儿,她不自觉地大口吞咽着口水,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齐循低笑一声,把她拖到身前,云许这才低下头去看自己,她现在只剩一件小衣松松垮垮的遮在身前,在烦热的夏季,她的后背,竟有些凉意。
她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她和他之间仅隔着一指的距离,时不时的碰触,让她身体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口中竟溢出羞人的声音。
她手脚发软,全身都软的不行,偏偏他的手还没停,云许羞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齐循呼吸一屏,扬手大力扯下纱帐,又把她抱坐起来,托着她的背便又吻了下去。
纱帐内的纠缠在烛光里隐隐绰绰,床幔声响,如波如浪,红烛一夜燃到亮,娇泣声零零散散,断断续续,天泛白时,这声儿才几乎无了。
***
云许只睡了一小会儿便醒了过来,忍着酸痛侧身凝着正在穿衣的男人。
齐循要去上早朝,听到床上的响动,敞着朝服外衣就回到床边,蹲下看着云许,她眼睛湿·漉漉的,泪痕还未完全被他吻尽,半截玉颈探出被子,上面满是红肿的吻痕,不消想也知道被子里的玉体是如何的可怜,他心疼极了,抚着痕迹问:“疼不疼?”
“疼。”云许娇滴滴地控诉,她全身都疼。
齐循扒开黏在云许侧脸上被汗水打湿的秀发,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轻声哄着:“以后,本侯会控制着力度,不会像昨夜那般弄你。”
云许轻咛一声,催他:“你上朝去罢,我再睡会儿。”
“我清理好再去。”
“你去吧,阿玉会来收拾的。”
“脏着你不好睡。”
说完,他直接把云许连人带被褥打横抱起,放置在一旁的小床上,然后回身到床边,拿起那块落了红的方巾,又扯起泥泞不堪的床单,换上干净的备用床单后,把她重新抱回到喜床上,又轻声安抚了几句,才继续穿戴完毕后出门上朝。
云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揉揉酸涩的眼睛,带着一身的酸麻入睡。
她一直睡到午时,期间没有人去叫她或者打扰她,云许哑着嗓音尝试叫了一声:“阿玉。”
门被人推开,阿玉走了进来,走进屏风里。
“现在是哪个时辰了?”
“已经午时了,”阿玉回答,走到床畔,“感觉怎么样了?”
云许摇摇头道:“我没事,想洗个澡。”
“好,我去准备。”
睡了一觉,又洗了个澡,云许身上的酸痛感消散了不少,齐循今日没回来,她想他应该是有事滞留在宫里。阿玉陪着云许吃完午饭,刚说完让她在屋里休息,跟随齐循去宫里的小厮便匆匆赶回来,在院子里扑通跪下,疾呼道:“夫人,侯爷被太子下令抓捕了,现在被送进了大牢!”
云许脑内砰然炸开,急忙走到门口,极力保持镇静,问:“什么罪名?”
“回夫人,皇上今日早朝途中突然吐血晕倒,昨夜皇上带着一个内侍来了侯府,据内侍说,侯爷和皇上单独去了前厅偏房,皇上正是吃了侯府的东西才会中毒。”小厮虽然内心慌张,但还是磕巴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太子放出消息来,这件事早传遍尧绍城,因而他一个小厮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云许已经明白过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陷害,皇帝没事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她急忙问:“皇上怎么样了?”
“回夫人,宫内封锁了消息,奴才也不知道。”
“韩公子呢?”
“韩公子去找三王爷了。”
“我知道了。”云许深呼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我去找他。”
小厮领命走开,云许想了想,又把他叫住,肖今在校场,府中只有肖末在,她现在去找韩丰庭不太妥当,于是便道:“去找肖末,让他去前厅等我。”
“是。”
小厮急匆匆离去。
阿玉面色担忧:“翩翩……”
云许抬眼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峦,道:“我没事,我相信他,他们布置了那么久,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说完,她回头,对阿玉道:“我们先去前厅,先去找肖末商讨救人计策。”
阿玉点头,随着她走出新房庭院。
第31章 别去打扰她
云许急匆匆赶往前厅,侯府内的红灯笼还挂着,大红喜字也还贴着,虽和阿玉说没事,但她知道,谋害帝王,是诛九族的重罪。
只是,她想不明白,皇帝昨夜为何来侯府,而且仅带了一个内侍,他显然不想让人发现,刚才小厮说的话明显表示齐循是知道皇上来的,而且还单独见了他。
齐循昨晚没喝酒,或许他和皇上根本就没动过桌上的菜肴。昨晚齐循回到新房之前,皇上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昨夜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上还酸着,他们几个时辰前还在缠绵,不过半晌功夫,他就入了狱,那地方凶险万分,他发病的时间越来越不固定了,若是在狱中发作,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想到这些,云许身上更加冷了,心揪做一团,小脸煞白,脚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些,行到桥廊时,差点跌倒,阿玉看着心疼,却不敢劝她,只得紧紧跟在她身后,伸手虚扶着她。
肖末一脸急色候在大厅,云许打断他的参拜,直截了当地问:“昨日侯爷与皇上在府中见面,你们都不知情?”
“我问了,没有人知道。”肖末答,满脸凝重,“主子离席后没让人跟着,我们都以为他是去找夫人,便也不好跟着。”
闻言,云许心里更加难受,宫里封锁消息,皇上生死不知,她很无力,她又一次什么都做不了,每次他处在危险中,她都不能帮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云许面色沉重,想哭却拼命抑制,至少这会儿不能哭,他不在,她就是侯府的主人,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必须冷静下来,不能乱了阵脚。
缄默半晌,云许才重新抬起头,问肖末:“这事交由何处查办?”
肖末咬牙道:“皇后命太傅去查。”
太傅,那可是皇后的亲哥哥。
云许再一次沉默,太子一党做绝了,交给太傅,颠倒黑白不就如提笔写字一样简单。
“嫂嫂!”
一道急声自厅外响起,云许抬眼去看,怡阳跑的面红耳赤,正朝屋内奔来。她忙起身,走到门口去迎。
“怡阳,慢点。”比起急躁的小郡主来,云许语调稳定的多,她扶着气喘吁吁的小姑娘,柔声道:“别急,先缓口气。”
“嫂嫂,你别太担心,”怡阳转过来安抚云许,声音还是喘:“父王刚从宫里回来,皇伯伯无事,人还躺在龙床上,但已经醒了,而且没有生命之危。”
听到这,云许的心微微落回了一点。
“只是,”怡阳深呼吸两下,事情还有转折,云许又紧张起来,“皇伯伯中的毒很古怪,他现在完全动不了,也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