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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天影(92)+番外

作者: 松月凉墨 阅读记录

五日后,柏璃如约来到了樱川别院,这里的樱花还未曾落尽,道士早已寻着气息到了别院中,在那棵海棠树下候着、

“劳烦道长恭候多时。”

“阁下安好。”

“道长,即刻便可作法吗?”

“还请阁下耐心等待,月圆之夜,三星汇聚之时,天界之门才会打开。”

月夜未时。蜡烛微弱的光芒的风中摇曳。

“就是现在,请阁下入阵。”

风起樱花林,夜空的三颗星辰连成一线,与圆月形成法阵的图案,柏璃站着法阵中央,仰望星空。伴着一阵树叶的清香,她一转身,看见了景翾。

“璃儿。”

她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那并不是幻像,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他,

“我好想你。”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生怕没有攥紧便会像梦里那样魂飞魄散,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地快要听不清,“为什么不辞而别?”

“对不起。”他抚摸着她的脸庞,温柔的笑着,“下一世,我还给你。我知道,我们还会相见。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直在你身边。”

她的眼泪凝滞在眼眶,抬头看他时悄然滑落。

“我没有过奈何桥,因为我想陪着你,陪着翙儿长大。你看不见我,但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柏璃的眼泪,落在景翾的颈部,那个曼珠沙华印记上,本是红色印记的花散发出幽绿色的光,景翾强忍痛苦的微笑,泪水划过脸庞滴下,落在柏璃的衣衫上,泪水浸透衣衫,点亮了曼珠沙华印记。两个印记脱身而出,在空气中交汇聚集,凝结成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落在柏璃手中。

“璃儿,我该走了。”他抚摸着柏璃的发鬓,有着似曾相识的温暖。

柏璃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暗淡。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模糊,“你记得,我永远都在。”

晶莹的泪水落在曼珠沙华上,转而又弹落在地上,落在地上的前一秒,化作了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原来人鱼泪,并不是忘川河中的灵鱼泪,而是前世曼珠滴落在花上的泪水。

花朵离开柏璃的掌心,腾空落在道士手中,他接过曼珠沙华,将它抛向了天空。那朵赤色的花飞向天界,凝结了这一世的水与泪。

她回首望见树下一地落花,月光澄澈地照在海棠树下的墓碑上,一笔一划都是那样清晰。

如果曼珠沙华是鲜血化成的,那么曼陀罗华许就是泪水铸就。

原来,

爱,一直都在。

☆、番外 · 第四章 『白衣流霜』

人说锦州的酒香甜,也确乎如此。杯酒入肠,余味竟是一番回甘。所说新酒余味也不过如此,饮下一坛也可忘却人生苦恼了。

客栈楼下的厅堂便是酒肆,夜已深了,酒客们都蹒跚着回了家,寂静的厅堂唯有他们二人,还有默默敲着算盘等着打烊的老板。

景翾喝得酩酊大醉,一旁的慕寂然虽喝得不少,但胜在酒力尚可,只是脸上泛着些许红晕。

地上躺着三四个酒坛子,他的双眼早已蒙上了一层雾,还嚷嚷着让老板再来两坛。老板自是个忠厚老实人,正拎着两坛酒走过来,远远看见慕寂然摇头示意,便将酒坛又放了回去。

“阿翾,你喝多了,回客房吧。”

那酒入口香醇,回味甘甜,后劲自然也是十足。景翾抱着半坛酒不肯撒手,慕寂然半天才将他手指掰开,拖上了楼。

他微微醉了些就开始撒泼,我楼梯走到一半便躺在地上赖着死活不肯走了,吵嚷着要睡在这楼梯上。

若是硬拖,楼梯曲曲折折又怕弄伤了他,慕寂然垂眉,微微叹了口气,拦腰将他抱了起来。

偶然被这么腾空一抱,他倒是清醒了一半,也不推拒,由着一个九尺男儿打横抱着自己。

眼看着快到厢房床榻边了,景翾却窝在慕寂然怀里挣扎了起来,双腿不安分地踢来踢去,慕寂然被他弄得手臂酸痛,脚下没注意绊了床榻一脚,整个人抱着景翾摔在了床上,压得床板吱呀了一声。

景翾摔在慕寂然身上,想是酒劲上来了,一股热意贯穿身子不知从何处油然而生。

“我好热,寂然……”他躁动不安的手一面扯着领口,露出那一对天然精致的美人骨,仿佛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白净得没有一丝瑕疵,叫慕寂然看得挪不开眼。

慕寂然原是打算将他放下,就回自己房间,现在让他撩拨得身子渐渐发烫,怕是今夜回不去了。他一个翻身,颠倒了位置将那人欺在身下。

那人吐着酒后浓重的气息,锁骨以下的几寸地方更加通红,仿佛是一只煮熟了待剥的虾。他周身萦绕着些许酒香,燥热不安分的翻来翻去,俨然成了伏在他身上搔首弄姿的美人儿。

二人的口唇离得那样近,景翾双眼朦胧,不知是醒了还是醉着,白皙俊朗的面貌泛着一层红晕,恍若是人间尤物。慕寂然忍得握紧了拳,最终没有扛过心里拿到防线,支起身吻了上去。

景翾有些懵然,反倒被人逮住了一个机会,撬开贝齿如璇舞般灵活的舌头便探了进去,吻得用力而深情,叫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慕寂然一面吻着,冰冷的手指不安分地探进了他薄薄的衣襟,抓着胸前那点相思豆不肯放手,反复揉压搓摁的戏弄着,叫身下那人缠吻间发出几声带着津液的嘤咛。

景翾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先是用劲扯着他背后的衣衫,衣衫都被扯下了慕寂然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实在透不过气了,便咬着慕寂然下唇,身上那人吃痛,这才放开了他。

彼时二人都已经交代明晰。往前数的那些韶华,他们是亲如兄弟无话不谈的挚友,如今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一句话凝滞在喉间,第一次胆怯的心颤抖地等着一个答案。景翾瘫在软榻上喘着气,冷不丁被慕寂然抱着揽起,用他一贯温柔的声音问道:

“阿翾,你可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还以为我醉着”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对坐的那人,“让你这般欺侮要是还能醉着,那这酒都是百年老窖了吧。”

慕寂然的眼底轻飘地闪过笑意,继而燃起一阵火,猛的将景翾复而推倒在塌上,迅速解开了他的腰封,除去二人外袍同时褪去亵裤,快到身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慕寂然心底的尤物已然瘫在软榻之上,胸前两点相思豆让他欺侮地发胀,每一处线条都美得让他移不开眼。他似乎是想要更多,俯身在他身上游走四处点火,含上那惦念了许久的美人骨,在那白皙的画卷上烙下一朵又一朵的红梅。沿路向下,手指流连于那双对称的腰线上反复摩挲,柔软的唇吻到那处相思豆,如婴孩般用劲吮吸,津液从齿缝中流淌出来,打湿了乳晕,在烛光下映着滢滢水光与被肆弄的缨红。

那双点火的手一路向下,攀上了他的前段细细碎碎地摩挲起来,戏谑得他青筋暴起,在摩挲之人看来,带着青筋的前段倒是被他肆弄得欲拒还休。慕寂然那略带薄茧的手修长,肆弄得他难受得紧,下身已然情动,洒出点点霜白,偏偏那人见到这般景象,却用食指堵上了那处,他有些青筋泛紫,胀得疼痛,身子不安的扭动着。慕寂然的手指没有安分,在他洒着霜白的一隅反复,急得他眼眶湿润,似是要哭出来。

“寂……寂然,你且先松手,我……不舒服。”

辞藻断续,惹得慕寂然挑了挑眉,一汪深不见底的眼柔柔地看着他。

“若我说不呢” 慕寂然邪魅狂娟地勾唇一笑,“方才是谁咬了我的下唇这个仇我可要讨回来。”

那人咬了咬唇,眸子沉了下去。

“那你求我。”慕寂然忽然攥紧了他的手,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掐出了五指的微红印记。

“寂然,我……求你。”

慕寂然仍旧不撒手,报复似的狠劲儿在那一隅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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