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不怪自己了。

不过，等等 ！两个答案？

“还有假设情况啊？”李策都想给数学组跪了。

周雪听到后面的对话，转身过来小声说，“我觉得学姐的意思不是说那是错题，好像，好像20题第三问……要作假设。a在CD中点上，和a在2/3处……”

不用说得太清楚了吧……

李策目瞪口呆：“妈呀，我好像明白师太为啥情绪这么激动了……”他妈的，按照这个说法他前面两道小题全解偏。什么CD中点，a不是在EF线上！

卢欢也要哭了，“我只算了一种情况，不是2/3啊，不是1/3吗？”

李策觉得自己栽大跟斗了。

连卢欢都比自己沾边，至少人还知道个1/3，他算的是个毛线啊！

“舟神，你来说句公道话。”李策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

栗舟：“把下午的英语考完，晚自习我们研究研究？”

“嗯。”李策眼泪巴巴点头。

*

月考成绩周一出，早点也许周天下午就能有小道消息。

天气转凉，栗舟坐后门逐渐不那么方便，许修敲敲她的课桌，问她月考调座位和他坐同桌怎么样。

栗舟正在刷题，闻言点头，可以。

卢欢转过头来，有点不想栗舟走，“学姐，你要去前排吗？”

许修看了看卢欢，卢欢察觉有目光流转在自己身上，她双手举起：“我没别的意思哦。”

栗舟笑道：“我听不太见，所以想去前面。”

其实，也可以不用去，反正后期栗舟都是自己刷题，看错题集。她已经参加过一次高考，经验和心理路程都有，其实这一年对她来说，就是反复做题，做以前的题，或者找新的题。

所以其实坐那儿都一样。

许修：“我提前和老徐申请。”

栗舟想完摆摆手：“不用了，我就坐在这儿吧，觉得这儿挺好的。”

她又更多自由时间。

物理课代表急吼吼拎着一叠卷子进来，立时就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

“唉——诸位，月考物理试卷出来了。”

“我靠，这么快。”李策刚好上完厕所回来，正好撞上这一幕。激动得不得了。

卢欢却想哭，“不要喊我，我不想知道答案。”

许修点点栗舟，“紧张不。”

栗舟放下笔，“紧张什么。事在人为。”

“我看看我看看。”

“我多少分。”

“看到我的了吗。”

一群人围一堆看分数，忽然人群中惊呼。

“舟神，109。”科代表吧栗舟的试卷拿过来。

“哇塞，接近满分。”周雪转过头，“学姐，你好棒啊。”

栗舟笑了笑，自己还没拿到试卷，就被其他同学拿去观摩了。

然后都在看她的解题步骤。其实19班的学生水平都不差，平常考试都在重本分数线以上，只不过单科封顶还是有难度的。

许修也拿到自己的试卷，栗舟笑着问多少。许修，没你高，103。

下晚自习前，徐薇来查堂，简单说了两句，大致意思就是成绩和排名明天才能打印出来，现在正在进行市排名。

想看的也可以现在去办公室看。

“栗舟年级第一，709。”

“吼——！”

全班爆发出惊呼声，纷纷转头回来看向后门角落，那瞬间，李策都觉得自己脸上倍儿有光。

“好了，大家不要讲话，还有十几分钟才放学，先看书。”徐薇双手后背，下来巡视一圈。

“这次我们班都考得很好，最低分545。”

李策转着笔和栗舟说话：“545？我靠最低分有点弱鸡啊。舟神，还是你厉害。”

徐薇刚好走过来，敲着李策的桌面：“李策，还说话呢，就是你！不点名你最低分不高兴是吧。”

“啊？是我啊。”李策意外，闭紧嘴不说话了。

徐薇走到讲台上，又开始说重点：“给大家敲个警钟，我们高三的第一次诊断性考试这个月末，这是一次无比重要的诊断性考试。我们高三只有四次大型考试，加上这次是五次。那就是一诊二诊，一模二模。”

“把握好这四次考试才能把握好高考，换句话说，从着四次考试中就能看出来我们到底有多少同学能上985，211，有多少同学能上清华北大。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自己好好复习。”

“明天把座位换一下，有个别意见的私下找我商量。”

底下都很安静，安静听徐薇说事，耳朵听完了，心里还在写自己的题。

“对了，还有件事。今晚学校开会决定高三走读生以后不用出早操了。”

我操。

许修在心里默默骂了句。刚住校啊。

晚自习下课，栗舟在刷生物题。许修插兜下来，“走吗。”

栗舟：“嗯，马上。”

“对了，你多少分。”栗舟抬眸问他。

许修：“103啊。”

“总分。”

许修：“621。”

栗舟：“挺高了。许修。再加把劲儿能上覃大好专业。”

许修插兜坐下来，“舟舟，你是不是要进清华？”

栗舟：“走，边走边聊。”

栗舟收拾好东西和许修并肩走出教室，回他，“我想出国。”

许修闻言默了半晌。

“挺好的。”他最后说。

3公寓楼下的葡萄藤附近有三三两两回寝出寝的女孩儿，栗舟让他别送了，就到这儿吧。

“舟舟。”

“嗯？”栗舟双手抱着资料，闻言回眸。

路灯的鹅黄色投在她脸侧，她的眼睛想闪烁的星星。

许修双手插兜，站在小坡上对她笑道：“我最近学了首歌，有时间唱给你听。”

“好啊。”

“是什么。”

许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特抒情。”

栗舟笑了，转身边走边挥手。

李策和邹飞他们结伴回来，听到许修的话，从后面勾住许修的肩，“呦，修哥，要走情歌王子路线啊。”

“滚。”

“哈哈哈哈——”

旁边的女生见他男生们闹成一团，纷纷投过来目光。

第17章 周颖

第一学月考后，全班换座位。

许修换到了栗舟身边。

李策哭天无路，他不想和邹飞那个变态坐一堆。卢欢和周雪也习惯了后面这两个位置，况且栗舟不走，她们当然也乐意继续做栗舟的前桌。

许修把自己的书一摞摞搬下来，最后抱着书箱放在脚边。卢欢和周雪都悄悄回头来看。

栗舟聚精会神刷题，许修一丝不苟清理资料手册。

两人岁月静好付不打扰的安静。

“学委，你坐这儿啊？”卢欢明知故问。

许修低沉‘嗯’了声。

两人便讪讪吐了吐舌头，转回去没说话。

十月的中途下了几场雨。

大概是从第三个星期起，每天清晨栗舟的窗台上就会出现一束花簇，用精美的瓶子插着，还负责每天都换水。

周雪第一次见的时候惊喜道：“学委，你对学姐可真是用心啊，每天一束无尽夏新娘？”

这种蓝色的团簇叫无尽夏，品种一般都是蓝白色，只有粉红色的叫无尽夏新娘，特别的好看。

许修目光落在窗台的花簇上，眼神有些怪异。

“学委，你……”卢欢话还没问完。

许修就说：“不是我送的。”

“喏？”不是学委，那会是谁？

栗舟接完水下来，卢欢的八卦之心都要冒出来了。

“学姐，谁送的花啊，有署名吗？”

栗舟也注意到这问题，按照她的第一直觉来说，这只团簇应该不是送给她的，毕竟前头还有卢欢呢。

可是卢欢闻言也转头回来看，两个女孩的眼睛里都在冒蓝光。

栗舟低头翻资料，随口一问：“不是许修吗？”

“不是学委啊。”卢欢遗憾的说。

栗舟顿手，转眸去看许修，许修也在看她，那种打量的眼神让栗舟有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