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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总想让我入赘(30)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付正晔被他这样严肃的模样逗笑了,“就他,还不值得提。那些兵,战斗力还不如妇孺老儿,为了凑数而强硬将百姓赶上战场,只会被人厌弃。他自负而不自知的模样,真该让你好好看看。”

克勤不吭声了。

“若事情败露,有人做洛钰的替死鬼,我也可以稍微安心一点。”

说到这里,付正晔的声音沉了好多,“克勤,田园牧歌的简单才更适合洛钰。”

他仰头望向云层里遮掩的月亮,稀薄的光朦胧又晕暗,他的嗓子暗哑了许多,狭长的眼睫被这深夜的雾气染湿:“若此番行动失利,”嗓子已然艰涩难耐,“请你务必保证洛钰安全。”

克勤梗了梗,本想问更多,却终究只是回了一声:“好。”

月明星稀,断肠人在的又何止天涯……

付正晔隐去了自己脚步的声息,但开门的时候难免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发出“吱呀”声响,床榻上的女人眉头耸动,额角渗出些冷汗,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垂在外面与微凉的空气接触,已然冰凉。

不过,下一秒,就被人簇拥进怀,连人带被。

睡意朦胧间,是谁开口轻喃说爱,又是谁凉唇轻吻发间。

第二十九章

事情出现巨大变化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那位高位林高将军先齐杓一步赶到贵胄郡的时候,洛钰才对事端的瞬息万变有了清楚的认识。

泰安有两位将军把持朝廷的所有军队,除了齐杓,另一位就是高位林了。

高位林是周佑篡位的第一把打手,闯在前面的先锋队伍,朝廷上下,第一走狗的名声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对于周佑的忠心,除却死亡,皆不可动摇。

他虽然未带一兵一卒,但却有着巨大的压迫力。

“如何?”

付正晔从鸽子腿上解下绑着的信条,面色略带浓重,但存在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消减,“无碍,齐杓他们被高位林的人堵在佘山山口,前进不得。”

洛钰沉不住气了:“这还无碍吗?齐杓他们过不来,破落寒出不去,两者不可相接,计划完全泡汤。”

洛钰跪坐在床榻上,呼吸愈急,面露焦虑。

付正晔翻身坐在她身侧,伸手帮她整理好耳边的碎发,拇指停在耳垂上就不再动弹,他总是偏爱揉捏她的耳垂。

“你还记得我先前拿着地图指给你的那条路吗?”他放软了嗓音,清冽不再,如玉般清润。

洛钰点了点头,“你回贵胄就是走的那条路。”

她突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般的抬高了声音:“对!!你可以引破落寒从那条小路与齐杓汇合,率先开始反击。”

“嗯,我的洛钰总是可以洞察我的一切心思。”

付正晔很少说情话,就连之前的暧昧也都是点到而止,今日……我的洛钰……有些过于直白,洛钰垂了眉,低了头,被他指腹轻轻揉捏的耳垂变得通红。

他说着,食指挑起了洛钰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他狭长的眼眸流露出缱绻的柔光,下一刻便起身含住了洛钰的唇。

这次的吻,他带着十足十的耐心,唇齿相接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颤,他长驱而入,又细致的考虑她所有细微的感受,怕弄疼她,故而更加动情。

离开了唇,他明显还没有满足,顺着洛钰的面颊、耳垂、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最后在锁.骨处留恋,深沉的喘.息.声一波一波传入耳廓,催的人面红心跳。

洛钰也一并情.迷,他炽热的呼吸尽数铺散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落下一个个红.痕,在她身上留下单单属于他的印记。

洛钰听见他说:“我们该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焦躁,和男人扑面而来的侵.略气息。

他的手已经探入洛钰不知何时敞开的衣摆,在里面肆意游走。

洛钰没有回应,自然也就不算拒绝。

付正晔得了洛钰的态度,也就不再克制。他带着她在这夜色中沉浮,在极致的快乐中把彼此交付,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失了心智般的想要将怀抱里的人融入骨血,再也不分开。

热度褪去,身体还在承受巨大的欢.愉,怀里的人娇软怜人,好像,他只要一用力,就会将她弄坏。

“洛钰……”付正晔的唇还贴在她的额头,说出的话也含含糊糊,洛钰累极,强撑着精神不睡,却也听不真切,只记得,这一夜,他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

而她,在一片浓雾中不断奔跑,始终拽不到他的衣角。

洛钰被梦惊醒,起身坐起的时候,身侧的被褥还带着那人残留的余温,她用手指去捕获最温热的那一处,空气中还留有羞人的暧昧味道迟迟不肯散去。

想起不久之前,二人的坦诚相待,洛钰的脸就又不争气的红了。她咬了咬唇,掀起被子,下了床。腰还透着酸感,腿.间的黏.腻哪怕经过付正晔的清理还是不舒服的打紧,她撑着腰,从地上一件件捡起散落在各处的衣服,又一件件丢在床上套在自己身上。

她没打算出门,找了一处角落,搬来凳子坐了下来。

手边是付正晔说的那本地图书,她找来纸笔,凭着记忆写出了那日她回府时见到的路途中的崎岖路段。

她知道,付正晔此番一行,她帮不上什么忙的,看着纸上圈圈画画的地方,再想下去,却怎么也想不到下一段小路的路貌。

洛钰停了笔,撑着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

有些累……她也有些犯困。昏昏欲睡之际,有人在她耳边小声地唤她。

“主子……主子……主子……”

她慢悠悠的转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坐在凳子上睡了半柱香的功夫。

“您不去床上睡吗?”来的人是连秀,她手里端着一杯茶,手腕从衣袖中露出,闪出些青青紫紫不再渗血的伤痕。

洛钰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

估摸着是失去主子贴身侍婢的身份,受了下面人的捉弄。

这样也好,杀杀她的锐气。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连秀左右张望一番,不见付正晔,伸手将茶杯奉到洛钰跟前,她“咚”的一声跪下,“主子,我不想被您赶出去呀,我不想啊,您把我赶出去我就活不下去了,求求主子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

是夜,人的心理防线都很容易破。再加上连秀泪眼楚楚,声调黯淡,活脱脱一副被欺压还在求怜的模样。

任谁看了都心软。

洛钰从她手里接过茶,但却并没有喝,道:“起来吧,只是不在我房里做事,洛府还是要你的。”

“我不起,主子还是不肯原谅我。”说着,就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额角发丝飘散露出青紫伤痕。

洛钰将茶随手放在桌上,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这伤痕……”

她记得,昨日连秀的伤没有这么重。怎么晚上一看,竟是多了些用特质武器勒出来的血线,看起来伤口极深。

连秀眼中闪过惊慌与惧怕,支支吾吾不肯说这些伤的来历,只是一遍遍的恳求洛钰留她在房内伺候。

“连秀,你跟我久了,不知道我不用来历不明的人吗?”

连秀扯着袖子擦了擦泪。

“知道知道……”刚开口,有一股子热泪流了出来。

洛钰心中渐渐生了不忍,别过头去。

“但主子我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啊,您知道的,您知道我的出身,我的家人。”

这一句,连秀喊了出来,像是控诉她自出身以来就注定为奴为走狗的命运。

“你这伤,如何来的?”

洛钰打断了她,直问重点。

这样的伤,不是普通一个小厮几个婢子可以做出来的。

伤口极小,但是剧痛,极其考验受刑者的忍耐力。

洛钰不再和她兜兜绕圈子,更看不得她一脸可怜样,直接质询:“我叔父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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