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ry Christmas(7)【CP完结】
宁森不敢说话,他胸腔在剧烈地跳动,那个被握住的他本来不应该有的微小的隆起的乳/房像是会呼吸、像是自行掌握了自主思考的能力,而这个自主思考的胸/部发了疯的在他的大脑里尖叫:“我要他!”
我要他!
要他触碰我,抚摸我,揉搓或是掐我都可以!我要他!要他!只要他!!
宁森被这尖锐的喊声喊得大脑一片烟花腾空炸起,瞬间将他炸为了灰烬,而他在灰烬之中哀求着呻吟着乞求对方的怜悯。
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宁森想。
“很难受吗?”黎肖的声音踏过满城的灰烬降临在他的世界里面,然后那双可以救人水火的手挑开了他的衣服,从开口的地方把手掌探了进去,贴在了他的胸口处,食指跟中指还轻轻地夹着他肿胀的乳粒。
宁森吸了吸鼻子,低哑着嗓子小声说:“嗯。”
黎肖的手贴在他胸口给他揉了揉,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样的痛感?”
痒,想把整个胸口用剪刀剪掉的痒。
“嗯?”黎肖问了声。
宁森挺了挺胸贴近对方的手:“热。”
黎肖点了点头,隔了会儿他又问:“衣服穿得难受?”
宁森在他手中左右摩擦着自己的胸口,小声:“嗯。”
“你可以先把扣子拆开,等习惯了再扣上。”他隔了会儿又说,“你可以拿毛巾在自己身上盖一盖,不要抓挠。”
宁森小声:“嗯。”脑子里有个不受控制的声音在大叫:我要他的手只要他的手。
宁森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小小声的再次应道:“嗯。”
黎肖的手从他左边胸口换到了右边,轻轻握着后揉搓了一会儿,顿住,拿出来翻了页后又把手放回了他胸口。
宁森把呻吟咽进肚子里,低头看向自己的性/器,因为刚把东西拿出来,还是不能控制尿道排泄,所以他下/身还穿着一个纸尿裤,他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热流从自己身下传出来然后被吸走,宁森手指握成拳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他为自己感到羞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还敢厚颜无耻坐在黎肖怀里,他甚至是个连排泄都不能控制的人,他还像个妓/女一样需要别人握着他的胸口。
他因为这种羞耻而全身都红了起来,然后呻吟声止不住,非常非常不小心地从喉间传了出来,带着哽咽带着委屈带着一种他在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再有过的羞耻感。
这种羞耻感差点将他击倒,让他溃不成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尚湿热的下/身。
“嗯?”黎肖慢腾腾地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然后看见宁森双手捂着他纸尿裤的下部,从脖子到耳根都是红的。
黎肖沉吟了一会儿,他去学医的时候确实是抱着救死扶伤的心情去选的这个专业,他家里并不差钱,不需要一个稳定的、受大多数人推崇的工作让他过上稳定的生活,看见一个濒死的动物每一个正常人都会生出一种要救的使命感,黎肖是个正常人,他在面对宁森的时候,像在面对一个身患绝症的患者,所以他对这个患者说:“不要担心,你是生病了,术后无法控制排尿很正常。”
黎肖说宁森很正常。
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生病、治疗、康复,然后健康出院,拥抱新鲜的空气跟阳光。
第四章 03
黎肖在圣诞节当天结束了自己的年假,宁森的精神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他的胸口也因为再也没有注射过激素而不再会有白色混浊的液体流出,醒着的时候也能控制身体的排尿,因为有些不放心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会给自己穿上纸尿裤。
黎肖在宁森晚上再不会被噩梦惊醒并且开始降低了吃安眠药的频率后把被子又抱回了客厅准备睡沙发,因为他上班要早起而宁森睡眠又比较浅躺在一张床上他担心可能会吵醒对方,但是他才把被子搬到沙发上的第一个晚上才洗了澡出来就见宁森规规矩矩地坐在铺了床的沙发上,他坐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看着黎肖让对方去睡床自己来睡沙发,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他想。
黎肖说:“我早上醒会吵醒你。”
宁森垂着眼睛,他的手攥紧在裤子上,是黎肖特意给他买的宽松的篮球裤,买了好几条,他每天在家可以有衣服换,宁森说:“不会。”他垂着眼睛还是有一点紧张,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应该在自己家还睡沙发。”
黎肖顿了顿,然后想好吧,这至少证明对方有康复的象征,他可以睡沙发,还可以替别人着想,沙发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睡,黎肖点头同意了。
他在圣诞节前一天傍晚坐在钢琴前给宁森弹了一首欢快地圣诞快乐歌,最后一个音符停止的时候他问:“我明天要上班。”
宁森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盯着钢琴上面的黑白键,小声:“嗯。”
黎肖伸出一根手指按了下钢琴键,清脆的琴音响起,他问:“还弹钢琴吗?”
宁森小心伸手戳了下钢琴键,然后被声音吓的迅速缩回了手指,他迟疑了一会儿:“很久没弹了。”
黎肖从钢琴前站起来让他坐上来试一试,宁森坐在钢琴前试探了许久一只手反复伸出去又收回来,黎肖也没催他,支在墙边看他自己在跟自己交战。
宁森按了第一个音,他抬头看向黎肖,黎肖朝他笑了下,他好像备受鼓舞,用手指按了第二个音,按了一串音节后他抬起了另一只手,按照记忆也弹了首圣诞快乐歌。
他弹完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黎肖,一副自己此刻需要表扬的表情,黎肖弯了弯眼睛如他愿地夸了一句:“真厉害。”
宁森却突然有些害羞,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盯着自己手指下的黑白键,他有些开心好像一点一点地看着自己从疾病状态恢复健康,他抬手随意按了几个音符根据记忆弹了起了他自己已经不太记得叫什么名字的练习曲。
一曲终了后他脸上都微微冒汗,他侧头看向黎肖,他沉默又雀跃地看向黎肖,黎肖果然伸手摸了一下他,摸了一下他的脸,宁森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根毛孔都张开了,它们像是渴望呼吸氧气一般渴望着黎肖的触碰,渴望着黎肖的气息,宁森的脸有一点红。
黎肖收回手后随口般地问了他一声:“周末要跟我去一趟医院吗?”
宁森脸僵了僵,他把手从钢琴键上缩了回来,握成拳头放在自己身侧:“我……”他张了张嘴,却只感到对自己无尽的失望。
我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然后浑身上下都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大脑不受控制地指使着眼睛泛起一阵阵的潮意,他不想出门,不想从这间温暖的充斥着黎肖气息的房间里走出去。
他不想从天堂又走回地狱。
黎肖等待片刻后开口:“现在不想去可以。”他平静着嗓子告诉宁森,“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告诉我。”
宁森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眼泪滴在黎肖给他买的篮球裤上,一团阴影迅速散开,他晃了下脑袋,哽咽着答应对方:“嗯。”
黎肖第二天早上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宁森已经醒了,他穿着拖鞋从厨房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黎肖说:“我睡醒了。”
黎肖愣了下朝他点了点头,已经八点多了,黎肖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跑过步,他觉得自己早上起来会吵醒宁森,想着等圣诞节过去后再恢复夜跑。
宁森手抓着墙壁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轻声道:“我……”他尝试了好一会儿正常说话,那声音都在自己胸腔里反复跳跃,怎么都传不到口腔里。
黎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走去浴室的方向,经过厨房见灶台上小火在熬煮着什么,他问:“你做了早点吗?”
宁森那堵在喉咙下面的话才吐了出来,他小声说:“熬了粥,你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