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秀太要饭中太要饭中(63)
“你怎么知道?”白三浪诧异,临危不乱地掩了唇笑道:“我今天刚好进了一批巴豆和黄豆,拿去厨房一个做储粮一个做胃药。家里的厨子年龄大了,弄不好真的把两个豆子搞错。”
“黄豆和巴豆怎么可能搞错!”公孙如鱼语气越来越幽深。黄豆小巴豆大,连他这个NPC都知道的常识,他一个厨子能不知道?
白三浪就很尴尬了:“可我进的都是粉啊,他眼神儿不好,可不得搞错。你总不能叫他一个老人家去尝尝,试试哪个是巴豆吧?”
公孙如鱼:你赢了。
流批。
他老老实实坐下,心情被打扰,饭都不想吃了。拿了一块饼子在嘴里啃,白三浪见机,邪笑道:“那老厨子说认不清哪个是巴豆黄豆,怕给家里人吃了闹肚子,所以把两种粉都加上了,你吃的那饼里就有另一种粉,好在另外二位没有吃,等下看效果,你们要是都拉肚子了,说明粥里的是巴豆粉,要是只有你一人拉肚子,呵呵~”
白三浪笑而不语。
公孙如鱼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把还没咽下去的饼子呸呸呸吐到地上。五指成抓,生生掐碎一个饼子,眼瞳如狼般慢慢抬到桌面,幽幽泛着寒光。
#腹黑#白三浪眉头一挑。
公孙如鱼拍桌而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白三浪:“哟~”
“哼!”公孙如鱼拿起那只稀碎的大饼,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撕成两半塞进身边两个队友的嘴里。游鹰和郑易留被塞了一嘴,差点翻身从凳子上滚下去。
“唔。”
“呜呜呜!傻逼徒弟——”
“他们两个都吃了,现在你分辨不出到底是粥还是饼里有巴豆,我就是要你白忙活,重试一次,我气死你!”
成功见识到何为猪一样的队友。游鹰撑着桌子,拿出嘴里的饼子,生气地说:“你在气死他之前请先考虑一下我们的心情好不好,你坑我们很好玩吗?”
公孙如鱼侧首默泪:“师傅你要谅解,如果是你,你希望他利用我们达到自己肮脏的目的吗?!”
游鹰气汹汹:“我不希望,但是我认为可以牺牲小我,成就他人,你这样他又会去祸害其他无辜之人,你良心何在。要是他借此再来一趟鸿门宴,你的十二指肠也不会放过你的!”
“师傅……”
说的好有道理!
公孙如鱼淡粟的眸子微睁,呆在原地。
他知道错了。
白三浪惊叹于他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好魄力,缓缓摇首,忍不住鼓掌赞赏他:“不错,这个想法相当可以,今天中午还有一局饭,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再当这个东道主……”
“介意!”二人扭头,异口同声。
白三浪愣了下,收回手:“那好吧,那只能叫我家厨子偷偷摸摸给你们下粉了。没办法,谁叫我管理咱家的膳食呢,这膳食没管理好,一家老小可怎么愉快生活。”他撩了下额发,风情万种,仿佛肩负使命的圣父。下药这种事,不得已而为之。
当面被害人公孙如鱼和游鹰都感到荣幸了,面无表情中隐藏着微笑,微笑里透露着强大的怨念,怨念内又仿佛带有些许疲惫。
不能打,不能惹,还不能生气。
我去年买了个表。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郑易留在安安静静的吃。
白三浪饶有趣味地看他一眼,公孙如鱼反应过来,一下子拿掉他手上的半块饼。是他塞给郑易留的那块,公孙如鱼反手甩掉,皱眉道:“这里面下了泻药,一流你干嘛吃的这么勤,莫不是最近肠胃不好,bianmi?”
郑易留面色微微扭曲,咽了口中的饼,说:“没有。”
“那你……”公孙如鱼眼神儿逐渐疑惑。
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郑易留并不习惯,涩涩道:“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而且,我不认为三少爷在粥里下药。”他想了想,又道:“饼里也是。”
白三浪来了兴趣,抬了抬下颌问:“为什么?”
郑易留鼓起勇气,直视他,答:“若是三少爷下了药,必然信誓旦旦,等我们中招后才有称快得意之感,并且会极其鄙夷我们这般在你意料之中,疑虑胆慎的作态。而非想一出是一出,每次得逞都会跃然于面,先为自己的聪颖自傲,其次再是鄙夷我们。”
“且看刚才冰饮的事,三少爷其实只是想用冰饮直接吓到我们,无论我们信与否,吃也罢,都会有所忌惮。这餐定如你想象中的,鼠蚁得食而狮其善。”郑易留抬眸,道:“可惜,你没料到师祖会知道冰饮,故一计失败,临时想了另一计。”
白三浪笑意渐深,狐狸般细长的眸子眯起,以扇掩面问:“那你怎么猜定我到底有没有下药,若是我这个人就喜欢先鄙人后自喜呢?”
公孙如鱼也点头:“对啊。”
郑易留敛眉舔了下唇,不紧不慢道:“这就与事实挂钩了。你是堂堂三少爷,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就下个泻药,岂不是有失风度,小肚鸡肠?其实巴豆粉和黄豆粉是有差异的,懂点豆子的人一看便能认出来,无需拿来试药。”
“而且如果我们真的中招,到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如鱼(蹲着):他说的什么你听懂了吗?
满窑(同蹲着):没有,这时候越悬乎越好,反正我是不懂
公孙如鱼:……皮
满窑:彼此彼此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这个情人
“说的好!”
此时,庭中有一掌声响起。
众人望去,是一白衣翩翩的公子。手持铁扇(几乎全是铁扇,公孙如鱼快脸盲了),面若桃花。擎着淡淡笑意,漫步而来。
“堂堂三少爷确实不应为此小事斤斤计较。”
白三浪看到他,冷哼一声:“二哥怎的有闲空来此处逛?”
白无咎:“我怎么不能来?我就没点闲情逸致吗?”他收了扇子,背着手上前,见了两个漂亮的小娃娃心喜得不得了,而且似曾相识。
可不是他前几天街上遇见的那个?
他在空出的凳上落座,面带微笑,手折扇翻转着挑起公孙如鱼的下颌,轻挑道:“小美人,我们好久不见~”
公孙如鱼:???
他这身新买的云裳,穿的粉嫩,却不显女气,叫他小美人是什么意思?
公孙如鱼微微蹙眉,抬手拨掉他的铁扇子。白三浪嗤道:“哈哈哈~二哥,看来也不是谁你都可以撩得起的,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你真禽兽啊。”
“禽兽?”白无咎桃花眼一凝,捕扇在胸前优雅地扇着,盯着他道:“比起禽兽,二哥还不如三弟你,我尚且爱物忧怜,你却拿这么瘪足的玩笑来欺负小孩?”
白三浪:“自然自然,这瘪足的豆子骗不了你,谁让你通晓的豆子比我多呢?但是有句话说不对了,二哥虽爱物忧怜,可更擅长的……是始乱终弃吧?”他以扇掩面,狐眸眯成一条线。
白无咎呵呵一笑,稳道:“三弟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二哥我早就改邪归正,不对良家少女始乱终弃,你这番提起来,莫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
“二哥你真的改邪归正?不对良家少女始乱终弃,就可以对良家少男始乱终弃了吗?君不见那南镇的种红豆的付壕小子……”
“啪!”话音未落,白无咎一扇子拍在桌面上。围观三人组跟着抖了一抖,然后他又从容不迫地拿起来继续扇,只是语气比方才更加清冷:“三弟,不是二哥说你,你年纪大了也该去找个人相伴一生了,天天来管二哥的事你不嫌无趣吗?”
白三浪付之一笑:“当然不无趣,二哥的事怎么能叫无趣呢?昨日我还和大哥打赌,看看今天付壕那小子会不会又来咱家倾言诉苦。毕竟几日没来了,若是做了一家富豪,对二哥你没了往日的感情,生分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