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曦瑶天天向(46)
在众人诧异之际,一道蓝光射了出去,一下把金光瑶的剑打侧,剑锋偏转,刺伤了聂清远的胳膊。
一个闪身,金光瑶稳住身形,火已经被浇灭,生起了青烟徐徐上升,金光瑶的手上流下了鲜血,顺着剑身流下,一滴一滴的淌过剑尖,滴在练武台上。
隔着朦胧的烟幕,金光瑶看向出手的那人,他仿佛永远都是那样的大义凌然,永远都是那样孑然于世,永远都站在他的对面。
打出裂冰的手像是时间定格了一般,停在那里,不曾放下。
金光瑶看着站在那里的蓝曦臣,心中的苦楚止不住的翻溢,猩红的双眼中没有骇人的杀气,有的,是难以置信,是痛心。
太阳高照,天地间一片明亮,金光瑶脸上沾满了血污,嘴角流下丝丝的鲜血,低头抬手一擦,再抬起头时,眼中尽是一片淡漠。
“当啷”一声,金光瑶手一松,剑落在地上,拖着身子走下练武台,走到蓝曦臣的面前时,没有停下,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那样擦肩而过。
身体消耗太大,金光瑶走着,看眼前的人都是重影,身体摇摇晃晃,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
忽的一道声音传来。
“谢文瑶!”
金光瑶勉强看清眼前的人,是谢明辉,脑中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松了下来,眼前一黑,瞬间瘫软,谢明辉眼疾手快立马扶助了他。身上也沾染了金光瑶的血。
“怎么会这样?”
“扶我回去。”金光瑶有气无力的说。
“好。”
谢明辉没有再多问什么,背起金光瑶就往回走。直至谢明辉带走金光瑶的那一刻,蓝曦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裂冰躺在地上,旁边是金光瑶落在地上的剑,剑身都是缺口,可见当时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蓝启仁叹了一口气,带着重伤的聂清远回去了,看着蓝曦臣很是无奈与失望。
蓝家子弟陆陆续续得都散了,只有蓝忘机和魏无羡还在。
蓝湛走到蓝曦臣的身边,抿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蓝曦臣忽的开口:
“忘机,我错了吗
蓝湛沉吟了一会,道:“没有。”
“没有吗?我,不想他被误会······”
“我懂。”
站在一边的魏无羡很适合的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蓝忘机,在蓝忘机回头的一瞬间,冲着他笑着。
恍惚间,蓝湛的眼角沾染上了一丝笑意。
“兄长,他会明白的。”
“真的吗?”
此时无助的蓝曦臣像是一个孩子,急切得寻找一个答案。魏无羡上去把裂冰收了回来递给了蓝曦臣。
“泽芜君,他已过了无知的年纪,你为他做的,他会明白的。”
“多谢。”
蓝曦臣接过裂冰,抬头望向了练武台,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转身离去,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蓝湛竟看到了颓气,昔日的泽芜君,今日的蓝曦臣,不一样了。
第二天,聂家人就来把聂清远接走了,而金光瑶还处于昏迷中,连日高烧不退,意识混混沌沌,不识身边人,不晓身边事。
每晚,亥时过后,总有一个身影悄悄得掠进房间,抓起躺在床上的人的手,默默的输送着灵力,直到他的烧退去,意识恢复清明。
这一躺,就是七天,期间谢家的人曾来想要接他回去,可是金光瑶伤的太厉害,都不可以挪动一下,否则可能会使他的伤势更加严重,无奈,只好让他继续呆在姑苏,待伤好再回缙云,谢家其他子弟也一起回去了,只有谢明辉留下来照顾金光瑶。
醒来后,金光瑶恢复了好几天,几天里,蓝启仁来找过他,没有指责他擅自决斗,烧毁练武台的事,而是告诉他,经过两家人的商量决定,准备在八月十五那日聂清远迎娶嫣儿。
听到后,金光瑶面无意外之色,淡淡得应道:
“恩,知道了,多谢先生告知。”
看到如此淡定冷静的金光瑶,蓝启仁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金光瑶在可以下床之后,自己到处走走转转,可脸上在没有昔日的笑颜,有蓝曦臣的地方,他总是会默默得绕开,若是遇到了,也只会恭敬的点头示意,在其他地方,无论他走到哪,总有一个身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以金光瑶的修为,他察觉不到半点,是系统在提醒他,直到后来,系统不用提醒,他也知道,那是一种感觉,只要蓝曦臣一靠近就会有的感觉。
转眼,七月十五便到了,中元节。
第一次,蓝启仁让魏无羡进了蓝家祠堂,为各位祖先上了香,扣了头,祭拜。
金凌也回了金家,走时,金光瑶说:
“回去祭拜祖先父母,可要多尽点心,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
金凌点点头,说:“不止是金家祖先和我爹娘。”
“还有谁?”
金凌抬起头笑了笑,没有说话,弯下腰,摸了摸仙子的头,说: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金光瑶心中一动,很是愧疚。
“恩,路上小心点。”
说罢,金凌率领金家众子弟回去了。金光瑶站在云深不知处的门口,远远得望着金凌远去。
这孩子,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离枫晓玥给的173瓶营养液。
第27章 将离姑苏城
各大家族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去了,最后只剩金光瑶留在蓝家,他好像只是挂了谢家的一个名,在谢家,依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就像当初的金光瑶一般,即使被认回了本家,又怎样,母亲低贱的身份一直是他让人诟病的借口,就连他最亲最敬爱的人,他的大哥,都以这个借口来教训他。
夜晚很亮,风也很凉,箫声悠凉,缠绕在星空中,揪人心疼。
金光瑶听到箫声,披着一件单衣,循着箫声而去。
到时,发现蓝曦臣坐在石椅上,修长的手指按部就班的放在洞箫上,按住不同的孔洞,在月光的反衬下,芊芊玉指,十分好看。
悠悠一曲,有苍凉,有悲哀,有愧疚,有哀叹,有疼惜。
金光瑶心里一阵难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上前去。
“夜这么深了,蓝宗主怎么不回去?”
蓝曦臣眼中闪过一丝哀痛,说:“睡不着。”
金光瑶笑着走到蓝曦臣的对面。
“哦,那蓝宗主你这半夜扰民,也有点不厚道吧,我这刚想躺下,就被你的箫声吸引过来了,您说这可怎么办啊。”金光瑶笑着,眉眼弯弯,好似前几日躲避他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瑶,你一定要这样吗?”
金光瑶没有回答,转而调笑说道:“明天,是最后一节课,先生说,要讲你们蓝家祖先的事,其实我都知道,你说,我能不能旷课啊?”
“阿瑶,你不能杀他,也杀不了他。”
“要是我跑了,先生肯定会被我气得胡子都翘起来,还真看一看先生气到冒火的样子。”
“聂家如今发展的最为强盛,门下有数不清的小家族,遍布各地,聂怀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三不知,他有权,有势,有能力,丝毫不亚于当年的金家,甚至更甚!”也丝毫不亚于当年的你。
金光瑶心中一颤,笑容僵在了脸上,依然强牵着嘴角。
“蓝曦臣,我们就不能好好得聊一次天吗?”
“阿瑶······”语气中竟带着些悲凉与恳求。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你知道吗?我被爷爷禁足的那半年里,我想通的不是什么听天由命,不是什么命由天定,我想通的是,尽人事。我不想服输。我知道我杀不了他,可我就是想要杀了他,我知道会有人阻止我,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我宁愿,我恨的是谢明辉,是蓝忘机,是魏无羡,我也,不希望是你。······曦臣哥哥,你最懂我,也最不懂我。”
蓝曦臣眼眶已经红了,金光瑶此时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惊慌又害怕。蓝曦臣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