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正在混沌中享用美食的剑清,并没有注意到杜之澜浑身紧绷的肌肉,只有嘴角偶尔耐不住流露出的一丝丝呻吟,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红绸丝被几乎被扯成布条儿,杜大少爷俯卧于柔软牙床之中,头顶粉嫩嫩的一对耳朵不停地颤动着,紧闭的双眼渐渐变得湿红。
他可以感觉到背后熨烫的唇舌来回走过每一存地方,每分每秒都战栗不已。
这时,趴在他背上的剑清,绿幽幽的目光已经瞄上了那双耳朵。
用食指和拇指稍稍捏了捏,便用他一贯的办法——直接送进嘴里。
“啊、啊——”
湿热的口腔和灵巧的舌头包住耳朵的一瞬间,杜之澜就不可抑制地大叫出声,尾巴上的毛统统炸得立起来。
收到突然袭击的耳朵竟然是十分敏感的地带,敏感到他到忍不住绞紧后穴,差点直接令剑清缴械投降。
不过好在老处男在某些方面又无比强大的忍耐力,所以小老虎还得继续痛并快乐着渡过一夜良宵。
……
“啪、啪”的响声始终缭绕在小小一方牙床帐内,混合着滋滋水声,还有更粗重的喘气以及不明意义的哼叫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剑清一记深深的挺进之后,杜之澜全身一抖,禁不住失声叫出来,音色嘶哑干涩得如同在沙漠了走了三天三夜。
“剑清……”他勉强咬出某人的名字,睁开湿润晕红的双眼,似羞似怒地埋怨一句,“你的技术真是烂透了……”
谁知肩头陡然一沉,刚刚结束处男生涯的剑清长老,竟是十分餍足地拿微红的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脑袋,然后——像只吃饱了食的肥猫那样,打着呼睡死了。
睡死了……
为了伟大的爱情事业疼痛献身杜大少爷,在认清这个事实后,微微静默了一瞬间。
萦绕的情欲潮水渐渐退了去,静悄悄的红绡罗帐,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随即,满脸青筋黑线、一只耳朵还被某人叼在嘴巴里的小老虎,终于憋不住悲愤了:“我擦你大爷啊!老子真是脑袋进水了!尼玛这货就是一头猪啊!居然还打呼!!”
“莫非本公子费尽心机许愿换来的一夜,就成这样了吗?!”
杜大公子微颤颤地摇着尾巴,软趴趴地窝在床上默默啜泣。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哀怨够了的杜之澜迷迷糊糊睡去,波澜起伏的一夜终于到了尽头,而那口神秘莫测的井水,在黎明即将到来之时,不易察觉地无风自动,微微泛起一圈涟漪。
某人的愿望实现,付出代价的时候,也该到了。
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树林,散落一地细碎斑驳的光影。
许愿池所在的洞穴依旧湿冷如昔,沁人心脾的凉意钻入两个光溜溜的身体里,叫两具蜷缩的身躯不由瑟缩一下。
“……”从来不贪睡的剑清真人第一时间醒了过来,他呆呆地坐起来,四下扫了几眼,似乎还没有从昨夜美好的梦境搞清楚状况——
谁来告诉他,为何自己会浑身赤裸地躺在这个洞里,旁边还有个同样伤风败俗的杜之澜?
“三清道尊在上……”面对眼前诡异的状况,镇定如剑清也不由开始抽搐眼角,昨儿个而夜里,他们貌似干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脑海里乱哄哄的一团乱麻,什么道家箴言、什么法术境界、什么修炼得道,没有一种可以告诉他怎么面对眼下这种情况!
剑清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由铁青转青红,最后又彻底黑沉下来。
原因无他,只是他审视自己身体状况的时候,突然发现失了修道者最纯粹的童子元阳精华之后,他的修为几乎一夜之间倒退了一个境界,全身软绵绵的虚弱不堪,法力也只剩往日的三成。
“真是要命……”
剑清苦着脸扭头望一眼,身旁团成一团睡得正香甜的杜大少,无语地随手捞了一件外套盖住他光裸的身体。
其实神虚宗破了处子身的道士一抓一大把,但人家都是正正经经寻得两情相悦的道侣双修,非但不会坏了道行,反而能相互增进功力。
至于他们俩……
“这算哪门子双修啊。”剑清沉着脸抓过杜之澜手腕号脉,登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昨夜泄出体外的元阳之气,几乎全被这家伙吸收了。
虽然明知不是对方本意,但是剑清依旧忍不住一阵无力。
“杜之澜……莫非真是我的劫数?”想起昨夜种种,美好或者痛楚,剑清一时无话可说,只默默地捡了衣衫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