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地捏着萧长清的指尖去揉它,萧长清要是挣扎得狠了,恐怕吃亏的还是他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就等于是君子自渎,一张脸臊得不成样子了。
方裘真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还脸贴脸地逗他:“哎呀夫人脸好热,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为夫给你看看。”
可怜萧长清手被握住,小长清被抚弄着,连脸也被没脸没皮地贴着,身子是热烘烘的,心里一团热气更是冒上来了。
“你去哄别的人吧,我性子不好,你不要理我了。”
方裘真轻笑一声,将人搂得更紧了;“知道自己性子不好啊?”
“对啊,我性子不好。”他抽着气,目光幽幽地道:“你性子更差。”
方太尉被他说笑了。
“你看我们两个性子都不好,才能凑在一起啊。”
结果萧长清更难过了,语气里翻上浓浓的小家子气。
“你,你是凑合跟我在一起的么?”
“……”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傻乎乎的夫人了,方太尉都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给供起来。
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小长清年纪大了,方裘真也不敢过于欺负他,正怕把人气病了。就只求他每日开开心心身体好,一日三餐都要顾着,被小长清嫌烦,还在家时两个孩子都看不过去。但长年累月效果颇佳,小长清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皮肤充满光泽,连小肚子都……咳咳。
这么率真的夫人自然是要宠着的,方太尉哪里是能委屈自己的人,一嘴就亲上夫人的脸颊,嘟着嘴抹上了一小块亮晶晶的口水。
“夫人真傻,为夫自然是爱极了夫人,才与夫人相互携持,同舟共度这么多年的啊。”他摩挲着萧长清的脸,声音暧昧地融入漫天星辰,淡淡月华之中。
“夫人爱夫君么?”
“……”萧长清好几次张开了嘴,还是吐不出一个字。终究人再醉,这深入骨髓的矜持还是不容易改的,上回吧被逼着谁喜欢还是因为欺负惨了,一边哭一边怨念地自暴自弃地喊出来的。
他抿了抿唇,小声地说:“那你,是不是不会再娶啊?”
方裘真差点笑了,他清了清嗓子,才郑重其事地道:“自然不会,我有夫人啊。”
“那……那你是不是不要儿子了?”
他贴着萧长清的耳朵说话,人这才被逗笑了,两边脸颊红扑扑的,都笑到了眼睛里,神色也恢复了往常的几分高傲。
“那我就喜欢你。”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甜蜜蜜地不似他地说话:“你以后也只喜欢我,只宠我一个。”
“……夫人再说一遍,为夫方才没听清楚。”
萧长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疑他人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
“我说喜欢你啊。你只喜欢我一人,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他说得极所当然,仿佛理应如此。
方裘真窥探不出神色的脸庞沉沉地看着他,看着他笑出几条皱纹的眉眼,看着他纤长精致的唇线。手指一点点收拢,将小长清给覆盖在滚烫的手心,薄唇在他颈边摩擦。
“长清,给我。”
好久没被正儿八经地叫过名字的萧长清茫然地眨了眨眼,从嘴里溢出一声浅浅的喘息,下体在男人手中扭动,隔着裤子将硬硬的脑袋顶在手掌上。
“我的长清。”他慢条斯理地解下人的裤头,雪白的臀部立时在他腿间扭动,光裸的大腿笔直地伸长,略微松弛的大腿间粉色的嫩肉颤动,连下头被吸吮多时留下的吻痕也浮了上来。
方裘真轻轻地扳开大腿,将手插入他大腿中间,那里体温渐凉,被手掌一插,萧长清就有些受不住地挺起了臀瓣,岔开大腿搭在太师椅上,颤巍巍地露出浅浅毛发间发硬的性器和下头收拢的穴口。
那处色彩较深,幸好萧长清自己看不到,否则又要别扭上好几天了。方裘真倒是知道,但他面对厚着脸皮问他那处是不是不好看的夫人时总是体现他在朝多年媚上欺下的作风,一口一个好看的,粉粉的,还生怕他不相信,伸长了舌头舔着那处直至穴口化开。
如今他一摸,那儿就乖乖巧巧地张开小嘴,含着他的手指吸了进去。
萧长清身子一僵,抬着脸默默地看着他,眼里含着早秋的薄雾。
“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