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造的气氛被隐夜个俗人一点点的破坏掉,长刺不满的皱眉,“我还要顺便打个赌。”
“赌博?我妈从小教育我赌博不是什么好小朋友,我还是不赌了吧……隐夜底气不足的拒绝,“那个……赌什么啊,我可没什么本啊。”
“你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那家店,如果你赢了我,我不仅给你那家店,还会把我势力范围下的所有店面都给你,怎么样。”长刺的声音低沉。
“我看你的重点还没说吧,你为了什么。”隐夜的眼睛已经开始适应巷子的漆黑。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和那家店里所有人的命。”长刺手里的刀刃泛出一抹凛冽的青。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敢拿太贵重的东西赌博,实在要赌的话,只能拿我自己的命赌,”
隐夜缓慢的朝巷子里模糊的人形走过去,
“不过啊,我的命不怎么值钱,换不了那么多东西,我就要那家小店还有被你抓走的一个叫白小汐的混小子而已。”
“成交。”长刺笑着迎向隐夜,“别忘了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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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白张开五指扶在墙上,大口的喘气。
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是裕花街的哪个角落了,从店里一直追着小仲到这里,追逐的缠斗后,是两个人疲惫的短暂休息。
脸上的刀伤缓慢的渗出鲜红的液体,抬起沾满灰尘的手随便的抹了一下,兔白紧盯着对面的小仲握紧了三棱刺。
“妈的,你怎么就紧盯着老子不放。”小仲摸了摸兔白刚刚留在他眼睛上的印章,愤怒的质问。
“你带我去找白小汐。”兔白直截了当。
“开玩笑,老大相中的人,我怎么有权利。”苗刀擦血。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就行了。”兔白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有办法让你放了他。”
“你为了一个小子就直接丢下那群人了么?”锋利的苗刀紧握着对准兔白,小仲谨慎的后,“你以为哪个长头发的能保得住那家店吗。”
“那家店抗不抗的住我不管,我也没那么好心”兔白手里的三棱刺跟苗刀清脆而短促的撞击,“我只要白小汐,不带我去,我就打到你带我去。”
小仲皱着眉费力的闪躲兔白暴虐的刀锋和拳头,反复思索后,小仲下定决心般的转身在空旷的街道上疯跑。
兔白卯足了劲拼命的追。
狂奔了15分钟后,小仲马踹开了另一家夜总会的门面。
兔白停在门口,决定犹豫一秒钟。
两秒钟后,兔白还在犹豫。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陆续的沾满了手持棍子的保安。
人群里已经没有了小仲的身影。
没有拦住小仲,却要拦下自己,看来,这家店应该是长刺的店。
兔白盯着那些刚从深夜的被窝里爬起来,满面怒气的保安,攥紧了微微颤抖的手。
兔白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如果换成秋伊的话,也许可以一试,但是换成自己,面对这么多暴躁的大块头,兔白完全没有胜算。
“进来啊,你要找那小子就在这里。”小仲的声音拨开人群清晰开来。
兔白看着靠近自己的人群,拼命的压制逃跑的欲望。
“你也可以走,你走了我立刻就卸了他的腿。”小仲恶趣味的笑。
兔白的脸瞬间变了色,麻利的潦倒了身边最近的保安。
“你卸一个试试。”
小仲收起来笑容,“哥几个,给我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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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里两道黑影猛的缠斗在一起,斑斓裕花街死寂的夹缝中瞬间溢满了沉闷的打斗声响。
冷白的月光罩在地上淋漓的血迹,混合出一种迷幻的粉,锋利的刀刃撕开薄凉的空气和温暖的肉体,骨骼碎裂的脆声仿佛野兽齿缝间咬合着猎物。
不多久,便有一个黑影不支的倒在地上,粗糙的手指摁进地面粘滑的血液里,以及为怪异的方式歪在一边。
隐夜一手摁住锁骨窝动脉搏动处止血,另一只手在衬衫底下撕下一条布,扎紧流血的肩膀。
躲掉大多数的刀锋,还是无法避免的挂了彩,
长刺的刀子又狠又准的对着隐夜身上所有的动脉下手,如果不是隐夜训练有素,估计早就失血而亡几百次了。
而此时长刺的状况也并不好,赤手空拳的隐夜有几次几乎就要捏断他的脊椎和喉咙,丰富的经验让长刺保了自己的命,但却丢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