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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同人劫慎]+影流之主的手书(10)+番外

作者: 血色利刃 阅读记录

“我代表影流……归顺……”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肩头有些抽噎:“代表影流,归顺均衡……”

说完,凯隐朝着慎单膝落地,“影流今后,全权听令均衡教主——暮光之眼。”

凯隐想伸手触碰到劫的手指,但又犹豫了,他怕触及到那一点冰凉后会直接发疯。

慎的喉结上下滚动,没有吱声。

被关押在大牢里的均很教徒被放了出来,黑漆漆的人群从地底牢房里走出。

带头的是一只身穿紫色长袍的约德尔人。

阿卡丽从地上站起来,麻药使她的脑袋还有些发昏:

“这个劫,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对敌人用的是催眠药。”

阿卡丽看到躺在血泊里的慎,惊呼一声,随后又发现这些血不是从慎身上流出的。

“不愧是教主!”看到自家教主的胜利,阿卡丽有些激动。

凯南走了过来,拍了拍慎的肩头。

慎转头看向凯南,带着疑惑。

凯南为了不被慎拆穿,连忙解释道:“我被凯隐抓走了,不知道影流在想些什么。”

凯南看向劫的身体,眼睛所过之处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慎完成了劫对他布下的塔卡奴仪式。

慎的眼神黯淡,嘴唇有些发颤,说不出一个字来。

慎的反应让凯南暗自惊讶,慎居然没有失态。在凯南看来,劫的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完美。

被塔卡奴仪式洗涤后的慎,将是没有丝毫多余感情的均衡忍者,他会坐拥整个均衡。为艾欧尼亚、为瓦罗兰大陆带来永恒不变的均衡秩序。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均衡教派曾经的叛忍,那个接下均衡教派有史以来最残忍任务的忍者——劫。

五年了,你的艰辛没有白费。

凯南抬头看向头顶,一轮星月高挂在半空中。

☆、第13章

七日后,影流正式归顺于均衡教派,这场持续了五年的荒唐闹剧终于画上了句号。在艾欧尼亚人眼中,这两个近期闹腾的教派总算是分出胜负了。

暮光之眼,现任均衡教教主,这个男人统领大批忍者,其恐怖的影响力能轻易撼动艾欧尼亚这块大陆。

均衡教派,寺院外。

一场仪式在这里举行,影流的前任教主、均衡教派的叛忍,将在今天下葬。

这是对劫身前朝凯隐布下最后一个任务的尊敬,劫在那场战斗中没有杀掉任何一个均衡教的教徒,并且告诉了凯隐:

“如果我死了,你就代替影流归顺均衡。”

这是凯隐所听到的劫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这句话,均衡破例承认了劫,让劫死后重归均衡。

一张黑木棺材静静地躺在人群中央。

均衡教主站在木棺前,他一袭黑衣,看上去十分庄重威严。

远处,树枝上。

一个影子站在树干上,他一身金属铠甲,三角头盔顶部一个红色的三角形发着荧光,十分显眼。

“看自己的葬礼就这么好玩吗?”站在树下的泰隆摊开手,有些无奈道:“再不走就赶不上船了。”

劫静静注视着远方,这副金属头盔里超高的性能能让他看清楚远处发生的任何一个细节。

“那头盔好用吧。”劫没理泰隆,泰隆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是洛克萨斯从祖安抢……不,借来的装备,名称好像叫什么源计划来着。”

“要不是看你背后那道恐怖的伤疤止不住血,我也不至于把这装备给你戴。”

劫的手指触摸到背后,他因为贪心想和慎多接触几秒,没来得及和影子互换身体,那道匕首就实打实得刺进了他的后背。要不是泰隆带来了这套续命神器,他差点就真的死了。

“喂。”见劫丝毫没有要行动的意思,泰隆有些不耐烦:“说真的,船就要走了。我们是约定好你把解药给我,我带你去瓦罗兰大陆。但是我还是想问一问,你要不要来洛克萨斯?”

“要不你跟我一起为将军效力?我看你天赋凛异,适合做个刺客。”

“我给你讲,给将军打工挺好的,工资待遇都不错。”

“一个月……嗯……全年无休,工资……呃……将就吧。”

泰隆绕绕脑袋:“哎,重要的是能在将军手底下做事情,那才是最幸福的。当将军夸你的时候,你就会想,啊,人间真值得。”

泰隆就像个苍蝇一样在劫的脑袋瓜旁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劫眉头一皱:

“你闭嘴。”

泰隆不再自讨没趣,他闲着没事干就把袖口里的弯刀拿出来擦一擦,将上面的尘埃吹掉。

均衡寺院

慎蹲下身,脸蛋轻轻触碰到黑色的棺材上。

脸颊传来的触感是温热的面罩,而不是应该的黑棺,慎就索性把面罩摘下来。

远处的劫将慎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非常不舍,他就要离开艾欧尼亚了。

摘掉面罩还有口罩,慎通通卸掉。

他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把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中了。

劫看着慎,慎一头黑色碎发散落下来。

慎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低迷,均衡教徒站得远远的,安静的跪在地上,注视着他们的教主。

慎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木棺。

劫的鼻头发酸,手指在手心里蜷缩成拳。

下一秒,

慎毫无征兆的发出声音。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暗自一惊。

这位只手遮天的艾欧尼亚最强势力的均衡教教主在所有人的面前失了态。

“劫……!!”

慎的胸膛剧烈起伏,发自肺腑的喊声响彻整片森林。像是被积压了太多年的感情,在这顷刻间倾泻而出。

“劫……”

慎的两眼发红,眼泪夺眶而出,整个眼睫沾满泪水。

“艹!”

劫突然发出的谩骂声让泰隆吓了一跳,在泰隆心中劫就是个一本正经的君子,不像是会骂人的那种类型。

泰隆一度认为自己听错了。

“艹!!!去|你|妈|的任务!!”

劫更大声的骂了一句,泰隆脸上发懵。

“铛。”劫摘下头盔重重的摔在地上,劫捂住胸口,胸腔里的直击心脏的疼痛比背后的伤口痛苦多了。

“喂,这玩意很值钱的不要摔坏了。”

“你自己回瓦罗兰吧,我不去了。”

脱掉了面具,劫的真容露在外面,泰隆还是第一次见到劫的样子。

泰隆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试探的又问了一句:“真不去了?下次开船估计都要好几年……”

“不去了。”说完,劫消失在树枝上。

泰隆拾起地上的头盔,唉声叹气。

-

情绪得到发泄,慎有些无力的趴在劫的黑棺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落,顺着木棺滑进土里。

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还要再做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最爱的人被自己的双手终结了。

慎感到迷茫、无助,他甚至有一个念头,要和这一副棺材永远的沉进泥土里,和劫一起长眠。

如果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这可笑的均衡,那谁又来维护他内心的平衡?

慎质疑起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均衡,从出身开始就坚信的忍道,只要稍有自我怀疑就会崩塌。

与其背负这种无法挽留的悔恨继续下去,不如就在这里自我了解。

慎的额头趴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伸手要够着身后的忍刀。

“我亲爱的师兄,你是想跟我殉情?”

劫的笑声传入耳蜗,慎惊讶抬头。

“劫……你……你……”慎激动的说不出话,慎的身体还在因为哽咽而抽噎。

“叫我师弟,可以吗?”

劫笑着,他的眼眶和慎一样通红。

劫蹲下身,蹲在慎的身旁。

劫捧着慎的脸庞,闭着眼睛深情地吻上他的双唇。

慎柔软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滴落下来的眼泪。

劫的动作很轻柔,温柔得要将慎活活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