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辣妻(356)
瑾俞家自从捡了木子回去,原来这个一看脑子就不正常的男子着实让人幸灾乐祸了一把。
可谁有知道,这个傻乎乎的男人,不仅短短三个月就恢复正常,还有那一身好武艺,好不让人艳羡。
现在见瑾俞和木子一起在村里走动,固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架不住村里那些吃饱撑着的女人八卦心爆棚,心里已经百转千回胡诌出不知道多少暧昧版本来了。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和那些人想到出不多,但谁也不想自己的私生活那层纸在众人面前戳破。
好不容易从那些人七嘴八舌里脱身,夜色里瑾俞都感觉到木子浑身散发的冷气,直到过了瑾家老宅上了回家的那条土路,瑾俞才上去握住木子的手。
大手里有微薄的茧子,让人觉得可靠又安心。
“那些人就是这样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木子回握着瑾俞的手,“只是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委屈你了。”
“这可不是不明不白。”瑾俞忍不住笑了起来,木子的思想传统又古板,是这里人的想法,瑾俞相信他指定心里是觉得占自己便宜了,
“或者你可以换一个说法,我们这个在恋爱,在交往。情投意合的两个人,只有经历过这样的交往,感情才会更深厚。
感情好了才会有下一步,不好自然是好聚好散,也不误终身。”
“情投意合,不是应该成亲吗?”木子不解。
“谁说情投意合就要马上成亲了,你想那些盲婚哑嫁的人,之所以后来婚姻不幸福,那就是因为最开始不认识,省去了互相理解的过程。这对以后得婚姻很不利。”
木子皱眉,瑾俞这长篇大论说的也不是错的,但怎么感觉像是在铺垫什么似得。
“嘻!你这脑子里一天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都是好事啊!怎么挣钱,怎么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瑾俞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提前给木子提这个,其实是怕木子万一恢复记忆,发现根本没法给自己什么承诺,到时候好聚好散也不至于太愧疚。
木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瑾俞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回家的时候父亲居然已经给青娘洗了澡,就是他自己也洗了澡在堂屋里做活,艾草已经烧过,空气里有淡淡的艾草香。
“回来啦!热水在锅里,我和你娘已经洗过了,你们赶紧去洗漱吧!”
“我把那些野兔和野鸡烤上。爹,你辛苦了这些天,赶紧放下早点休息吧。”
瑾俞早在火把的光线看得见的地方就撒开了木子的手,去堂屋把腌好的野兔那些拿出来。
“就一点收尾的活,忙完我就去。”
瑾昌明心里高兴,春耕是一年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现在终于把那些地都种上了,他心里也踏实了。
木子把翠花婶家拿的篮子挂在屋檐下,自动自发的抱了柴火去烧烤炉,这些都不需要瑾俞担心。
等烤炉烧好,木子又承包了把野兔野鸡挂进去的活,瑾俞都没有靠近就汗流浃背,只木子若无其事的把那一只只的野物挂进温度极高的烤炉里。
“这里有我看着,你去洗漱吧!”
木子回头的时候满头大汗,瑾俞有心想给他擦擦,碍于父亲在实在不好意思这般张扬。
“那些不需要烧太久,你把炭火捂住就行。”
“好。”
“我还给你做了两件里衣,昨天洗干净刚刚好今天能穿,我去给你拿来。”
“好。”木子眼睛一亮,不再衣物,在于瑾俞的这份心。
给木子缝的薄款两套里衣已经做好了,手艺比之前的要好很多,给自己拿衣服的时候,瑾俞顺带把木子的里衣给拿出来。
家里大家都有旧衣,唯独木子什么都没有要重新做。
“喏!这是给你做的里衣,你怕热会出汗,夏天穿刚刚好。”
瑾俞把折叠的四四方方的里衣给木子,看见他脸上可疑的红晕,有点好笑。
这些衣服在瑾俞眼里和外衣没有差别,不敢相信要是现代那满大街的裤衩换到这个时空,那是不是要羞愤死了。
回头想想自己偷偷摸摸做的那几件棉布胸衣,每次洗完晒的时候都在包在衣服里面晒,顿时又觉得古人这拘礼也没错,毕竟关乎个人**。
☆、第四百五十六章协议
“谢谢!你帮我放屋里去,我一会儿洗澡再去拿。”
木子很好的隐藏心中的雀跃,故作平淡的应了一句,去厨房还给瑾俞把热水打来。
瑾昌明笑着不掺和孩子们的事,就这样和和睦睦的过下去,没有什么不好。
鸭舍的事情暂时敲定了,瑾俞心里提着的石头总算落地,对于自己多给了瑾良信三两银子买地的事,父亲不说什么,瑾俞心里也清楚,在他看来银钱给了老太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还给了地。
等瑾俞洗了澡出来做账的时候,父亲已经回屋歇下了,她等着晾干头发,也顺带做账和把那个养鸭的计划,还有和满仓叔家合作的协议起好。
虽然有木子手把手的教写字,但瑾俞还是对自己的字不是很满意,粗略的写下来,等着木子洗好澡出来誊抄。
“木子先生,赶紧过来帮忙。”
听见木子从后院进来的脚步声,瑾俞忙招呼他过来。
“怎么了?”
堂屋里灼热的火把已经换成了柔和的油灯,瑾俞青丝披散,微微偏头来喊人,昏黄的光衬得佳人嫣然回首间刹那的风情,无法用言语表达。
木子只知道自己不敢大声说话,声音柔的可以滴出水来,脚下的步伐跨的更快了。
“我起草了一份合作协议,你帮我看看,顺便誊抄两份出来。”
瑾俞没有发现木子的心动,只笑着招他过去。
“我看看。”
“嗯!不合理的地方你帮忙改改。”
木子身上还带着皂角香,做的离瑾俞很近,男子气息混着皂角香迎面扑来,乍一闻有点不好意思了。
瑾俞做了好几种的香皂,有金银花,薄荷,野菊花的,木子和她一样用的都是薄荷香。
“你又写错字了,这此据为证的‘據’‘証’错了。”
瑾俞顺着木子的手指看去,顿时脸红,明明写的很小心了,还是冒出来几个简体字来。
“啊!我又忘记了,你来,你把‘據’字写出来,我忘记怎么写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瑾俞也不觉得丢脸,这些现代都没有机会用的字,那记住几个都不错了。
“来!我教你。”
木子把纸张摊好,毛笔也沾了墨水,一把握住肖想了许久的手,认真的写那横竖撇捺。
身边的人气息有点重,握住自己的手滚烫,瑾俞和他亲密接触过几次,自然是熟悉他的情绪,微微侧脸看了木子一眼。
发现他连鼻头都沁出了汗水,这会儿堂屋的前后门都打开的,微风穿堂带走白日的暑意,瑾俞她自然不认为木子这是热的。
“学会了吗?”木子轻声问。
“嗯!你可以放开了吗?”瑾俞忍着笑问。
不怪她不厚道,而是木子那紧张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想逗弄他。
“不可以。”
“……”
瑾俞错愕。
这人不是应该一本正经的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君子的坐远一点吗?
怎么今天和往常不一样了。
“别看了,看桌上的纸。”
“你这样我没有心思写呢!”
“是我想的意思吗?”
木子挑眉,眼里的火光在跳跃。
没有心思写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缓和一下。
就在那粗重的气息离自己的脸不到一指的距离,瑾俞慌忙抬手给他挡了回去,顺带把他又想去掐熄油灯的手抓住。
“你误会了大哥!天气太热了,坐远点。”瑾俞压低声音道。
“我其实只是想告诉你,里衣大小很合适,手艺也进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