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辣妻(377)
“怎么样?”瑾俞期盼的问。
“挺好的,很爽口,也很开胃。这是新菜?”木子点点头问。
“对啊!明天要送去书院的,你给了这么高的评价,我放心了。”
“你顶好的手艺,还怕那些人不喜欢?”有这样不长眼的人,那就别浪费食物了。
木子的捧场瑾俞自然开心,但吃食本来就不好做,众口难调,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一个口味,瑾俞也没有多说什么。
用干净的荷叶把坛子口封好,瑾俞还是不放心的把坛子泡进木盆里。
明天要用的黑木耳,糯米这些,现在都泡上,明天早上带去书院做菜就行。
等不了头发完全干透,瑾俞纵然兴奋到没有睡意,还是劝木子去睡,明天早上估计寅时就要动身了,否则去书院准备菜式的时间来不及。
“别想太多,就和你平常做菜一样就好,整个大宛找不出比你跟独特的吃食了。”
送瑾俞回屋时,木子还是不忘安抚一下瑾俞亢奋的情绪。
“嗯!我知道。”瑾俞认真的点点头,这话她倒不是夸大其词,“你明天虽然不用去教场,但还要跑几个地方给我拿食材,早点睡吧!”
“我知道。你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木子每次感性的时候,时候的声音都特别的魅惑人,瑾俞在他的大手摸上自己发顶的时候,一把握住。
“去睡吧!”
“好。”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人就被拉进了宽厚的胸膛里,犹如避风港一般的让人安心,靠在他的胸膛好一会儿,汲取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聆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瑾俞突然释怀了。
有木子的支持,有父亲和家人的支持,就算老宅的瑾老太太她们要来为难自己,她也有底气。
就像当初瑾天说的一样,在家里有家人给他撑腰,他就可以任意妄为,自己出门在外他自然也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这就是有靠山和没有靠山的区别。
“谢谢你木子。”瑾俞轻声道。
“傻姑娘。”
木子无奈的抱着瑾俞的手又紧了紧,他害怕瑾俞这样的礼貌待人,就怕被瑾俞划为需要礼待的那个。
躺在床上的时候,听着屋里那不知什么时候偷跑进来的蚊子叫声,瑾俞想起木子近来越来越大的变化。
和原来的懵懂无知完全不一样,现在的木子可以用睿智来说,比常人高的智商,不一样的处事方式,这些都昭示着他的出身不凡。
“呼~”
这么快就从教导的角色,变成被教导的那个,瑾俞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好像有种把握不住,跟不上脚步的感觉。
胡思乱想的迷糊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瑾俞是被父亲的拐杖声惊醒的。
从床上一跃而起,少许的迷糊已经烟消云散。
“你醒啦!”
才出门就看见木子穿戴整齐的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那架势好像是打算敲门的。
“睡太熟了,赶紧洗漱动身。”
瑾俞手上还在编辫子,脚下的已经快速的往后院走,洗漱用具都放在后院。
“等等,我给你拿火去。”
夤夜正,夜色正浓的时候,就是月亮现在也躲进了云层里,木子出行倒是不妨碍,瑾俞的眼力可没有他的好。
瑾俞可不能真的等木子拿火进来,她摸黑到了后院拿了洗具,木子才进来。
装菜的坛子已经被他拿出去了,装水的池子里只有浅浅的一层水,水管还在不停地往水池里放水,显然木子一早起来不仅把卤菜拿出去了,就连水池都被洗干净了。
瑾俞刷牙的时候歪头看木子,这人能干的让人感动。
“别看了,爹给煮了鸡蛋,吃了才有力气赶路。”
木子的手跃跃欲试想要去摸摸她的小脸,这傻乎乎大咧咧的姑娘,肯定不知道这大早上男人的情绪最容易高涨。
“嗯!”
瑾俞点点头,漱口,洗脸一气呵成,出了后院木子让她走在前面,瑾俞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抱了抱他的手,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放开。
木子看着被放开的手,无奈的摇摇头,小丫头这是仗着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为所欲为对吧?
瑾俞要是知道木子这样想的话,指定要说他想太多了,有时候拥抱其实不代表任何情绪。
要带走的东西木子已经提前绑在了车上,瑾俞还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那些食材变坏,放心了不少。
瑾昌明知道瑾俞和木子要赶路,一大早起来煮了十来个鸡蛋,现在日子也不像原来那么紧巴巴的,他也不吝啬几个鸡蛋,孩子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瑾俞也没有客气,包了鸡蛋和水匆匆交代了一番就走。
高一脚底一脚的踏上那山路,凌晨三点钟最是好眠的时候,村里静悄悄的,空气里也感受不到白天的炎热,凉嗖嗖的雾气扑在脸上还有一点凉。
“木子,张嘴。”
瑾俞把剥好的鸡蛋递给木子,庆幸这条路走的多了,现在只要凭着感觉也能走几步。
“你先吃。”
“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吃了。”
这黑乎乎的夜路上推却这个,瑾俞就不想平常那么好说话了,强硬的要让木子先吃。
木子也知道瑾俞的脾气,有事要忙的时候,那果断强横的性格不输一个大男人,不再坚持,顺从的接了过去。
接连吃了四个鸡蛋,瑾俞再递过来,木子就不再张口。
瑾俞起的早没有胃口,见木子不吃便把鸡蛋收起来。
☆、第四百八十三章安排
没有看见木子在身后不赞同的皱眉,瑾俞扶着独轮车,就着那被晨风吹的几乎没有什么作用的火把往前走。
黑黝黝的山峰,不明的鸟叫声,就算身后跟着木子,瑾俞还是没来由的心里发怵。
“我牵着你的手走。”
木子几次看见瑾俞的脚步在坑洼的路面踩空,把独轮车用一只手扶着,一把将瑾俞给拉到了自己身边来。
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在木子温热的大手握住自己的那一刻消弭了。
“呼~”瑾俞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夜路我还是走的不太习惯。”
瑾俞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坦露自己怕黑,怕那莫名的前方和有点渗人的鸟鸣声。
“跟着我就好,有我在呢!”
“嗯!”
夏天的天色亮的早,寅时末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从黝黑到朦胧,这是让人踏实的过程。
侧头看了一眼单手扶着独轮车的木子,朦胧的晨光只能隐约看见他轮廓俊秀的侧脸,不同于平常和自己说话时的温和。
“累了吗?要不歇会儿。”
感受到瑾俞的注视,木子温声问。
“这会儿天亮了,我可以自己走了。”
瑾俞下意识的想要松开,没想到被木子握的更紧了。
“别放开,我一只手一样扶着独轮车。”
意思就是说,还是要继续牵着瑾俞了。
瑾俞有点脸热,雾霭在脸上汇聚的水汽都没能让她降温,那股热气一直涌进心头,熨烫的她这个人都暖暖的。
“木子,这样的生活,委屈你了。”瑾俞轻声道。
“这不是很好吗?有你,有爹娘还有瑾天,一家人和睦相处,多少人渴望的生活。也是我喜欢的属于家的样子。”木子笑着道,猜测瑾俞估计是被自己最近的表现吓到了。
可也是没办法,他想要瑾俞知道,自己可以养家,可以负担起一个家,不需要她孱弱的肩膀背负那么多。
“就是未来你发现,你的生活和现在截然不同,你也不后悔曾经这样的低声下气谋生过吗?”
士农工商,商人在现在这时候最没有地位,所有不好的词汇几乎都可以用在商人身上,见利忘义,无商不奸,这些都是典型骂商人的话,和钟鸣鼎食的贵家子弟生活的层次完全不同。
木子的气度不凡,有可能是某个世家的公子哥一时落魄流落在这里,瑾俞担心他恢复记忆后,对于现在这样狼狈的生活,恐怕最想做的就是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