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辣妻(62)
“你是个好孩子,春桃看着比你大一岁,这心智还不如你呢!”
“二嫂子已经很好了,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就说了,婶子可不能怪二嫂。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婶子也没话说了,今天这事是我管教不严……”
翠花婶一路送了瑾俞出来的,还是和上次一样给瑾俞抱了好几棵菜,瑾俞要拒绝,她一句是否还在生气,强硬的瑾俞不要也得要了。
见瑾俞走远后翠花婶才转身回家,大媳妇一向手脚勤快去煮饭了,大孙子抓着刚刚瑾俞送来的猪肝吃得欢快,二媳妇缩着肩膀还是保持她刚刚出去的姿势。
“春桃,你知道自己错了吗?”翠花婶也没有被她的可怜样动摇,站在那里冷冷的问二媳妇。
“娘,我知道错了。都是因为怀孕才这样的,以后……”
“住口!”翠花婶失望的喝断媳妇的话,“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说推脱的话,不就是怀孕吗?怎么还怀脑子里去,把你脑子怀没了是吗?啊!”
“我……我……”春桃被婆婆吓了一跳,往常婆婆不是多和蔼,但也是平易近人,今天这怒气冲冲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在娘家时被母亲打骂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顿时那头垂得更低了,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翠花婶更是失望,想瑾俞当时面对她大伯母李氏和祖母何氏那样的极品都能临危不乱,自己这二媳妇除了胆小还不负责任,终归是当时看走眼了,以为只是腼腆,却不知是没脑。
“瑾俞她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不知道哪天就饿肚子了。就这样的情况下为了不欠我们人情,从嘴里省下的东西送来,而你就是这样的对她。想想你家的情况,你也不是富家小姐大家千金,你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别人?我是你婆婆,也是你母亲,你说出的一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代表我们李家。”
“娘,弟妹还在怀孕呢!”二妮大嫂进来做和事老,笑呵呵的拉着婆婆在主位上坐下。
“我告诉你们,这瑾俞就不是平常眼界小的姑娘,别用平常的眼光看她,村里人要是说三道四都给我离远点。”
“是是是,我们记下了,娘,您喝点水吧!饭马上就好了,有了瑾俞妹子给的那些肉,今晚我给爹打点酒去。”
二妮大嫂倒了一碗水递给婆婆,眼睛示意站在一旁的弟妹赶紧回屋去。
翠花婶还能说什么?
训过后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瑾俞抱着菜走出很远,在翠花婶看不见的地方笔直的肩膀垮了下来,刚刚在春天呕吐的时候她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这里人不吃内脏,像春桃那样一说就吐的人不再少数,明天要把这些东西拿去卖,又该卖给谁呢?
“瑾妹子,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瑾俞走着走着就碰到了一堵人墙,要不是对方出声提醒,差点就撞上了。
“连大哥,是你啊!我刚刚从翠花婶家出来,你今天这是大收获啊!”
连云福肩膀上还抗着一头浑身黝黑的野猪,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
“还好。你这是遇到难事了吗?”连云福看出瑾俞的忧愁问。
“没有呢!连大哥你先忙,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好。要是有事支应一声。”连云福把肩膀上的野猪换了一个位置,不放心的嘱咐瑾俞。
“多谢!”
瑾俞笑笑抬脚就走,连云福看着瑾俞的身影拐过巷口,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云福哥,你回来啦!”
夏花提着一个篮子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在连云福收回视线的时候,她也收起脸上的恼怒,扯着笑和连云福打招呼。
“让开!”
连云福冷脸无比厌恶的呵斥道。
只要看到夏家人,他就想起惨死的母亲,心里的仇恨就抑制不住。
“你喜欢那个被退婚的女人是不是?”
夏花被喝斥的眼泪汪汪,刚刚连云福对瑾俞那温柔小心的模样她可是看在眼里,这会儿和对待自己的态度一对比,一个冲动就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要是我在村里听见风言风语的话,看我会不会饶你!”
连云福警惕的扫了周围一眼,这里靠近那片梯田式的菜地,这会儿临近黄昏倒是没有看见人在,过去几栋屋就是自己家,唯独怕的就是夏家人听见会出去胡言乱语败坏瑾俞的名声。
“她都被人退婚了,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喜欢她,不喜欢我。从小到大……”
锵!
连云福伸手拔出别在腰后的柴刀,双眼通红的瞪着夏花,磨得雪亮的刀口指向夏花。
“你敢再说一句,我让你尝尝什么是祸从口出!”
“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夏花被连云福恶狠狠地模样,吓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手里准备去对面地里拔菜的竹篮滚落在地上,打了一个圈掉进了河里。
夏花的腿软的提不起来,根本没有力气去捡那个篮子,贴着墙瑟瑟发抖的瞪着凶神恶煞的连云福过去。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嗖的一下柴刀入了背后的木鞘,连云福把往下掉了些的野猪往上扶了扶,脚步坚定的往家走。
☆、第八十章他希望那女孩都是幸福的
家里父亲去世欠下的赌债他已经还完了,虽然没有积蓄,但是他有一双手,只要以后努力一些,他相信自己可以给那个女孩幸福的。
但是在没法给予她幸福之前,连云福不许别人用自己去伤害她。
生活已经这么不容易了,往后的日子他希望那女孩都是幸福的。
村里娶媳妇的聘礼没有规定,但是上次那老秀才要娶她续弦礼金是十两银子,连云福心里的标准就是十两,或者更多决不往下低。
可是家里刚刚还完债务,多余的银钱他买下了瑾俞的嫁衣,再也没有银钱出聘礼了。
娶她还需要等待。
这也是连云福的动力,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了心里的那个夙愿做更多的事。
“夏花你这赔钱货,让你拔几棵菜回来,你这又死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跑去倒贴给人家了?那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生的孩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劝你还是别去倒贴了,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隔壁的夏花母亲听见连云福院子木门响,指桑骂槐的扯着嗓子开骂,被木子一颗石头砸漏风的声音就像破风的鼓,仿佛怕连云福听不见似得,还故意靠近两家的隔墙骂。
言语通常是最锋利的刀,连云福把肩膀上的野猪扔在地上,胸腔里汹涌的怒火在焚烧,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善存,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拎着柴刀砍人去。
连云福深呼了口气,压下那恼意才去屋里烧水处理野猪,这天气处理好明天再拿去镇上卖还是可行的。
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回应,夏花母亲大意知道回家的是连云福,而不是自己那被鬼迷了心窍的女儿。
但也不妨碍她骂人,在墙那边坐在院子里骂人,骂到气处还脱下脚上的鞋子在地上拍打,噼里啪啦的拍鞋的声和着咒骂声附近邻居都听了个正。
“我告诉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敢来肖想我夏家的女儿,细妹没有可能夏花一样没有可能……”
“砰”夏花母亲正骂的开怀,不想院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心下大惊以为连云福被自己骂的忍不住冲过来了,受惊的站起来,只看见门口进来一个哆哆嗦嗦的身影,走动间还能看见留下一道水痕。
“天杀的东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砍菜吗?怎么和水里捞起来了。”
夏花身上的灰色麻裤齐大腿出被水打湿,手上挎着的竹篮想遮住自己的囧样,可惜没能如愿,站在原处脚下很快就积了一滩水渍。
好在是穿的裤装,要是襦裙可就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