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大佬为她成反派(3)+番外
“白眼狼?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星空的脑子瞬间被轰炸个彻底,他们——一直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
不认识她?谭母只当这个小贱人想拖延时间,她才不上当,她今天非把这个祸害赶走了不可!
“衣服?你不是要衣服吗?”谭母三两下就把一个背包从房间角落提拧出来,粗壮的妇人一手提着背包,一手拽着星空就去了客厅,谭母狠狠道:“展星空,你的破烂儿你收着,你赶紧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妇女的指甲掐着她手臂,星空吃痛:“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被妇人拉扯,她下意识地抵足,可是星空的力气在做惯粗活的谭母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谭母大步将人拽到到门口。
脚下是一个陌生的黑色背包,可是这根本不是她的东西!
星空突然被人打又被人赶出门外,她又羞又恼,可是她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家,而她的手机还在里面,所以她只能强忍着情绪,拍打着大门,“开门!你们把门打开!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哐哐哐!一下、两下、第三下时。她慢慢停了下来。
她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眼前是一双毫无瑕疵的手。
她从小喜欢摸摸碰碰,经年下来大小伤疤有好几处。然而这双手白皙修长,没有一点瑕疵。
这——不是她的手!
星空只感觉坠入了一个荒谬而真实的梦。
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就在脚下,星空慌乱地蹲下,她从背包里翻找,衣服,纸巾,药膏……在最深处,她终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提示解锁,她心慌意乱地按上自己的拇指。
成功解锁!
她若有所感,眼泪渐渐模糊视线,她憋着劲儿按了一个号码。
“嘟……嘟……”
那边很快接通电话:“喂!哪个嘛!有屁快放!”
星空心跳一滞,对面,是一个说着方言的男声。
不会的!一定是手机坏了,她放下手机,不去看屏幕上正确无误的号码。
她转而继续翻找着背包,她拉开小拉链找到了一个零钱包。
那边的人见没人说话,骂了两句:“艹,哈皮,打电话不住声!老壳有包哦!”挂了电话。
零钱包的拉链坏了,她用力拉扯嘴里渐渐有了苦涩的血腥味,“噗”地一声,终于拉开拉链晦涩的零钱包。
包一破口,硬币哗啦啦的掉了出来,她心脏怦怦直跳,捡了几枚硬币扔进包里,拔腿就往楼下跑。
银杏小区的门卫老赵听着窗外的暴雨哗啦,打着盹儿。突然下起大雨,能回家的都回家了,困在路上的干脆找个旅馆将就一夜。今天晚上肯定没啥车乱跑,他悠闲地枕着双臂哼着小曲儿。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拍打玻璃的声音一下惊醒了他。
“切!不知道有门铃啊!”他嘀咕一声,冲着窗外喊道:“来了,来了!”
透过玻璃,他看到一个女孩儿站在雨里。长头发尖下巴,乱糟糟的刘海贴在额头上。
浑身上下身湿淋淋的,长得又瘦又黑,眼珠子大得瘆人,细胳膊长腿站在那儿,跟刚上岸的水鬼似的!
老赵开了门,那女孩儿走近一步,“叔叔,您能借我打个电话吗?谢谢,这是电话费。”声音细细小小,手里珍而重之地捧着几枚硬币。
唉!
老赵将自己儿子新买的手机递给面前的女孩儿,星空接过手机,看了眼落地镜里的自己,她眼珠慢慢滚动,恍惚道:“谢谢!”
镜子里的她浑身湿淋淋的,额前的刘海汇成一股股小溪流从脸侧滚落,里面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不,不一样,她眼角的红痣消失了。
而她——也没有这么健康的身体,她淋了雨,恐怕没法好好站着,她扯扯嘴角,按通了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接通的声音,对面的人咒骂了一句:“妈的,又是谁,再不说话你找掏是不?”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
星空恍惚感觉到强烈的窒息感,电流无声,过了好久,她听到自己说:“请问——您认识阮云意吗?”
那边的人原本翘着二郎腿,乍的听到电话里嗓音细细软软的声音,瞬间两眼冒光,他放低了嗓门儿:“哟,是小美女啊,阮玲玉?认识啊!明星嘛!”
老赵刚叼上烟,一转头就见那小姑娘电话还没挂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啧!
星空放下手里所有的硬币,离开了门卫室。
这个电话她再也打不通了!
——她走丢了!她不止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独自到另外一个世界。
今天是阮女士的生日,她却走丢了,他们肯定在满世界找她!可是她连自己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宽阔的马路,狂风暴雨,大风呼啸,她的裤腿湿淋淋的直往下滴水。
朦胧的路灯打在她狼狈的脸上,这条马路好像没有尽头,一个人走在黑暗静谧的马路,狂风呼号,像女人怨怒的咒骂,婆娑的树影背后好像随时有狰狞鬼怪冒出头……
可是此刻,她早就忘了害怕。
初夏的雨夜温度骤降,凉气从脚底直侵入体。
星空仰头茫然地望着漆黑的天空,无数的雨滴从虚空掉落。
展先生是个很风趣博学的人,他留学归国,然后和妈妈相知相恋,妈妈说:你爸总说他是一个喜欢祖国的人,其实——他连寺庙都没去过。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她听到展先生在书房念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供奉着檀香佛像。
第3章 被救
她知道,他诚心祈求的,不是财富,不是平安,不过是希望女儿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星空蹲了下来,痛哭出声,爸爸妈妈总说她失去了太多,可是现在她才感觉到失去了全世界,得到健康的身体,代价却是永远失去他们。
她——
一点儿也不想要!
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凉刺骨的雨,将她包围。
不知哭了多久,她眼前一黑,倒在冰凉的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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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小区在B城最外围,靠近波光粼粼的寒水湖和神秘漂亮的苍山,苍山有价值上亿的独栋别墅,而苍山下就是人口密集的老小区,两个地方。
泾渭分明,天壤之别。
平坦宽阔的柏油路上,一辆矜贵无比的限量轿车低调地停靠在路边,黑色的车身完美地隐逸在树影里。
孟念黔坐在主驾,静静观望着不远处的蹲了足有二十几分钟的小身影。
有些慨然年轻女孩子充沛的精力。
孟念黔无奈,他们大晚上回城,自己老板是真的让人捉摸不定,回城的路这条无疑是最近的,但是有人挡在路中央,他们自然可以换条路。
可是却突然让她停了车,孟念琪仰头:雨什么时候停?他们今晚难得就在这里耗下去吗?
孟念黔心里的无奈不知道对谁讲。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她提醒道:“先生,您明天下午有别的行程。”
后座的人“嗯”了一声。
孟念黔见此,下意识地祈盼那个女孩儿能大发慈悲给她让道,她也好早点收工。
然而她透过不断挥动的雨刮器,朝远处的马路看去时,女孩儿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条路是苍山别墅专用的,人烟稀少,如果他们不伸出援手,她倒在这里很难被人发现,孟念琪有些于心不忍,她转头道:“先生,那位小姐恐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把她带回去让陆医生看看。”
傅晔冷嗤一声:“不舒服?她不是在雨里玩行为艺术?”
傅晔靠在软垫闭目养神,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意气的人了。
孟念黔摇头:“先生,可是人小姑娘已经倒雨里了。”
前座的人说得煞有其事,傅晔挑眉,慢慢取下墨镜。
墨镜下面,是一双烈火般的双眸,血红泛着金辉,诡异的颜色无损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别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