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246)+番外
“可这些,你的身体都给你记在账上了,迟早要还的。”
莫晓接着道:“阿晨,我知道你原先睡得不好容易醒,养成了少睡的习惯。但你最近已经很少做噩梦了,却还是睡得这么迟。这样对你五脏都有损伤,而伤得最严重的就是你的头脑。”
“我们常说心思心思,可人思考是用头脑而不是心脏,你若是一夜不睡,定然头昏脑涨,思绪不能集中,反应也不如平时那般敏捷吧?那就是头脑疲劳了,累积了不利于思维的毒素,而这些毒素只有在睡眠中才能一点点清除,睡得时间不够,毒素不能完全被清除,那就累积起来,日积月累,渐渐影响头脑,让你的思维变得不那么敏捷与缜密。”
此言一出,芮云常不由意动。
莫晓知道他其实不怎么在意别的方面,却很在意自己思路是否缜密,是否敏锐。这段话也是特意侧重这方面来劝说的,看来确实有效果。
她接着道:“我真的担心你,若还是这样经常透支,你的身体总有一天会垮掉。即使不论这些,即使你仍然活到了七十岁,可如果你这辈子的时间都是在工作,没有放松没有休息,这样的日子十年与一天又有何区别?若始终都不能在我身边陪伴,那么你承诺我的这四十年又有何意义?”
她吸了口气,还准备继续劝说,芮云常勾着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知道了,我答应你会改的。”
莫晓稍稍后让,看着他:“你可别敷衍我,要真的改变才行啊!”
“夫人有命,岂敢不遵?”芮云常手臂一紧,往她唇上亲了下去,手也不闲着,抽松了衣带直接伸进她怀里去,“时辰既然不早,就要速战速决了。”
莫晓轻轻挣脱开他,微红着脸瞪他一眼:“才说过你就当耳边风吹过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芮云常将她推倒在榻上,手撑在她头边。
莫晓仰躺着望上去,他长眸微弯,勾唇浅笑,嗓音放低了带着点沙,带着点挑逗:“不想要么?”
“…………”
他轻笑起来,松开了她:“我去洗漱,你先睡吧。”
莫晓:“……”
不带这么把人撩完就跑的!
等臭狐狸洗完回来看她怎么撩回去!然后来一句“不早了,歇息吧。”哼!
芮云常洗漱完回来,里屋就点着一盏烛灯,烛芯半剪,火光微弱。
他走近床边,见莫晓半倚在靠枕上,脑袋侧歪着,浓密的睫毛合着,呼吸匀净,已然是去见周公了。
他不由微笑,托着她后脑,轻轻抽出下面靠枕,让她躺平,再盖好被子。接着起身去柜边吹熄烛火,卧房内便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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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芮云常果然是早回来了。
这之后他深夜才归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大多数时候,他在傍晚前后就会结束公务的处置,或者去晓春堂接莫晓,或是莫晓来东厂等他,两人再一起回芮府。多数时候还能陪着魏氏用晚饭。
对此最高兴不过的就要数魏氏了,最近时常挂在她嘴边的一句就是:“果然是要娶了媳妇才知道着家啊!”
芮云常送给莫晓的那个园子,原先叫芳园,如今改名为知春,已经修缮完毕。
逢着莫晓休息不坐诊的日子,他去东厂露个面就回,接上莫晓去知春园,在湖边的水榭内安闲地呆上个大半天,赏花饮茶、下下棋,若逢天气好,便去郊外骑马踏青,偶尔去探访一下芝麻。
芝麻如今已完全是头健壮而美丽的雄鹿了,只有靠着后腿上那道并不明显的旧疤才能辨认出它。
野鹿群中亦有新生不久的小鹿,懵懂而活跃,又带着点傻气,不禁让莫晓想起了芝麻在晓春堂的那些日子。
只不过雄鹿并不负责养育子女。这货如今完全就是个整天只需要考虑吃草与饮水,一有风吹草动就撒开修长四蹄狂奔,一年经历一次交配季的逗比青年。因此也根本看不出来这些幼鹿中是否有芝麻的后代血脉。
但不管如何,远远地看到它如今无忧无虑,健康而自然的生活状态,就很让莫晓感到愉快了。
春去秋来,四季轮转。
这一年的七月头上,莫晓收到消息,望舒与周媛定亲了。
第197章 晋江独家
望舒3【定亲】
春去秋来, 四季轮转。这一年的七月头上,莫晓得知望舒与周媛定亲了。
她一得消息便发帖子给望舒,约他出来碰头。
最后定在了七月十二,这天她既休息,望舒也不用去宫里当值,她便请他去知春园。帖子最后还注明了最好带上周大小姐同来。
她还特意要芮云常这天别去知春。
芮云常自然觉得不满:“为何不要我去?”
莫晓睨他一眼:“周大小姐那性子别提有多害羞多胆小了,你要是露了面,人家小姑娘还不得让你吓死?我还能问出点什么来?”
芮云常挑眉不快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就是这副表情,别动!”莫晓对他道,“你把脸板起来,不要再改其他表情啊……”
她脚边正趴着旺福, 便捉着它两条前腿让它站立起来。旺福以为她和它玩耍,高兴地直摇尾巴。莫晓却将它朝芮云常面前推。
旺福发出“呜呜”的呦叫, 一个劲儿往后缩。
芮云常:“……”
见状旺福挣扎得更厉害, 发出细细的近似哀鸣的声音, 奋力挣脱了莫晓的手,夹着尾巴溜出屋子。
芮云常:“………………”
莫晓一脸“你看吧?”的表情。
芮云常绷着嘴角道:“我在映雪堂等你。”
莫晓点点头:“总之周大小姐在时你先别出来, 等以后我和她处得熟了你再出来。”
芮云常:“……”
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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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初秋,夏日的暑热不曾完全消退。
莫晓在知春旁的水榭内布置了冰盆, 做好冷泡茶并提前冰镇着, 还准备了不少点心果子,凡是女孩子可能会喜欢的都备了些。预备好好招待周媛的。
然而到了时辰,只有邵望舒一个人过来了。
莫晓不无遗憾地请他坐下,又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与周媛之间的详细始末。
邵望舒“嗨”了一声:“我当你今天是好意招待我与阿媛来此消暑的, 却原来是别有用心。早知道如此我也不来了!”
莫晓笑得促狭:“都阿媛阿媛地叫起来了。哎呀……”
邵望舒挠挠鼻尖,讪讪道:“她是单字名,不叫阿媛难道连名带姓叫吗?”
莫晓点头:“言之有理。要不然叫媛媛也不错?”
邵望舒一付豁出去了的样子:“你就尽管取笑我吧。”
莫晓笑着为他倒了杯冰茶:“这是喜事,我是为你高兴啊!”
说笑了几句,她问道:“周侍郎的事到底是怎么个经过?这你总能告诉我吧?”
邵望舒点点头,表情也变得自然放松多了。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那一天,邵望舒回家很是正经地找到邵平说有事向他请教。
邵平对这个儿子管教很严,因此邵望舒多少有些怕他,很少有主动找他谈话的时候,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邵平第一直觉是这小子不是闯了什么大祸实在瞒不下去了吧……
邵望舒开口问:“爹,你知道户部的周侍郎吧?”
邵平点点头:“自然知道。”
邵望舒又道:“他原是被盛安福丁昊穹那一党抓进去的,压根儿就没有犯什么罪,如今却还在狱中,周夫人极其担心忧虑,便托我向父亲打听一下,是为了什么缘故至今羁押着周侍郎不放。当然了……”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嬉笑,话锋也跟着一转拍起马屁来:“当然了,爹你是一司之长官,若是能查明冤情,就此把周侍郎放出来就更好了。”
邵平没想到他是为这事来求自己帮忙,皱眉沉吟了会儿后道:“原本就是狱中犯人太满,北镇抚司关不下,才把人关到了南镇抚司,如今该放的都放了,就是没放的,也不在南镇抚司了。且如今的指挥使既不放他,肯定是有缘故的。这忙……我怕是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