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休夫日常(3)
顾长安靠近了黎佳,趁着黎佳不注意,把她拉进怀里,偷偷在她耳边说:“小九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你这个样子,我可以理解为是欲求不满吗?”
黎佳脸没红,耳朵红了,伸手想要推开他,那双手按到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一时之间感慨时光催人,他们都已不是几岁的孩子。
“放开我。”黎佳娇声道。
“怎么舍得放开你呢?”这句话意有所指,不仅是现在不放开,休夫更不可能。
浮萍和木桃对视一眼,姑娘古灵精怪的,她们都习惯了,倒是新姑爷,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也依旧顺着姑娘。
“哎哟,这大清早的,两个人就在翠玉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一个纨绔的声音突然打乱了两个人互相调戏的节奏。
黎佳抬眸望去,看见陆知一脸坏笑的走过来,她轻轻推了推顾长安:“还不松开,这个人昨天把你灌醉了。”
顾长安原本是不愿意放人的,但是听见后半句话,眸光微沉。
是呀,昨天陆知灌他灌的最狠。
顾长安松开自己的手,一脸笑意的回头和陆知对上,“陆知,昨天你安的是何居心?”
“居心倒是没有,贼胆有一条。”
陆知嬉笑着,眼神轻佻地落在顾长安身后的黎佳身上。
黎佳觉得那眼神有些不舒服,她往后退一步,偏头喊了一声:“朱管事。”
朱管事应声上前。
“这么多客人,还不上茶?搬椅子?你这老骨头怕不是不想干了吧?”
陆知看见黎佳那红唇一勾的模样,敛下眸子,眼底藏着笑藏着锋芒。
“什么贼胆?说来听听?”
周围的妇人也都收回自己的目光,专心看翠玉坊的首饰,耳朵竖起来听八卦。
陆知眼神跳过顾长安看向黎佳,“怎么,只有他有椅子坐吗?”
黎佳茫然的看着顾长安,“长安哥哥,我可是要休夫的人,这店铺是我娘给我的嫁妆,我还没坐下来,你就当着我的面抢我的椅子,合适吗?”
顾长安赶紧站起来,把椅子推给黎佳,“当然是夫人您坐。”顺手捏了一把黎佳的腰,用眼神告诉她,给他留点面子。
这才新婚第一天,就闹成这样。
黎佳娇哼一声先坐下去。
陆知忽然一笑,“怎么,听说新婚第二日佳佳就要休夫?是有哪里不满吗?”
陆知的眼神落到顾长安的腰际,微微向下一点,那眼神里满是怀疑。
顾长安感受到他的目光,有些不舒服的转过身去,虽然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但是陆知这样看他,就让他十分不舒服了。
“哎呀,陆知哥哥,你早已娶妻,难道这都不懂吗?”
黎佳眼神里透着精怪,倾国倾城的脸上都是生气,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懂什么?”陆知明知故问,他已经猜到了,昨天顾长安走路都不稳,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好好洞房。
顾长安深呼吸一口气,正想着如何解释自家娘子等会儿的话,结果听见小九说——
“陆知哥哥结婚这么久了都不懂,说明小玉太贤良。”
黎佳莞尔一笑,忽然拉过顾长安,双手攀上他的腰,抱住顾长安,那宛若莺燕般好听的声音从红唇中蹦出来。
“这可是夫妻情趣,对吧,长安哥哥?”
第三章
第3章
顾长安原本已经想好了要把昨天喝醉的事情都推到陆知身上,这样休夫的话,也不会太丢人,哪里知道小九儿居然蹦出来一个夫妻情趣来。
他第一次觉得娘子古灵精怪的有些让人心脏受不了。
顾长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呀,你昨夜在我的酒席上把我灌醉,让我在新婚夜连小九儿的红盖头都没掀开。”
黎佳低头抽泣一声,抬起头来那眼睛就已经红红的像是兔子一样。
浮萍惊呼一声:“姑娘,你这是——”
木桃接着惊呼,“姑娘你怎么要哭了?”
陆知听见黎佳要哭了立马手忙脚乱起来,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若是之前两人还未成亲之际,大家都是朋友,他还能顺便慰问,如今黎佳已经成为他人新妇,不可多有接触。
接触了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守妇道。
顾长安摸了摸黎佳的头,黑色的长发在指尖穿梭而过,“乖,没事的没事的,陆知不过是昨天一时兴起,喝醉了,并不是要针对你。”
陆知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对,我不过是昨天看你们新婚太激动了,所以这才多喝了一点,你看我和长安平时不也是没事喝两杯吗?”
几个人都是好友,平时是什么样的,彼此都清楚。
黎佳眨眨眼,那晶莹的泪珠就从她潋滟的眸子里掉落出来,美人如画,那画面也是好看的。
“小九儿,别哭了,看你哭我也难受。”顾长安擦去她的泪水,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眼睛,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外面。
木桃瞪大眼睛,她看了一眼浮萍想问姑娘这是认真的吗?
怎么还真的哭上了?
浮萍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黎佳心里十分委屈,昨天她的母亲关大娘子还特意拉着她说了些闺房秘事,叮嘱了她许多,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呢?
顾长安被人灌醉,倒床就睡,留下她一个人自己掀盖头拿下凤冠,甚至饿着肚子等了一天。
就因为陆知这群人拼了命的给他灌酒,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多么重要的一天啊,就被他们这般破坏了,搞得她一点成亲的喜悦感都没有,反而只觉得是从一个家搬到了另一个家一样。
黎佳越想越想哭,眼泪就一颗一颗的往外蹦,任谁说都不管用。
顾长安也没想到,一向古灵精怪的黎佳,居然真的哭的如此伤心,他瞪向陆知。
“还不快点道歉!”
陆知不知道怎么道歉,不过是多灌了些酒,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但是他也看不得黎佳哭,只得低头作揖,“佳佳妹妹,是陆知哥哥错了,你想要怎么惩罚陆知哥哥?陆知哥哥都接受好不好?”
黎佳抽噎了两声,慢慢停了下来,一双剪水秋眸望向了陆知,看的陆知更加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他心里懊恼不已。
“陆知哥哥错在哪里?”黎佳哭过了声音软软的,娇娇的,一点都不似平时的灵动,到也多了几分柔软。
“我……”陆知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顾长安,发出了自己的求救。
顾长安置若罔闻,只是认真的安抚黎佳。
陆知咬咬牙,“昨日新婚,不该给顾长安多喝酒,不过这也怪长安自己不懂事,不知道把酒水兑一兑。”
顾长安瞪大眼睛,他好笑的望向陆知,“怎的,这错终归还是笼到我头上来了?陆知你要不要点脸呀——”
黎佳眨着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顾长安:“他说的没错呀。”
顾长安一口气咽不下去,卡在了喉管里,咳嗽起来。
“朱管事。”黎佳轻唤一声,她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眶。
“在呢,不知道主子想——”朱管事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活了四十几年,愣是看不懂现在是什么操作。
“我们店里最贵的平时卖不出去的玉子拿过来。”
朱管事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去取了。
玉子拿过来了,是南蛮地区挖出来的上好和田玉打成的镯子,那墨绿色的镯子上多了几处橙色,如同泼墨般的存在,衬得整个镯子十分好看。
黎佳摸了摸那个镯子,玉子发凉,油脂光泽柔和,看着十分舒服,摸着也十分舒服,是一块好镯子。
“这是要做什么?”陆知看黎佳已经不哭了,看见那镯子,竟然有几分担心。
“陆知哥哥不是要道歉吗?我翠玉坊这镯子最贵,买得起的人也不多,既然哥哥要赔罪,不如就把这镯子买了吧,这样还能让我有点进账。毕竟各位哥哥都知道,小九儿我除了长安哥哥,最爱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