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难为(70)+番外
安澜听着恒王的话,面上无表情。温景苏怎么会让人抓到他的软穴呢。只不过能让温景苏把她送来,那恒王的的确确是在哪里将了温景苏一军。
“像王爷这等位高权重之人,貌美姬妾从来不缺。甚至人人争先恐后。不过,妾能来到王爷身边,妾很开心。”安澜道,说的却是真心话。
“妾?”听着怀里女子说来到他身边很开心的话,明明知道是奉承,但温景苏心情却甚好,尤像十四五岁的儿郎。毕竟怀里的女人,是他第一眼便相中的。妾这个自称,让蕴琛觉得有些别扭。
“别用妾了。还有,唤我名字,蕴琛。”蕴琛道。
安澜微微异讶,安澜不知道的是,她说的来到恒王府很开心在无意之中就哄到了蕴琛。蕴琛一开心,连自己名字都让怀里的女人叫了。
安澜眼里的异讶,丝毫不假。让蕴琛瞧见了,眼里一含笑,他就喜欢怀里女人愣愣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本王很好?要不要喜欢本王一下?”
安澜看着搂着自己的秀美男子,没有答他的话,反倒向外看了一眼,问道:“这个府里有几个姬妾?”
“什么,你不想做妾吗?早一点遇上本王,本王让你做恒王妃。”蕴琛颇无所谓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澜怔怔的望着恒王,她做了两世的妾,遥不可及的正妻,猝不及防的被人说了出来,仿佛就好像是一件极容易的事一般。
安澜怔怔的望着恒王,没有说话,眼圈却是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她一颗心早已冰凉,怎么还会哭,她不应该哭的。
“哭什么?你是小孩子吗?这么爱哭?”蕴琛皱了一下眉,从袖里拿出帕子,细细的帮怀里女子擦了眼泪。
安澜看着那帕子,绣线极是细致的。上面一点黄色,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恒王倒是像小孩子,随身带着擦眼泪的帕子。”
蕴琛的脸,一下微微薄红。那是母后给他绣的。母后至今还把他当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对待。
“啰嗦。话说,你哭了是不是因为被本王的话感动了?”蕴琛看着怀里女人还红着的眼睛,愈发衬的肌肤白皙楚楚可怜。
安澜垂了眼眸,不想多提。刚刚不过一瞬间的情绪失控。
“嗯。有些东西,是我永远不可及的,不能肖想的。”安澜道。
蕴琛望了一眼怀里女子,不知她说的遥不可及是什么。不过,刚刚她能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哭,这个女子,心是软的一塌糊涂。这种傻瓜
蕴琛眸色深了一深,直直望着怀里女子的眼睛,似乎要洞彻她的整个心思般,“之前有没有真心待过你的男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蕴琛的眼睛,一旦直视你的时候,便有一种敏锐洞察,让人说不了谎言。安澜望着那样一双眼睛,她也无意隐瞒。出了永安侯府,她整个身心都是轻松的,也不愿再劳累。
安澜当真细细想了起来,其实,不用想的。因为安澜一瞬间,脑海了就出现了一个人。
“有?”蕴琛看着安澜的眼睛,得到了答案。
安澜点了点头。
“那个男子,是蓄意的还是无意的?本王猜,是无意的。”
安澜望了一眼蕴琛,蕴琛猜人心的手段倒是厉害,又点了点头。
“事情经过是怎样的?不会是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帮了你一把?”蕴琛貌似无意含笑道。
安澜又点了点头。那个人,心里有佛。但实实在在,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用一颗最澄净无杂的佛心为她诵经。
蕴琛眼里深色一闪而过,“可惜了,你这种女子最是单纯不过。若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帮了你一把,那你的心,可就得到了。”
安澜微微睁了睁眼睛。
“本王没出现在对的时机,不过现在也不晚。左右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蕴琛语调又轻松了起来。
第60章
他的人?
安澜愣了一愣, 这换妾、赠妾的确没有还回去一说。但是安澜垂了眼皮,记得温景苏说过, 会接她回去的。
“不过, 本王倒是发现了。你说的那个人, 不像永安侯啊。”眸光一转,蕴琛挑起了安澜的下巴, 美人眸光盈盈,颇是惹人怜。蕴琛嘴角含笑, 眼里却有不明的意味,“你个小坏蛋, 还学会见异思迁了。”
被挑起下巴, 安澜只能望着蕴琛。锦缎华服的艳丽贵公子, 嘴角含笑,眸光滟滟却有着一丝寒意。安澜转了眸,道:“那不是喜欢。”
“只是感激?”蕴琛道。
安澜望着蕴琛, 没有说话。
感激是一个情感的初现。蕴琛松开了桎梏住怀里人下巴的手,改成了箍住那细腰。向外望了望, 道:“外面晴空正好, 不如我们去踏春?”
“踏春?”安澜反问。也向外望了望。现在仍是寒春, 哪里是踏春的时候。
“不喜欢?那泛舟也可。”
蕴琛所说的泛舟, 那是一花舟。细软丝绸摇红, 青幄翠坊, 绵音缕缕。舟上不乏贵胄子弟, 亦有歌女。
这是安澜第一次来这等地方, 面上覆了薄纱。已是夜色,但这里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踏上花舟的第一步,安澜便已后悔。如葱玉的手微微扯了一扯蕴琛的衣服。蕴琛转了眸光,眼里有着笑,饶你在我怀里淡定如斯,在这你终是慌了。
蕴琛将人搂至怀中,算是护着。
“恒王。”舟上其余人自是认出了大名鼎鼎的恒王,蕴琛风流,这烟柳之地,他最是混迹熟悉。周围也围了不少纨绔子弟。
“咦,恒王你怀里的女子是?为何还蒙着面纱,不如同我们的比较比较?”
这花舟上的纨绔,也自是有带女子的。这纨绔子弟间也有个比较,看谁带的女子更美貌。就如那斗鸡斗蛐蛐一般。
蕴琛这次却一反常态,笑了一笑,却始终将带的女子护在怀里。
带安澜离了人群,走至舟尾。清净了不少。安澜这才出声,“为什么带我来这?”
“怎么,以为我有什么坏心思?”蕴琛不以为意道,将人搂在怀里,手握着那娇软的小手,“带你来看风景的。本王见你甚是喜欢府里那小亭的湖色。这里的湖色与月相连,也别有一番情味的。”
安澜望着眼前之景,的确很美,颇是静谧。
蕴琛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覆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春水一样柔软的眼睛,美目盼兮讲的应是如此。
深沉夜幕,几息灯火。薄雾似纱笼于湖面,淡淡月光流泻,湖面广阔、静谧。
蕴琛竟有几分情动
箍着安澜细腰的手,紧了几分
宜青州
这宜青州接连灾害,朝廷所派刺史,只说是宁房王世子,身份是大有来头。可见朝廷对宜青州灾害的重视。只是,百姓一心期待,皆化为乌有,那朝廷命官干出了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生事。
粮长一心为民,开了自家的粮仓。
当地百姓义愤填膺,却又遭那刺史的强压。
如今只说朝廷又派了什么大有来头的,百姓根本不信。
县衙之中
一袭刺史官服的温景苏,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则翻看这历来朝廷所赈银两的用度。身侧,就是战战兢兢的知县。
“这便是全部了?”温景苏问道。
知县名张长源,当年中了举人,授了九品官,后来一路兢兢业业勤干苦干,才得了知县一职。如今已是知命之年。
“禀大人,这便是全部了。”
张长源恭敬道。
温景苏看了一眼张长源,未说什么。
温景苏此次来宜青州,不仅要接下之前颜甚的差事,解决赈灾后续事宜,为了向明单帝表忠心,这后续宜青州重振的事,也自是落在了温景苏身上。
论银财,永安侯温景苏自是不缺。也没人会觉得永安侯会缺。但是接下来永安侯之事,却是让所有人惊住了。
当地粮长自女儿给宁房王世子做了妾后,便心痛神伤,不再开仓放粮。一时间,宜青州粮食短缺的厉害。温景苏便下令,将所剩粮食全部掺了细小砂石,并且除了老弱,所有人皆要出苦力才能领取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