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难为(87)+番外
“小姐”
碎玉唤道。
元洛看了一眼碎玉。
“小姐,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奴婢给您备水沐浴。”碎玉道。
元洛点了点头。
热气上升,浴桶中,元洛纤细白皙的身子浸在水中,全身都舒展开了。
“睡了元宜喜欢的表哥,元宜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元洛闭着眼睛,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一旁的碎玉,听的眉头一跳。但知道自家小姐总是会语出惊人,碎玉抿了抿唇,决定当做没听见。
“你刚刚是不是想问我,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干脆就真正成了表哥的妾?”
碎玉望向了自家小姐。
“我自负美貌。可表哥也不是瞎子,他昨晚要是真要对我怎么样,我又不会反抗。可是表哥会来,也不过是顾着姑姑的心思。想必今天开始,府里就传表哥昨夜幸了我。这也是表哥的目的。我与其巴巴的当个妾,还不如当个表妹。起码表妹的身份,表哥总是照顾我的。”热水里最是能让人放松的。元洛道。
“可是小姐,女孩子家,膝下总是要有个儿女的才能算是依靠。你也不能总是这样。”碎玉抿了抿嘴,想的深远了一些。
“儿女?”
元洛睁开了眼睛,望着碎玉,“什么儿女?生下来当个没地位的庶出?”
碎玉望了一眼自家小姐,没敢说话。
“如果正室没有孩子,并且以后都不能生了。那才是谋算儿女的时候。”元洛道。提起这个,那嘉锦公主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
“小姐。”
听自家小姐越说越没遮拦了,碎玉不禁心中有些担忧,唤了一声。
“怎么,你看着表哥像是那么短命鬼的样子,连第十个第八个儿子都熬不到吗?”元洛反倒是问道。
“”
且不说大早上的,元洛就在自己屋子里胡言乱语。
一早上的,侯爷宿在了元姨娘院子里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当然,老夫人院子里,是必然传得到的。
去公主院子里请安的时候
安澜坐在左边第 一个位置,右边第一个位置是元洛。再就是宝韵了。
今日的元洛,穿了粉色的衣裳。愈发衬的肌肤娇嫩。精神却是不大好,像是晚上没歇息好的。
嘉锦的肚子,是愈发显了。这坐的太直,累不说,还怕压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嘉锦的坐姿,比较往日随意了些。嘉锦望了一眼元洛,眼里不知想的什么。而元洛,则大大方方回望了去。
待出了公主院子
安澜回了自己的稍相院,不一会,元洛却是跟了过来。
彩浣递上了茶
元洛看了一眼彩浣,只喝着自己的茶也不说话。
安澜看了一眼元洛,对着彩浣道:“你先下去吧。”
彩浣看了看安姨娘,又看了看元姨娘,眨了眨眼,这让自己退下的感觉当真不是很好。但也只得退下了。
当彩浣退下,元洛让碎玉也出了屋子。待屋里只剩安澜和她两个人时,元洛才道:“你是生过孩子的,你怀孩子的时候,肚子有没有那么大?”
安澜看了一眼元洛,垂眸抿了一口茶。原来想问的是这个。安澜摇了摇头,径直道:“没有。”
前世的时候,嘉锦还没有孩子。起码她活着的时候没有。只是她死的早,后面温景苏有几个孩子她就不知道了。
一听安澜这样答,元洛皱了眉,她以前见过爹那些小妾怀孕的肚子的。也的确没这样大。
“你说,会不会是双胎?”元洛直接道。
安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元洛望了一眼安姨娘,既然是双胎,那更不能留下了。凭什么嫡出的就能这样安安稳稳的,平平安安的,顺顺利利的。
“话说,你这个当娘的,去看过时哥儿依姐儿吗?那日,我刚来侯府的时候,他们可是抱着你的腿不撒手呢。”元洛眯了眯眼,反倒开了这口。
第75章
安澜握着瓷杯的手, 一下紧了些。向是清冷的眼睛里, 划过一抹谁也不知道的情绪。
望了一眼元洛
元洛也回望着这个冷清的安姨娘。
嫡庶, 天冠地屦
待元洛走后, 彩浣进了来, 就见到安姨娘坐在凳上,不发一语。
“安姨娘, 怎么了?”
彩浣抿了抿嘴, 有些不安问道。
安澜摇了摇头, “备水,今日早些歇。”
“哦。”
彩浣又看了一眼安姨娘,出去叫婆子烧水了。一出门,外面的天色还是亮的。
彩浣走后, 屋里又剩安澜一人。
这宅子,当真是让人喘不过气。连未出生的孩子......安澜敛了眸子,望着手中瓷杯。
安澜早早的歇了
清冷偏僻的小院, 一如往日的清冷。
锦缎被褥里,小小的隆起。丝滑柔顺的发, 贴在脊背,纤柔的身子静且谧。
安澜一直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义。活不是她想活的,死又不在自己手里。
睡梦中, 安澜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地方。悬崖峭壁,下面则是一片火海。自己面前, 只有一条路, 路的尽头, 是一个冰棺。
冰棺里,是她。死去的她。
她以为,死去的她,在乱葬岗。
安澜迟疑的望着那唯一一条路,无数次尝试踏出,却最终迟疑。不知道为何,安澜就是不愿意走上那唯一一条看似出路的出路。
比起那一条路,安澜做出了选择,跳入了火海。
却又回来了。
还是最初的那样
面前唯一一条路,底下一片火海。
无数次跳入,无数次重回
再一次重回时,安澜望向了那唯一的一条路,比起救赎,安澜更想知道,路的尽头,究竟有什么。
一步步走近那冰棺,里面是死去的她。隐约还可以见到被鞭笞的痕迹,只是很淡了。并且,被上了妆,淡妆,看上去很美。
安澜静静的望着死去的自己。
静静的看着
这是上一世的自己,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原以为在乱葬岗的。而不是这样的冰棺中。
冰棺,有些漂亮。要建造起来,定是耗费许多人力物力的。
突然,画面有了变换。冰棺里,出现了一人。是温景苏。
画面虚幻起来
安澜望见了以前的时候,是她不曾记忆过的以前的时候
也对,那时候刚被温景苏捉弄扔下了湖中,晕迷了过去。脸上有着烧云,躺在病床上。
衣裳褪尽
温景苏便是就这样坐在床边,细细描摹她的唇,试探性轻吻了上去。
原来......还有过这样的时候。安澜静静望着这些虚幻景象。
还有更小的时候
那是温景苏教她练字的场景
秀美矜贵的少年,教着她练字。到了发育时期,胸脯便如小小的花苞。身后的少年望着那微微隆起,白皙如玉的面颊,浮上了红云。
小小的冷冷的媚媚的香气,自小就是有的。
悸动的少年,饶是再清冷,也把持不住。
安澜静静望着这些虚幻的景象,这些她记忆里都不曾记忆的东西。
那么,这些,是谁的?
安澜静静的,又望着冰棺。
安澜在梦中,感觉时间都不曾流逝,仿佛静止了一般。
而外边
却是已经乱了套。
稍相院那位金贵的主,又病了。
大病,昏迷不醒,毫无征兆的。甚至一度被大夫说,要准备后事了。
毫无病因、病症
就是莫名其妙的,仿佛生命力都没有了的。
永安侯府内一阵惊慌,乱做了一团。
元洛那边院子,元洛是好大一惊,本是要害的嘉锦,怎么稍相院那边病了?还没投毒使计呢,怎么搞得好像投错了毒似的。
原本着,嘉锦院子那边是不耐烦的,怎么,那位金贵的主又要什么天药了?可是,大夫的诊断结果却让所有人皱了眉,意思就是什么药都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