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倒那个魔王(54)+番外
阮笑荷背后的叉直接开到股沟处,一片玉背白到反光,实打实惹人犯罪。
云深深说:“穿成这样又打算去哪儿勾男人呢?”
阮笑荷毫不客气的揽上云深深的肩:“云深深,我他妈就喜欢你这种坦率。”她媚眼如丝,笑得浪荡非常,“我今天想睡慕择城,行不行?”
云深深:“九景名台二号楼29-9,你去吧,我今天不回去。”
阮笑荷啧一声,举杯自饮:“慕择城要知道你这么容易把他卖了,估计得杀了你。“
杯中酒尽,阮笑荷招服务生要了一打瓶酒,先一瓶递给云深深:“只许喝两瓶,剩的给我。”
云深深:“这么小看我?”
阮笑荷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燃,狠吸一口。
“不是小看,但是这种地方保持清醒最重要。”
“还挺老练,这些年都没你消息,去哪儿浪了?”
“被我爸送去美国一野鸡大学强行镀金了,上个月才回来。”
“你现在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在家啃老。”
“……”云深深笑笑,问:“你今天来不是宋挽请的吧?”
“呵,你觉得她有那个面子吗?”阮笑荷的表情极度不屑,愤愤道,“那朵假白莲,我看一次想抽一次,当年要不是她,我会退学?”
她将手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随手提起一瓶酒灌了一口:“你知道我最讨厌人装,我是又婊又浪,但我骚在外面,我坦坦荡荡,比起那种‘当婊/子立牌坊’的人不知高尚多少倍。”
云深深恨不得给阮笑荷竖个大拇指,论理直气壮的“渣”,阮笑荷也算翘楚了。
阮笑荷看出来了,一记重掌拍在云深深肩膀;“你他妈什么表情?”
“没有,我欣赏你。”
“哈哈哈……”阮笑荷大笑,“你他妈还和当年一样,逗死。”
她说罢提起手里的酒就往嘴里灌,喝完才说:“这瓶我敬你,谢你当年站出来为我说话,虽然往事如烟,但谁曾真心待我,我都记在心里。”
云深深和她碰杯,犹豫几许,问:“你和谢老师还在一起吗?”
“他死了。”阮笑荷微微扬起头,嘴唇轻颤,“自杀,抑郁症。”
云深深微讶:“怎么会这样?”
“他家条件不好,爸爸很早就不在了,没人脉没背景,当年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云华实习的机会,因为那件事一切都毁了,他妈妈接受不了走了绝路,他坚持了两年也……”
阮笑荷的声音很平淡,似是早就适应了痛苦,亦或者说着无关痛痒的故事。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提刀去找那小婊/子?”
云深深摇头,阮笑荷冷笑说,“当年我和谢飞去医院准备把孩子偷偷做掉,运气不好碰到宋挽,我当时急了,拼命求她不要说出去,她不答应,我就跪下求,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转头就捅到人尽皆知。”
“是,我们不算无辜,有点咎由自取的意思,但是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我破罐破摔没什么,谢飞那么好的人不该那样毁了。”
阮笑荷又是一瓶啤酒下肚,她眼中有了水雾,恨恨冷笑,“当时要不是李嘉尔撞上来,我怕伤着她退后一步,我一定划了宋贱人那张伪善的脸。”
“我那几天去了北京参加设计比赛,回来去寝室找你,你的床铺已经空了。”
阮笑荷点头:“事情闹得太大,我爸托尽关系,云华才没直接开除我。”
云深深拍拍她的肩:“别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虽然是你主动,但谢飞是成年人,他选择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什么后果。”
阮笑荷没说话,叹口气,把剩下的酒一口气干了。
谁的青春不曾迷惘莽撞?
云深深心里是有点埋怨谢飞的,虽然他结局惨烈,但身为老师他的不律己才是后面一切事故的源头。
宋挽当年被阮笑荷吓得够呛,很多天都没来上课,她和李嘉尔去看,她蓬头垢面的坐在床角哭,一再哭诉自己是因为太害怕才告诉了宋母,结果宋母认为学校不能有这种道德品行低下的老师闹到了校长那里。
那时候年纪小没有深思过,现在想如果只是投诉到校长那里,如何会脑得人尽皆知?学校不会包庇谢飞,但云华的所有管理层都是极其爱惜羽毛的。
云深深不愿深想,时过境迁,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或许谁都没错,但是谁也都错了,因为源头不好,水只会越搅越浑浊。
一打喝完,阮笑荷招手又开了一打,云深深阻止:“你也不准喝了。”
阮笑荷翻个白眼:“这点酒还灌不倒我。”
“你今天是专门来喝酒的?”
“显然不是。”阮笑荷吃吃笑着,随手指了楼下一个方向,“看到没,那个穿玫红西装的,我男人。”
云深深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白头发那个?”
“那是奶奶灰好吧!”
“看上去,好像有点小。”
“哈哈,眼光不错,A大艺术学院的,刚大一,带过来见见世面。”
“……”云深深表情嫌弃至极,“你倒是荤素不忌,这么嫩也下得去嘴。”
阮笑荷读书晚,又因为种种原因留过级,比云深深大了好几岁。
“你懂什么,二十岁的男人豺狼虎豹,可心是一回事,在床上更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云深深说,“刚大一的学生,能有什么经验?那事儿是体力经验的双重考验。”
“哟!”阮笑荷笑得暧昧,“意思慕择城挺能啊。”
“……”云深深想说,那混蛋是能啊,要不她怎么一周没吃着还馋得慌,连晚上睡觉都意/淫/春/梦不断。
真是活见鬼了!
阮笑荷笑踢她一脚:“到底能不能啊?
“反正我是满意的。”
“哈哈哈,云深深……”
两人正聊得起劲,一个服务生过来跟阮笑荷耳语几句,她登时一拍桌子站起来。
“他妈的,两个醉鬼打架把老娘的车砸了,我去看下。”
“我陪你去。”
“不用,这种扯皮事,你别掺合进来。”
“那……”
“姐是什么人,把心放肚子里。”阮笑荷将云深深按到座位上,“今晚没尽兴,改天约你。”
“好。”
阮笑荷走后,云深深也不想再呆,她没看到宋挽,便给她打电话。
“哎,深深,你到了吗?”电话那头,宋挽的声音很是亢奋,云深深感觉她是有点醉了。
“我在208,快过来。” 宋挽完全没给云深深说话的机会,大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包房内烟雾缭绕,人声鼎沸,一屋子红男绿女喝酒调情,耳鬓厮磨,一片奢靡乱象。
云深深皱了眉,宋挽从一堆人中间起身将她拉进去,语带埋怨:“不是让你早点来,都等你呢。”
云深深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面孔都半生不熟。
宋挽将云深深安排到中间位置,她一坐下,就有人轮番上来敬酒。
云深深推辞,宋挽替她接过来,笑言:“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啊,做姐妹的别扫兴。”
云深深见宋挽脸色涨红,咬字不清,提醒她:“你少喝点。”
“没事儿,我今天高兴。”她再次将酒杯递给云深深,开心到两眼放光,“深深,我祝你幸福。”
云深深无奈,只好接过喝掉。
如此几番,云深深明显感觉头脑混沌起来,伴随一种空洞的虚无感,引领她毫无顾忌的接过周遭人递来的酒杯。
周遭人影变幻,分明还是刚才的样子,又分明有些不同了,明明吵闹热烈,又似被关在一个隔绝了噪音的盒子里,没有安静,只觉耳鸣。
云深深暗暗觉得不对,往事种种纷纷涌上心头,怀疑过的,不愿面对的,狰狞睚眦如一张网向她扑来。她心口发紧,额头渐渐冒出汗水……
云深深拼着最后一丝清醒站起来,冲进包房内的洗手间,颤着手将门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