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成为人生赢家(103)
上原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闹剧,长相肖似的两人察觉到那股隔着屏幕都透过来的寒气,不约而同地正襟危坐起来。
“对不起,我们错了。”2
两个家伙两脸真挚地道歉。
已经习惯“礼尚往来”的文雅男性看着那两张相似的脸,不禁揉揉额头,“所以说这是怎么回事?容,我记得你是独子吧?”
被点名的容心(男)已经从大笑中缓了回来,不过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红色。
他推推拿回来的眼镜,不紧不慢地说道:“啊,我确实是家中独子,这个家伙我是今天才知道的,远房亲戚。”
容心眨了眨眼,对着屏幕点头,“对哦,我也是今天遇见他才知道的,关系超级远。我们对了对,发现往上数四、五代两家祖先是亲兄弟,双胞胎。”
……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不会有人相信平行世界的自己会突然到来。
所以,即便对友人突然有了个长相相似的远房亲戚感到奇怪,也只能将其视作世界的奇迹而相信了这种拙劣的说词。
然后,三人经过了一段愉快的充满了“混战”的交谈时光。
当视频结束之后,坏心眼帅哥有些不满,“你明明是我,和我更亲近吧?怎么能跟他一起怼我。”
而容心也不太开心,“你怎么不说你俩仗着默契合作怼我的时候呢?”
男人推推眼镜,把头扭到一边,“上原估计也在唾弃咱亲戚俩一起怼他吧。”
容心赞同地点头。
第122章 电话与拍卖
饶是容心,听着那一声声真情实感的“娘娘”也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之前叫过的一两句,还能凑合凑合忽略掉。
可现在,那个家伙在电话里根本就是叫个不停了。
她只是个幸运一点的普通人啊(幸运到能够重生而已),这个称呼真的承受不来,求放过。
稳住情绪后,女孩故意以平淡的语气随口说了一下,“还请别这么叫我,显得你人很奇怪。”
不装成不在乎的样子不行啊。
要是贺嘉泓发现她对这个没办法的话,一定会加倍拿“娘娘”的称呼开玩笑。
他就是这样的人,容心斩钉截铁地想。
上辈子的他虽然年龄大了些,但睚眦必报……咳,不是,以直报怨的性格特征仍然十分明显。
现在又更年轻了,二十一、二岁的小年轻,根本孩子气惊人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哦,孩子气2。
家庭条件好、生活比较顺遂的人,平时的交流谈话不会愿意“吃亏”的,总想着要赢回来。
而且——
悄摸摸接电话的女孩子视线忍不住偏了偏,她精神上好歹也是个大姐姐,会被逗小孩的把戏糊弄住才怪。
所以对方便一直锲而不舍,啧,男孩子的胜负欲啊。
不过……其实也算情有可原。
大人就是喜欢逗小孩,尤其是沉稳稳的那种,更想看人家变脸啦。
无聊的大人:ヽ????
像她还不是一样?
平时也经常逗于念、叶稳还有程程,不管是憋得脸通红还是哽到内伤(当然有注意分寸),每次行动成功后她在心里都满足得叹气。
相比之下,从来没成功过的贺嘉泓太可怜了,她哀悯地想。
但是她才不会牺牲自己。
这个笨蛋继续努力去吧,要么成功(可能性微乎其微),要么放弃。
在电话里终于宣泄完喜悦激动之情后,贺公子终于冷静了下来,轻咳了一声,似乎也为刚才的行为感到了些尴尬。
贺公子:……我记得自己其实还算有钱?
不不不,这不是他的错。
任谁再有钱,突然间,吃饭用的碗被鉴定出其实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这种意外之喜,人理所应当会感到兴奋。
那可是雍正粉彩啊。
就如他当初说过的例子,1997年,1520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算是容心自己,听到三只碗都是真品后,也是惊喜交集,头脑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这是什么运气啊?!巨好!
不过很快,欣喜的笑容忽然消失。
她的脸上禁不住出现了疼痛难耐的表情。
真疼啊,心疼,肉疼。
啊啊上辈子这些碗就那么默默无名地碎了?!
被当成吃饭用的花碗,作为搬家时不值当带走的废品随便往垃圾坑里一扔,然后躺在腐烂的瓜皮黄叶儿里碎得渣渣的?!
……心好疼(捂胸口)。
艺术价值就不提了,反正对老百姓没什么吸引力。
重点在钱上啊啊啊啊啊!好多好多的钱,普通人一辈子都不用工作了吧……
顺带着,容心摁了摁艰难跳动的心脏想道,还有藏在她房间威尼斯风景画后的八千块钱和存折本——
上辈子没拆迁,它们藏得又隐蔽,所以就是天长地久沤碎在墙里的结局?
天啊,重生对人的精神冲击真大。
两边都平静下来后,双方才开始交流信息,说起正事来。
“香岛那边的春拍早已经过了,秋拍时间倒是不错,这些碗先在我这边暂存,之后也由我进行后续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贺嘉泓的提议容心完全赞同。
这种麻烦事不交给他做给谁做?拍卖行业的水深着呢,可不是普通家庭的小孩子能玩得转的地方。
况且,要想把私人藏品卖出个高价,难度一点也不低。
国家可是禁止文物交易的哦(微笑)。
什么是文物,什么是古董、古玩,界限极其模糊,她这些民间藏品还是让更有经验与能力的贺公子来处理比较方便。
不过这个笨蛋仍然对容心把牡丹碗给他的事感到不安,觉得那太贵重了。
见鬼,他想,自己竟然会这么觉得。
可是就算只能拍出1000万港币,那也不是个小钱啊,不愧是财神娘娘……
当然容心始终坚持,既然给了他就是他的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这些碗还会被当成普通的饭碗,说不定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人认出来,只能继续与厨房为伴。
更何况,把它们顺利卖出高价的工作也不轻松。
“实在不行,你可以把它当做佣金。”容心最后说道。
她心里也的确这么想的,没有贺嘉泓帮忙的话,她也不可能会有得到一大笔钱的机会。
一只碗作为酬劳很应该了。
“而且,”年轻的女孩子语气平平地继续说道,“把这种古董弄到香岛去不会很容易吧?”
至于标准是什么她就不是很清楚了,究竟是清朝前的不行,1949年前的不行,还是二级文物不行……
电话那头的贺嘉泓突然一惊,不小心把口水呛到了嗓子里,想说话却忍不住咳咳咳。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人终于平复下来,“喂,你怎么……”顿了顿,最后忍不住长叹了声,“知道得不少啊你。”
他本来不想告诉小姑娘这些的。
想要卖出高价,去香岛的拍卖会最合适。
虽然,到时候出价最高的就不一定是哪国人了。
说起来假如最后是个外国人拍下,似乎有点不好的样子,贺嘉泓想,但这些既不是遭侵略流落的文物,比如说今年春拍上的圆明园兽首,又没有什么极其重要的历史科学价值。
啧,就是好看啊。
金钱与权利铺砌的高台之上,人往往会受到更少的制约以及拥有更轻微的自我克制。
世间乱象,举不胜举。
与同个社会阶层的某些家伙相比的话,贺公子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绝世大好人。
前当红明星容心小姐和他想得差不多,不愧是上辈子的情人(咳,不是。
谈妥挂断电话后,容心敲了敲手机的后壳,心里想,老子都快穷疯了,一没杀二没抢,把自己家的碗卖了有啥好纠结的。
一笔一笔计算未来要花的钱是别有趣味,但也只是“别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