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识卿桃花面(364)
“我才十八岁,而你三十岁,更该爱惜谁你心里不清楚么?”卫卿脱口就道,“莫等要不了几年,你就得人到中年不得已……”
话没说完,殷璄握着她的腰段入了进去,寸寸挺进。
那滚烫硬热如铁杵,将她捋平撑满。
卫卿张了张口,似乎连喘息都被遏止了去,一丝一毫感受他的时候,眼里春潮堆簇,剩下的话语几乎是从喉咙里妩媚至极地碾压而出的:“保温杯中泡枸杞……”
“保温杯中泡枸杞,”殷璄重复着念了一遍,竟是笑了,笑容里意味不明,道,“你这是在形容我年纪大了吗?”
不等卫卿回答,他便把她抵在桌畔狠狠碾磨了一番。
卫卿战栗,咬着齿关,还是泄露出一丝低吟。
她身体本能反应地收紧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每每这个时候,最是让殷璄发狂。
她身子里的那股紧致温窄简直要命,这么久以来的两人亲密,更加滋润浇灌她,非但没能使她松懈半分,反而越发的收缩紧驰,让殷璄一遍一遍地将她征伐。
“我错了……殷璄我错了不行吗……”卫卿断断续续,“是我年纪大,我年纪大了……”
殷璄道:“你才十八岁。”
衣角柔软轻滑,彼此交缠在一起。
卫卿的满头青丝铺散在锦布桌上,她眼里宛如星河沉碎,迷迷离离。
殷璄抚过她鬓边乌发,抚过她一缕垂在桌沿的妃色裙角,眼底情潮汹涌且压抑,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盛放的模样,低哑地与她道:“那夜,你也是这般长发铺散,着这般衣色的裙裳。”
卫卿微微的怔愣,很快就被殷璄的攻势给化了去。
平日里着什么样的衣挽什么样的发她根本不记得,可是着妃色长裙的那段记忆却尤为鲜明。
那是她和殷璄在京城外的山庄那一次。
那夜月色盈满地,今夜烛火多旖旎。
那时她喝醉了酒,满心想着念着的都是这样一个人,不愿再去想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以后又是番什么样的光景,纵容自己放下所有隐忍,沉溺哪怕片刻。
她提起裙摆就跨坐在他身上,将他按在柱子上轻薄了去。
后来,后来就再也记不得了。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殷璄在她耳边重提,伴随着他灼热的气息,那段她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突然就渐渐地呈现出了轮廓,如流水一样缓缓涌过。
月夜下,她压在他身上笨拙而生涩地吻着他,没片刻便天旋地转,被他反客为主。
月似银霜洒在地板上,她后背贴着地面时有些凉,可脑子却混混沌沌,那股凉意怎么都降不下心头的热度。
殷璄手里揽了她的腰,解下衣袍,微微抬起她的身子便铺在了下面。
她妃色衣裙绽开在他鱼龙纹曳撒上,青丝铺就,恍若春夜漫漫里一朵悄然而放的海棠。
她凌乱地呼吸着,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俯身的男子,他有力的手臂撑在她的腰侧,留给她喘息的空间。
他更像一头暗夜里潜伏的猛兽,等着一道讯号。
一道可以让他进攻的讯号。
后来卫卿伸手勾住他的肩颈,他倾势而下,与她极尽激烈缠绵地拥吻。
……
烛火嫣然,卫卿眼帘轻颤,她一如从前,亦是勾下他的头,仰着下巴去吻他。
想起来了,那时候有多么的心动。
那一吻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她第一次那般亲近地接触到他的气息,心里疯狂地叫嚣着,身体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亦是第一次亲近到她,她的芬芳让他执迷,想要把她采撷,据为己有。
唇齿交缠,气息错乱,她被吻到舌头发麻,齿间全是他的味道,那股心动悸热,充斥了她整个胸膛和四肢百骸。
他用舌头碰到她的时,听见了轻轻的不可抑制的呢喃。
卫卿忍不住,捻着他衣襟的手指微曲,用尽全力抱他,指缝间依稀又他的发丝流过。
殷璄极力隐忍,吻过她的唇角、下巴,她口唇微张,仰长了颈项优美的弧度。他轻轻吻过,尽量不留下痕迹,卫卿细细叮咛,一下抱住了他的头。
“殷璄……”她似醒似醉地轻唤。
殷璄浑身一绷。
后来卫卿伸手到他腰间,一手紧紧抱着他,一手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
腰带将将一松,殷璄蓦地按住了卫卿的手。
卫卿对他挑唇而笑,笑得极是动人,道:“我以为殷都督想的,原来却是不想吗?还是我魅力不够,不足以让殷都督动情动性呢?”
殷璄那双眼睛恨不能将她吞没,深沉无边地看着她。
那眼神让她窒息,又让她沉溺其中。
第477章 他想要的是永久
卫卿唇边的笑意便随风淡去了,轻声沙哑道:“只要你想,是可以的。我可以把我仅剩的都给你的。且当这场短暂的姻缘是你情我愿,等明朝,你我互不相干,可好?”
殷璄定定地看着她,沉声一字一顿道:“既是你情我愿,何来的互不相干。”
卫卿瞠了瞠眼,眼角依稀红润湿亮。
卫卿闭着眼,微红着眼眶,手臂圈着殷璄的颈,极力热烈吻她。
不知何时从桌边辗转到了床榻间,暖帐轻摇。
而她却已经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今夕,还是昔年。
她那时,胸口起伏,闻言,轻声浅笑,似困进了迷局里,有种走不出来的怅惘,索性沉醉到天亮。
而后她笑着对他道:“殷璄,那你尽情吻我啊。”
衣裳凌乱,发丝缠绕,可最终,他都没踏入雷池。
他想要的,不单单是一场短暂的你情我愿,还有一场经久一生的许许多多个今如昨年。
……
殷璄将她的双手紧紧扣在枕边,十指交缠。她依稀扬了扬唇角,哑声娇媚地亦是对他道:“殷璄,那你尽情吻我啊。”
殷璄一顿,在她莹白如玉的皮肤间流连,所至之处留下一道道绯色的吻痕。
那轻轻重重的吻,像是要将她的三魂七魄吸出来一样,轻飘飘,只知他是她归处。
“想起来了?”殷璄喘息,与她交颈。
不等卫卿答应,他猛地沉力挺身,往里冲刺。
卫卿手臂用力抱着他,攀着他的后背,本能地在他身下扭动腰肢。
他浑身绷紧,肌理线条极是硬朗流畅,手上按住她的腰,没入深处一阵狠捣碾磨。她眼前花火绚烂,快意如潮把她吞没。
卫卿浑浑噩噩之际,她双腿紧紧压着殷璄的后腰,那滚烫非凡的体液尽数浇灌花房,被她下意识收紧汲取。
一晚上,身体深处,都是酸酸暖暖的。
第二天,卫卿下床走路,两腿直打颤。
随后她默默地往自己杯子里泡起了枸杞……
她本来担心殷璄身体消耗太大,可以给他补补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如果让他误会那是对他的体力和能力产生质疑,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所以,还是给自己补补吧。
卫卿再一照镜子,见那铜镜里的自己,脖子以下全是他留下的吻痕,再高的领子也遮挡不完全。
卫卿也不出院子晃悠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休养吧。
······
静懿的病一天天好转,但是元气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的。
麦芽照顾得不错,缪谨也经常过来督促她喝药。
缪谨带回来给她药后甜口的糖,被她有事没事就吃两颗,才两三天就吃完了。
这日缪谨到她院里来,静懿张口就问:“你买的糖呢?”
时值黄昏,静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缪谨过来随意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就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眯眯地挑眉问:“哪有你这样一见面就问人要糖的?丫头你几岁了?”
他就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静懿敛下心绪,垂眼看着他的衣角似有似无地沾在了自己的裙角上。
身上隐隐带着阳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