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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识卿桃花面(464)

作者: 千苒君笑 阅读记录

殷琙便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补?”

卫卿道:“等身体痊愈以后,再慢慢进补其他温和的补材。”

殷琙若有所思地把鹿血放下了。原来这东西不仅要等身体健康的时候才能补,而且小孩是不能随便补的,要给大人补才行。

殷琙在卫卿的指导下给虎娃配好了伤寒药,让嬷嬷拿去给虎娃煎服。后卫卿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剩下殷琙一个人在药房里捣鼓。

他在梯子上爬上爬下抓药材,一会儿称量一会儿磨药,到吃晚饭的时候,嬷嬷进来叫他,他才拂了拂身上的小衣裳,面无异色地从里面走出来。

晚间,殷璄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殷琙睡前捧着一碗药汤进来,踮着脚放在殷璄的书桌上。

殷璄看了那药汤一眼,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殷琙仰着小脑袋道:“养生汤。”

之前卫卿也常给殷璄备养生汤,是给他公务繁忙之余养神补气的。

殷琙常看见他娘这么做,便觉得不管是补什么,反正他爹也是需要补的。

于是他人生里钻研的第一碗十全大补汤,就在殷琙巴巴的眼皮子底下,被殷璄喝光了。

殷璄把汤碗放在桌边,殷琙踮着脚够着身子往碗里看了一眼,见已经空了,便满意地点点头。

正逢谢嬷嬷来叫殷琙去就寝了,殷琙就有板有眼地对他爹道:“那我回去了。”

此时卫卿正在隔壁卧房里沐浴。

她洗好后,替殷璄把换洗的衣裳备好,见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便过来看一看。

不想一进门,卫卿就看见殷璄正坐在书桌前,手撑着额头,好似不太对劲。

卫卿移步过来,“殷璄?”

她手刚一碰到殷璄肩膀,便被他冷不防抬手捉住手腕。

他手里的温度烫得吓人。

殷璄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卫卿,眸里暗潮涌动,让卫卿心头一窒。

她眼梢瞥到桌角的空碗,探身去拿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面色变了变,道:“谁给你喝的这东西?”

里面加了不少分量的鹿血,混杂着其他补药一起……可不就是……

话音儿刚一落,卫卿只觉身体凌空一起,便整个被殷璄抱了起来。

他手臂有力有铁箍,怀里的温度炙热滚烫。

卫卿心头猛跳,扭腰蹬腿,抽着嘴角道:“殷都督冷静一点。”

殷璄脚下未停,道:“还是说你喜欢在书房里?”

“……”卫卿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自己直往内室床榻去,“你起码先告诉我,谁给你喝这玩意儿的!”

殷璄嗓音沉磁低哑至极,道:“阿琙送来的据说是养生汤。”

果然……在卫卿问出口时,心里就有了大致答案。白天的时候没能让殷琙放下对鹿血的执着,他往虎娃的药里加不成,竟然转身就来给他亲爹尝试……

光是看殷璄这反应就知,哪是养生汤,养生汤能有他这般效果?

卫卿顿时就气急道:“他才跟着学,能熬出什么养生汤,到底能不能喝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喂……”

第605章 他白天辛苦,要补补

话没说完,卫卿就被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殷璄……唔……”

床帐间一阵窸窸窣窣,卫卿抗不过,被那炙热而狂乱的吻吻得气喘吁吁,方寸大乱。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薄薄的寝衣被他撕去,丢出了床帐外。

在看见殷璄的身体变化时,竟比平时更甚,卫卿眉心就突突跳,她根本来不及躲开,便被他覆下坚实的身躯来。

那滚烫的温度熨帖在她的身上,仿佛要煨化她的心……

他像猛兽,毫不吝啬对她的占有和掠夺。

殷璄一边激吻她,在她肌肤上辗转反侧,一边抵上她的腿心,分开她的双腿,沉力往里送。

那股青筋暴起的势头以绝对的优势碾压着她的娇嫩,一入到底,使她抽了一口气,嘴角溢出破碎的喃声……

这一晚床榻和暖帐皆是晃得厉害。

卫卿手指死死拧扯着身下的床单,感觉一次次被殷璄逼入了浪潮汹涌的绝境,下一瞬却又高高抛起,直直坠下。

没顶的欢愉伴随着几近要舂坏她的力量,一次又一次要把她狠狠拆了……

她用力地拥抱他,手臂攀着他的肩背,手指又抓又挠,沙哑着嗓音声声低啼。

“我明天……”她断断续续带着娇媚的哭音,“可以揍殷琙吗……”

他沉下身来,将她揉在怀里,埋头在她发间,腰上着力往里顶弄,卫卿不得不换了个姿势,双腿缠住他的腰极力应承他。

殷璄咬着她的耳朵,气息滚热道:“可以。”

可惜到了第二天,别说揍殷琙了,卫卿连床都下不来。

当晚到了后半夜,殷璄才将那股血气方刚给释放出来。

卫卿已经被压榨得精疲力竭,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她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等第二天殷璄起床时她也毫无知觉,她睁开眼时,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卫卿腰疼腿儿颤,身子彻底散了架,比以往任何时候的后遗症都要严重……

漪兰进来侍奉她,她连中午用粥都是在床上用的。

然后很快府里的嬷嬷们都知道了殷琙往他爹的补汤里加了大剂量的鹿血这件事。

嬷嬷们都啼笑皆非,他这是想再添个小妹妹的节奏啊。

后卫卿叫了殷琙到跟前来,本来是很想揍这小家伙的,可见他一脸和殷璄寻常差不多的表情时,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卫卿严肃地教育他,并不是所有的补药人吃了就是好的,凡事也要讲究一个适度。

卫卿还道:“以后不许再给你爹乱进补!他不需要你补,听到了吗?”

殷琙默了默,道:“那娘现在需要补吗?看起来好像是需要的。”

卫卿亦默了默,道:“去,去你爹那儿领罚。”

殷琙点点头,道:“好。”说着他果真就转身,去找殷璄了。

到了殷璄面前,殷琙道:“爹,娘让我来领罚。”

殷璄头也没抬,“一个时辰扎马步。”

殷琙便站在屋檐下,开始认真地扎马步。一个成年人扎一个时辰的马步都觉得很是辛苦了,更不要说殷琙一个五岁的小孩。

可他扎得有模有样,只半个时辰都已经让他浑身汗湿了、小脸通红了。他看起来十分可怜,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嬷嬷们心疼坏了,轮番到卫卿跟前来求情,道:“夫人,您劝劝大都督吧,孩子还这么小点呢,这会不会太严苛了……”

卫卿亦是眼皮都没抬一下,道:“他父亲的教诲,再严苛也得受着。”

等殷琙实实地扎满一个时辰,他两条小腿儿都在打颤,站都快站不稳了。

卫卿准备好了干净衣裳,把殷琙拎进浴桶里,给他洗了个澡。

卫卿一边给他洗,一边跟他闲聊道:“知道错哪儿了吗?”

殷琙道:“不该给爹吃鹿血。”

卫卿挑了挑声音,道:“各种食物尚且有相生相克,更别说药材。所有好的东西加在一起,结果并不是能变得更好。你熬的补汤你自己试过了吗,知道都有些什么效果吗?”

殷琙道:“不知道。”

卫卿:“不知道你还敢拿给你爹吃?”

殷琙若有所思道:“那以后我确定药效了再给爹吃。”

卫卿额角一蹦,“为什么一定要给你爹吃?”

殷琙道:“他白天辛苦,要补补。”

卫卿默了默,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给他补过以后,他会更辛苦。娘也更辛苦!”

殷琙平淡地看着她,道:“这个我却真不知道。”

殷琙洗完了也换好了衣裳,就下去休息了。刚一出房门,就遇到殷璄有事出去了一趟正回来,父子俩在院子里撞个正着。

殷琙有板有眼地唤了一声“爹”。

殷璄点点头,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殷璄声音随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道:“殷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