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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孽徒真香了(83)+番外

作者: 竹止 阅读记录

她也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时的唐丫,满心想的都是抓住宋迎的衣袖,求他带她离开那噩梦般的地方。

倘若……

可惜没有那么多假设。那个曾经单纯的丫头,终是在认识到自己天生邪骨之后踏上了歧途,从此命运就像离开弓弦的羽箭,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谢还在他唇边亲了一下,不悦道:“师尊怎能在徒儿怀里想着别人?徒儿好伤心。”

宋迎:“伤心就伤心,你摸我屁股干什么?”

“……”

谢还清了清嗓子,又摸上宋迎腰肢,“都结束了,开心一些。我带你去吃羊肉好不好?还有芋圆红豆汤?”

早在旁边角落里看着他俩卿卿我我暗搓搓咬牙的徐凤林立刻两眼放光地跳出来:“好啊好啊!”

谢还闻声懒懒抬起眼皮:“大人约会,小孩子一边去。”

“……”

嘤。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剩三章番外18点一次发出(* ̄3 ̄)╭

☆、番外一·梦中梦

番外一·况此梦中梦

“前两天出去扶道人家正好宰牛,送了点牛肉,卤了卤,给你家小徒弟吃。你尝尝,喜欢我再多做点。”

霁月府水阁里,白炼白衣飘扬,把一个食盒放到宋迎面前。

宋迎掀了掀眼皮,恹恹的:“他昨天还跟我发脾气。”

白炼哈哈大笑:“那不都是你惯的?怎么招惹他了?”

“唐丫做了点桂花糕给我吃,夸了她两句,他就不开心了。男孩家的,怎么跟个丫头似的爱嫉妒?”

“哈,这个年纪正敏感着呢,你本来就他这一个徒弟,现在多了个女娃,他能不醋么。”

宋迎被扰得无精打采,拿起一片牛肉尝了尝,转了话题:“淳如呢?他不是都跟你一起吗,怎么没来?”

白炼讪讪的:“正生气呢。”

“嗯?”宋迎从茶盏后抬起头,“他怎么了?”

“宗里几个弟子,学艺不精,出去给人算命乱收钱,让他知道了,要罚,我帮着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闷在屋里,我去找他,他也不说话——宋兄,我是不是做错了?”

宋迎挑眉:“不算吧。淳如不是这么小气的,肯定有什么误会。”

白炼是个直心思的,根本想不到有什么误会,傻了眼:“啊?”

宋迎微微摇头,这两个人,一个直肠子,一个闷葫芦,真要有个什么误会,怕是一年半载也说不清楚,只好起身翻箱倒柜:“正好明前的茶叶下来了,我送一点过去,顺便帮你问问。”

白炼道:“等等。我跟你一起。”

宋迎笑:“那我还怎么问?”

白炼抓心挠肺的:“我钻你袖里,不出声就得了,快点。”

……

白梅花榭中,邓素坐在桌边,打开茶叶盒子闻了闻。

又是淡淡一笑:“好茶。”

“是吧。”宋迎坐在他对面,见他桌子上一堆铜铁打的小玩意儿,道:“白兄呢?怎么不见他?”

邓素拿起一本卦经,道:“出去扶道了罢。”

“淳如,你书拿反了。”

“……”邓素面不改色,把书正过来。

“我看你心情不好,说说?”

邓素敛了敛眸子,道:“没有的事——你总掐袖子做什么?”

“哦,收了个小精怪,不老实呢,放在袖里乾坤驯化驯化。”

邓素:“什么精怪?”

宋迎迟疑:“嗯……”

他也想知道是什么精怪……

见他犹豫,邓素动了动手指,略略一算,立刻有了结果:“白炼?”

“……”

沉默须臾。

宋迎的袖子动了动,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邓兄。”

邓素好笑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长留袖里有宝贝?”

白炼没说话。

宋迎道;“你这几天生他气,他想不明白,托我问问你。”

邓素倒是愣了:“我何时生他气了?”

白炼:“那你怎么也不跟我说话?”

邓素笑:“近日修行遇阻,闷在房间修了几天闭口禅,今天刚解禁,没提前知会你。看你每次来都滔滔不绝的,还在意这个?”

白光从袖口一闪。

“早说!我都想着收拾行李走人了,谁知就这么芝麻大点的事儿。那什么,请你俩吃烧烤!”

宋迎和邓素同时抬头:“烧烤?”

他们两个不似白炼那般沾红尘,有些新颖吃法自然不知晓。

白炼掐着腰,眉飞色舞:“刚学的。淳如,我怎么学什么会什么呢?”

宋迎飞去一个嫌弃的眼神:“瞧把你嘚瑟的。”

邓素笑道:“白兄天资过人,旷世奇才,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来来来,到山上去,一边赏景一边吃才有意思。”

白炼大概早有准备,烤炉架起,竹签备好,从餐堂后厨拿了新鲜食材,开始串串。

邓素在旁边摆放桌凳,宋迎觉得好玩儿,脱了道袍,撸起袖子跟他一起串,白炼还得意洋洋地指点他:“你得这样串,不然等会全散了。”

宋迎照着葫芦画瓢,拿起一个青椒,顿了下,“这个烤了能吃?”

“能啊。”白炼拿出一根香蕉串上。

宋迎目惊口呆:“这也能烤?”

香蕉是海外的东西,海市上有卖,普通百姓是吃不起的,除此之外,还有凤梨、榴莲等,这还是易宗上一次在海市采买来,一直放在冰窖里保存着的。

白炼挑眉:“不知道,烤烤试试。还有这个。”

他从旁边的箱子里,抱出一个西瓜大的……榴莲。

宋迎:“……”

邓素:“……”

于是,整个烧烤过程,都沉浸在十分诡异的味道里……

回到凤麟宗,宋迎被熏得头晕眼花,倒头就睡。

睡着后,他做了个梦。

梦里风雪连绵,却有一轮明月悬挂天际。白梅花榭暗香弥漫,朵朵白梅压在新雪之下。

小木屋里亮着暖黄烛光,有两个人围炉而坐。

炉子上烧着水,烫着一壶酒,还有三五个小地瓜,红枣儿。

一片沉默里,水壶沸腾起来,冒出滚滚白气,白炼动动手指,水壶慢腾腾地悬浮起来,晃到邓素面前的茶壶里,倒下滚烫开水。

邓素站在长桌后,正在一副卷轴上画画,一轮明月,清风穿林。

他抬了抬眼,看了眼屋门口立着的雪人,淡淡地笑:“你若想念长留,这小天地受你驱使,要变一个他还不容易,堆这么丑的雪人做什么?”

白炼将酒壶送到嘴边:“这家伙撇下咱们极乐去了,我变出个他来,请他吃酒吗?让他吹吹冷风反省反省,哪天他良心发现自己忒不仗义,说不定就回来了呢。”

邓素笑着不说话。

已经仙去的人,如何还能回来。

屋外,皓月下堆着一个雪人。

两枝梅花做手臂,脑袋上用黑李子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鼻子下划出一道咧到后脑勺的嘴巴,看上去又丑又傻。

圆滚滚的肚皮上贴着一张黄色符纸,上头写了“宋迎”两个字。

没一会儿,白炼拎着酒壶走出来,手臂搭在雪人的圆润的“肩膀”上,笑道:“宋兄,吃酒?”

雪人笑咧咧的。

“哎,你酒量不行。要是请吃茶,你恐怕要化成一滩水。哈哈。”

雪人依旧笑着。

白炼笑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唇边笑意渐收。

他望向空中月明,声音小下来,自言自语道:“前些日子,淳如把你那义女接进易宗,收她为徒了,你可以放心。”

回答他的只有风雪声。

他又转身,和雪人并肩站着,若即若离地倚着它,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花榭里作画的身影。

“不过,这小丫头昨天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觉得挺有意思。”

他眉毛挑了挑:“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师父。我寻思着,什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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