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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戏精夫妇(43)+番外

雀生匆忙下去拿了东西,又匆忙回来,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她还顺手将油灯给点上了。

银针、酒、灯、干净的布。

她兴致极高,半点没准备手下留情,招呼起祁子澜:“王爷,你靠过来一点。”

自己应下的事,迟早都是要受的。

祁子澜深深吸了口气:“谭潇月。”

谭潇月眨了眨眼:“嗯?”

祁子澜深深看着谭潇月:“你很好。”

这仿佛威胁的话语,逗得谭潇月抑制不住笑,主动朝着祁子澜凑过去,捏住了祁子澜的耳垂:“我知道我很好。这全天下不会有比我更好的人。”

祁子澜的耳垂饱满,捏起来感觉极好。

谭潇月揉捏到他耳垂彻底红了,才下手朝另一个耳垂下手:“王爷自己也捏一捏。”

祁子澜眸色渐深,微微垂下眼敛去眼内神情。

等两只耳垂都捏红了,谭潇月让祁子澜自己捏着耳垂。她自己则是用布包着半根银针,将另外半根银针放到了油灯上头炙烤。

烤到银针变红,她单手将酒倒上了布,递给祁子澜:“王爷,你擦一下耳垂。”

祁子澜接过沾了酒精的布,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像是自己找罪受?”

他擦拭了自己的耳垂,看着被烧到通红的银针,是真真有点悔。

谭潇月收起了刚才的笑,烧得格外认真,确保这会儿银针差不多软硬,这才抬起头看向祁子澜。

祁子澜没抬头,垂着的眼睫毛颤着,看着有点稚嫩。

他确实还是个十六的少年郎。

谭潇月眼疾手快,凑上前完全没等祁子澜反应,单手就着祁子澜的耳垂,直接一个洞扎了进去。

祁子澜猛然抬眼看向谭潇月。

谭潇月用布拭去了血,歪头,校准了另一只耳朵,当即一下子扎了第二个洞。

打完了。

祁子澜回过味来:确实一点都不疼,只有麻意。

谭潇月取了刚才蘸了酒的布,再次擦了祁子澜染血的耳朵。

她从盒子里取出了那一对耳坠,细致顺着祁子澜的耳洞穿过去:“过一会儿会有一点的疼,王爷切记不可去用手碰。”

祁子澜的耳朵还有点渗血。

谭潇月手指上沾染到了血,顺手放入嘴中吮吸掉,还轻微笑了一声:“王爷的血是甜的。”

祁子澜心漏了半拍。

谭潇月看着祁子澜的耳洞还在冒血:“灵云,药膏拿来。”

灵云心里头叹了一声,翻出药膏给谭潇月递上。

谭潇月抹了瓷盒里的药膏,给祁子澜的耳朵上了药。

刚才还渗血的耳朵,顿时止血了。

谭潇月在盯着祁子澜的耳朵看,生怕小王爷回头耳朵不舒服。

祁子澜却盯着谭潇月的唇看。谭潇月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她尝了他的血。

谭潇月原先是存着逗玩报复的心思,可真到祁子澜打上了耳洞,她还是细致和祁子澜说着:“王爷这耳坠,一个月内可别轻易摘下。一个月后摘下要抹药膏。这七日内切不要沾水。我特意挑选了金子做耳环,若是王爷觉得不舒服,那我们明日就先换成茶叶杆。”

从一个月不摘,说到后头就成了若不舒服,明日就换茶叶杆。

本是祁子澜话多,现下却成了谭潇月多话起来。

祁子澜感受着自己耳朵上传来的麻意和热意:“嗯。”

谭潇月用布擦干净手,拉开一点距离看祁子澜。

祁子澜真的很适合戴这等饰品。

她忽然就想起了成亲那日,祁子澜身后是无穷无尽的红色,穿着一身华服,手里头拿着秤杆,黑眸里含着轻笑看自己。公子温润如玉,恍若水墨中走出。

年岁尚小,俊美深邃眸色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微显棱角低头的脸带着他新婚的喜悦。

一身气质,绝非等闲之人可以媲美,上天入地,历经两世,谭潇月也就见过祁子澜这样一个,能长到被送一个朝廷公认“仪”字的人。

他一样将最为贵重的那些个东西都套在了身上,但那些个东西没有一样能压过他的脸,和他那双眼眼睛。

那双眼睛会说话,远比他多话时更会说话。

他有着京城里谁都夸赞的容貌,可她当时却只是平淡觉得“这人确实好看”。

她觉得他好看,却也就是觉得好看而已。

现在想来,却后知后觉觉得惊艳,甚至心里头觉得要是自己擅画就好,能将他如此长相如此穿着一一给画下来。世间少有此艳色,可别提新婚烛光浪漫夜。

她,迟钝如斯?

谭潇月微微发愣,回过神发现自己刚想着的是入秋时分的事。

祁子澜微微转动脑袋,询问谭潇月:“可好看?”

耳坠轻微晃动,让人禁不住就想盯着看。

谭潇月实诚点头:“真好看。王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这对坠子反倒是普通了点。”

提纯过的黄金,外加上海珍珠。如果这都算是普通,那还真不知道什么算是不普通了。

可谭潇月却偏生能说出更好的:“王爷该配亮色的,红玛瑙的珠串,上等的点翠。就连衣服,也该是穿着亮丽的来。若是用如今市面上那些男子暗沉的布料,里头也一定要衬些亮色的。”

祁子澜听着她说:“我会让人去买。”

他平时从未在意过这些,都是下人准备的。

谭潇月顿了顿,忽然又在那儿笑起来:“真穿那么出彩,我都不舍得让王爷出门了。万一被人瞅上了可怎么办?”

这样调侃的话,祁子澜很少听到。

他摇头:“不会。”

谭潇月心想人贩子最喜欢这等好看的人,怎么就不会了?她小时候被拐走,可不就是因为这张脸还成。败也这张脸,成也这张脸,这才入了锦衣卫,入了谭家,还成了仪亲王妃。

祁子澜却是刚想抬手摸耳朵,又意识到不能这么做,重新放下了手:“我才是不舍得你出门。原本这天下知道你这绝色的人少有,可这今后我再不是那少有知道的人之一。”

“可王爷,在此之前我出门,我就是谭潇月。在此之后我出门,我就是仪亲王妃。”谭潇月点着自己这张脸,“这可是独属于王爷的。”

祁子澜盯着谭潇月,片刻后低声笑:“你说的是。”

旁人听着,怕是能当场叹一句两人神仙眷侣,竟恩爱如此,比如全然不懂丝毫内情的雀生,这会儿就脸上极为动容。

而知情如罗书兴和灵云,两人神情丝毫未曾变化。

他们对自己一起长大伺候着的人太了解了。

低声笑着的祁子澜柔和着目光:这人即便是说着表面话,也是真情实感说在他心里头的。要让这样的人喜欢上自己,可真是难。也就只能慢慢来。想来他,会赢的。

谭潇月看着祁子澜的耳坠:小王爷被自己标记啦!以后这就是自己的东西,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了去!万一小王爷偷跑的话,那就打断了腿!谁要是拐走她的小王爷,腿也给打断。

情情爱爱于两人而言,实属尚早。

唯有最初的独占心思,恣意生长,全然相同,霸道且不讲丝毫的道理。

这刻两人清楚:这人自成婚之日起,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即便这场婚事,仅仅是一场荒诞的赐婚。

“王爷,今日可有安排?”

“没有。不如出门游湖?”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个非常惨痛的消息__就是这文数据扑街啦。我靠文吃饭,按照当前的情况,月收入将会只有三位数,且由于网站规定,未完结文是压稿费一半的,所以这个三位数的首位数会非常惨不忍睹。

我会尽快交代完故事情节,争取不烂尾地完结本文,开启下一本新文。

第36章

仪亲王府的一对璧人, 游湖都能惊起一种赞叹, 还被不少上京的学子写了不少诗文夸赞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