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后：相门嫡女不好惹(160)
“什么？”顾知祥一脸惊喜，“你是真的有喜了？”
红玉点了点头，“是真的，而且前来诊脉的大夫还说，奴家这一胎应该是男胎。”
一听到男胎两个字，顾知祥更是欣喜若狂，他在朝为相多年，膝下一直就只有四个女儿。虽然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但多少还是在背地里说了不少闲话。
自从罗敏那一胎没了以后，顾知祥便怀疑自己注定命中没有男孩，哪成想红玉这么快就怀了孕。
既然红玉已经有孕，他自然不能再把她放在外宅，让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而是要名正言顺地纳她回府。
回府后，顾宛央见赵飞度情绪不高，索性亲自去厨房做了几道下酒小菜，然后抱了两坛酒到他面前。
“王爷，今夜在宴会上我就只喝了一杯酒，还没有喝痛快呢，要不咱们再一起喝喝小酒？”
赵飞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顾宛央笑道，“王爷，你知道最寂寞的喝酒方式是什么吗？”
赵飞度摇头，“不知。”
“自然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啦。连上月亮和影子才三个人，那说明就是一个人喝闷酒喽。”顾宛央缓缓地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以后你绝对不会有独自喝闷酒的机会。”
赵飞度知道她这是怕自己心中不舒坦，所以故意陪着自己。
“顾宛央，我现在心中无波也无澜，你不必刻意这样。”赵飞度低声道，“那燕北是极北极寒之地，而且据说格外荒芜，你倒是应该先担心自己才是。”
“寒冷我就多穿两件衣裳，荒芜我就努力把那里变成富饶之地，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顾宛央索性坐在了赵飞度的大腿上，“王爷，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去处。”
赵飞度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这丫头片子平日里看着不太着调，可说出的话却如此暖人心窝，他那双深邃墨瞳泛起了光芒，“顾宛央，你要记住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以后你要是后悔想要离开燕北的话，我绝对不会允许。”
话音刚落，她的额头就贴上了他的，“谁后悔谁就是小狗。”
闻言，赵飞度的嘴角微扬。
顾宛央发现了他的笑容，干脆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王爷，笑容再大一点儿，那样我会更喜欢。”
“顾宛央，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啊。”顾宛央巧笑嫣然，“我在……调戏你啊。不过说的真的，王爷你的笑容再大一点儿，好不好？”
赵飞度没有再说话，只是拎着她就进了房间，她胆子越来越大，当然是该被好好地“惩罚”一下。
第二日，王府上下便开始打点行李。顾宛央想了想，来到了丞相府。那清心堂是三姨娘的祖产，她临走之前理应还到顾静姝的手中，也算是给她添上一份嫁妆傍身。
顾宛央完全没想到，她刚回到丞相府门口，就看见另外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顾知祥牵着一名长相妩媚的女子下了车。
三姨娘尸骨未寒，顾知祥便添了新人入府，当真是凉薄至极。
顾知祥也看见了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转瞬即逝。
顾宛央迎了过去，“父亲，女儿明日便会跟着燕北王去燕北封地，今日特意前来辞行。”
闻言，顾知祥淡淡地道，“你也是有心了。”
红玉上前行了礼，“奴家红玉见过王妃。”
顾宛央仔细地打量了这红玉一番，总觉得她眉眼间都是媚态，怎么看也不像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里出来的女儿，以后定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看样子，这顾府日后还有得折腾。
又寒暄了几句，顾宛央便来到了顾静姝的别院之中。多日不见，她整个人越发清瘦，仍是坐在窗前发呆。
“二姐姐。”
顾静姝回过头一看，一脸惊喜，“王妃，真的是你？”
她原本以为顾宛央再也不会理睬自己，没想到两人终究还是见了面。
顾宛央低声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立刻就会跟着王爷会燕北封地。二姐姐，若是你现在改变主意的话，我还是会想办法帮你摆脱顾府，摆脱赵瑾瑜。”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顾静姝终究打破了这样的沉默，“王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既然这是你最终的选择，我也就不再多言。”顾宛央从怀里拿出清心堂的房契，放在了桌上，“我既然去燕北，这清心堂自然该还与你。至于它是关门大吉还是继续经营下去，一切都由二姐姐做主。”
言罢，顾宛央便离开了顾静姝的别院。
顾静姝看着她的背影，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说的那些生活自己何尝不神往，只可惜自己终究没有她那般破釜沉舟的勇气。
顾宛央刚走到顾家大门口，就有一个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差点儿撞到了她的身上。赵叶拎着那小厮的衣领，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了么？”
小厮被吓得瑟瑟发抖，“小的并不是故意冲撞王妃，只是庵堂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大小姐出了意外，小的得立刻禀告相爷。”
第211章 让她们陪葬
顾宛央一脸惊讶，“顾云裳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吞吞吐吐地回答，“回……回禀王妃，刚才……刚才庵堂的姑子来报，说大小姐今儿个清晨一时想不开投了河。”
“投了河？”顾宛央眉头紧锁，“那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据说那条河很深，水流也很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你赶紧去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原本顾宛央以为顾云裳不过是故意做个自杀的样子，好引起顾知祥的怜悯，到时候想办法接她回府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不少。
不过就凭顾云裳对自己那满腔恨意，顾宛央总觉得她不会是轻易寻死之人，事情或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她才匆匆地赶到了庵堂一探究竟。
顾宛央刚赶到庵堂，那住持就带着她来到顾云裳投河的地点。那条河确实水流湍急，若人真的跳下去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被冲走。
她在岸边看到了一双绣着明珠的华丽缎面鞋，那的确是顾云裳的东西。
“住持大师，你们只是凭这双绣鞋边断定我长姐投了河，还是有人亲眼看见了？”
那住持轻叹了一声，“王妃，这件事乃是庵堂莫言亲眼所见。”
“莫言现在在哪里？”
只见一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尼姑走到了顾宛央面前，战战兢兢地回答，“王妃，今儿个清晨我来这河边担水准备做早饭，刚好看见大小姐一个人站在河边，似乎很伤心的模样。我正想上前宽慰她两句，哪知道她‘扑通’一下就跳进了河里。我还来不及喊人，她就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
“大小姐豆蔻年华，却如此想不开以至于轻生，实在是太可惜了。”住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会带着庵堂所有弟子为她超度，希望她早日登上极乐世界。”
顾宛央看着那湍急的河流，沉默良久，然后开口道，“住持大师，我能去我长姐的房中看一看么？”也许她在顾云裳的房间里能够找到写蛛丝马迹，弄清楚投河的缘由。
“当然。”
顾宛央来到了顾云裳住的房间，只见里面陈设简陋，自然无法跟相府的闺房相比。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扫了扫，最后停留在了铜镜前的桌上，上面整齐地放着胭脂水粉等东西。
顾云裳爱美，就连奉皇命来这庵堂静修，也不忘带上梳妆打扮之物，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投河自杀之人。
她走过去，发现桌上还有一个小瓷瓶，忍不住打开闻了闻，一股强烈的中药气息蹿进了鼻息里。她不动声色地把那小瓷瓶收进了自己宽大的衣袖，然后问道，“住持大师，我长姐来庵堂这段时日里都爱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