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后:相门嫡女不好惹(263)
“那是因为我被困在精绝王宫里,寸步不能离开,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
“你要为什么会被困?”
“因为没有了那两块螣蛇奇石。”
“螣蛇奇石?就是当年被偷走的那两块螣蛇奇石。”
“是。”白衣女子点头,“没有螣蛇奇石的精绝国便失去了天神的庇佑,会逐渐被黄沙彻底淹没。为了让这一日迟一些到来,我跟国内的长老做了阵法,从此再也无法离开王宫半步。”
“既然螣蛇奇石对精绝国那么重要,你告诉我如何才能找到你们,我和我夫君立刻会把东西送过来,到时候你们只要答应我们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可以。”
“你是想要我们替你夫君解除身上的诅咒,为他续命?”
“是。”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宛央,这就是我会在你梦里突然出现的缘由。孩子,把螣蛇奇石交给陆秋彤,然后就跟你夫君回去吧,因为后面的结果你承载不起。”
她这一句话,也算是彻底承认陆秋彤是精绝人。其实当顾宛央看到陆秋彤项链上也有螣蛇奇石上一模一样的图案时就已经猜了个七八分,只是不能确定而已。
“若是你们不解除他身上的诅咒,替他续命的话,我宁愿把螣蛇奇石毁了也不会交给你们。”
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精绝的诅咒一旦开启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宛央你又何必要逆天而行?”
“我曾说过,为了赵飞度我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哪怕坠入地狱的深渊也不会后悔,所以逆天而行又如何?”
“若是不能替他续命,那我就只好毁了螣蛇奇石,到时候更跟你们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若是你知晓这样做自己要付出的代价还是执意如此的话,那我也不会再劝。”
言罢,白衣女子大手一挥,只见沙漠里凭空多了一片镜像。而在那个镜像里,顾宛央看到了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她的双拳紧握,整个人瑟瑟发抖。
“宛央,若是你真的愿意为你夫君做到这种地步的话,我不会再劝。只不过天下的男人皆是负心薄情之人,你为他付出一切真的值得么?”
丢下这句话以后,白衣女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顾宛央一个人站在那里。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站在广袤的沙漠里,看起来格外落寞。
顾宛央坐在黄沙上,静静地想了很久很久。若这就是自己爱上赵飞度的代价,她愿意去接受。
“央儿……央儿……”
顾宛央听到了赵飞度的声音,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夫君?”
她往四周看了看,只见大家都在,看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可她还是担心这又是一个梦境,所以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真的很疼。
顾宛央猛地扑进了赵飞度的怀里,拼命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颗乱了的心这才稳了下来。
“央儿,你刚才整个人都在发抖,是做恶梦了么?”
“是。”顾宛央鼻子一酸,“我梦见你被别的女人拐走了。”
“真是个小傻瓜。”赵飞度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我明明知道,我永远只喜欢你一个。”
顾宛央破涕为笑,“我知道。”
赵飞度话锋一转,“其实我刚才也做了一个恶梦,里面有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第347章 我有太多疑惑
顾宛央心中一惊,忍不住想赵飞度梦境的那名白衣女子会不会跟自己刚才在梦里见到的是同一个人。若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她究竟又对他说了些什么?
赵飞度低声道,“梦里面,她想要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央儿,我从来没有做过感觉如此真实的梦,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哪怕现在我把你拥在了怀里,可心中还是害怕失去你。”
他曾经历过千军万马的搏杀,也曾经历过权谋争斗的洗礼,不计得失不惧生死,可现在却因为这样一个梦境而心惊胆战,这让顾宛央无比动容。
“傻瓜,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可害怕的?”顾宛央故作轻松道,“不都是说梦里面跟现实是相反的么?所以肯定不会有人把我带走的。”
赵飞度把头埋进了她的颈脖里,拼命攫取她身上的气息,喉咙间突然又涌起了血的甜腥味儿。他拼命压制,好一会儿才压了回去。
“央儿,再睡一会儿吧。”
“好。”
两个人各怀心思,怎么也睡不着,只是那样静静地相拥,直到东方泛出了霞光。
顾宛央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就算一切都已经成定局,那自己也要过好跟赵飞度在一起的每一天。唯有这样,日后他哪怕是想起自己也都是美好的回忆。
顾宛央转过头看向陆秋彤,只见她的目光也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两人的视线交汇,各有心思,但都知道现在不是说破的时候,所以各自又把目光移了开来。
只要再过一日就可以抵达比丘,到时候再找陆秋彤解除心中的疑惑也不迟。
这一次苏莞青没有往后推迟,很快就把欧阳懿带到了苏凤仪的面前。
苏凤仪忍不住仔细地打量着他,只见他身着青衫,浑身上下都带着一丝儒雅的书生气,跟她心目中的那个人倒是有几分神似,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出那般浑然天成的画来。
欧阳懿跪下行了礼,“草民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苏凤仪轻笑起来,“本宫若是真活一千岁,那岂不是成妖怪了?”
欧阳懿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茬。
好在苏凤仪接着道,“你的画浑然天成,灵气逼人,本宫很喜欢。”
“草民的画能够得到娘娘的抬爱,实在是草民之幸。”
“本宫倒是有些好奇,你年纪轻轻在作画上已经有了如此造诣,究竟是师承何人?”
“草民六岁之时遇到了恩师,他说草民有绘画的天赋,所以把平生所学都教给了草民。”欧阳懿回答,“只不过恩师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草民他的名讳,所以还请娘娘恕草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之罪。”
“哦?”苏凤仪有些惊讶,“你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造诣,那说明你恩师定然是绘画大师。既然如此,他为何还不告诉你自己的名讳?”
“这其中的缘由草民实在是不清楚。”欧阳懿道,“或许恩师有过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去,所以才不愿说出他的名讳。”
“或许吧。”苏凤仪话锋一转,“本宫这凤栖殿的兰花开了,你替本宫作几副幽兰图如何?”
“草民遵旨。”
苏凤仪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欧阳懿在院子里作画,只觉得他的神态和动作都跟那个人很像很像。她的思绪也漂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那时候一切都那么美好……
赵飞度还想要背着顾宛央行路,奈何她坚决不同意。
“王爷,我今天在自己的鞋子里装了神器,脚肯定不会像昨日那样,你就让我自己走吧。”
沙漠里的路本来就难走,顾宛央怎么舍得再让自己的男人受累。
“神器?什么神器?”
顾宛央凑到赵飞度的耳边低语,他的脸不禁微微灼烧了起来。这个丫头片子竟然把自己每个月葵水来了之时要用的卫生巾偷偷地放进了鞋子里,还说柔软舒服又吸汗,她可真想得出来。
他原本还要坚持,奈何这丫头片子撒脚就跑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由着她。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器?不过都是因为她心疼自己罢了。
苏凤仪在窗前想起了很多的前尘往事,有高兴的也有悲伤的,就好像又再重新活了一次一般。
这时候有宫人走了过来,“皇后娘娘,欧阳公子让奴婢把做好的画送给你过目。”
苏凤仪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幽兰图,忍不住笑了起来。曾几何时,那个人也送了一幅幽兰图给自己,哄得自己做梦都在傻笑。可后来呢,母亲为了让她死心,愣是趁自己不在府上的时候把画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