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后:相门嫡女不好惹(474)
王之远回答道,“当初四小姐走得急,我们夫妇并不清楚她会不会再把阿宁要回去,所以只是暂时给孩子改了姓,但并没有入族谱。”
“这次回去之后,你们就替阿宁入了你们王氏族谱吧,从此他便只是你们的孩子。”顾宛央缓缓道,“阿宁能由你们夫妇照拂,本宫和德音很是放心。”
闻言,王之远夫妇的目光停留在了顾德音的身上。她知道他们这是在看自己的意思,于是道,“师父、师母,阿宁以后就拜托你们了。若是可以的话,这次你们回去以后,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让他踏入京城,卷入不必要的纷争。其实能够一辈子在杏林城待上一辈子,也是一种幸运。”
“我想你们之前一定猜测过阿宁的身世,而今日我和德音这样千叮咛万嘱咐肯定愈发让你们好奇。”顾宛央道,“你们作为收养阿宁的人,本宫无意隐瞒,说不定你们也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王之远的确在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但却不敢说出口,毕竟当初五皇子涉及谋反,这可是重罪,所以只是沉默。
顾宛央终究还是说了出来,“阿宁是皇子和本宫二姐姐的血脉。原本他是必死无疑,可稚子无辜,皇上还是放了他。”
“本宫希望阿宁这一生能够平安喜乐,远离京城的一切纷争,就像德音刚才说的那样,最好永生永世都不要让他再踏入京城。”
“皇后娘娘请放心。”王夫人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待这次我们回杏林城以后,再也不会踏入京城半步。我们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生过得平安喜乐。”
“有夫人这句话,本宫和德音也就放心了。”顾宛央道,“你们和德音多日未见,想必还有很多话要说,本宫就先走了。”
顾宛央回到凤栖殿时,赵蓁蓁和赵挚已经睡下了,可赵飞度却还没有回来,看来今日要处理的奏折不少。她吩咐小厨房里的人准备了甜汤,随后便拎着到了御书房。
赵飞度一见到是她,眼眸里是满满的笑意,“央儿,你又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甜汤而已。”顾宛央把东西从食盒里拿了出来,摆在了案几上,“刚才我问过了门外守着的小太监,说你到现在还没有用晚膳,说明我这甜汤送得真是及时。”
赵飞度并没有去端那碗甜汤,而是把她抱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央儿,喂我。”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突然想起来让我喂了,真是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么?”
“甜汤这样的东西,肯定要自己的妻子亲自喂才会最甜。”
顾宛央哭笑不得,他这完全就是唯心主义好不好?
“央儿,你若是喂我喝了这碗甜汤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先喂我。”
顾宛央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所战胜,只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甜汤递到赵飞度的嘴边,哪知道他根本就不张口,而是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你让我喂么,可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对啊,我是让你喂我,可并不是用勺子啊。”赵飞度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顾宛央的唇,“央儿,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顾宛央怎么可能没有意会到他的意思,觉得这人越来越没正形,只要一天不逗逗她就不爽快一般,简直就像个幼稚的孩子一般,哪里还有一丝帝王的影子?可这不就是寻常夫妻的模样么,没有尊卑,只有亲密无间。
“我是你妻子,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啊。”
话音刚落,顾宛央便以口渡汤喂了赵飞度,哪知道她的唇刚触碰到他的时,他就紧紧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着她。而那一勺甜汤,终究还是被她喝到了肚子里,真甜。
后面的事情,顾宛央完全懵了,不是说好的只是喂个甜汤么,怎么就喂到床榻之上去了?
风平浪静之后,顾宛央好不容易才从赵飞度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喂甜汤了。”
“哦?”赵飞度眉头一挑,眼眸里是掩藏不住的餍足笑意,“那喂别的东西也可以,我不挑食。”
“赵飞度,你这个大坏蛋。”顾宛央急了,“什么东西都不行,你别想再使坏。”
赵飞度吻了吻她的额头,“央儿,你就不好奇我之前提过的好消息究竟是什么吗?”
“不好奇。你爱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顾宛央翻身背对着他,“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有无数个理由逗我玩儿,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再也不被你欺负。”
“真是个傻丫头片子。”赵飞度从背后抱住了她,“你明明知道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你呢?那原本是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我越喜欢你,才会越想要你。”
“那也不能不分时间场合吧。”顾宛央小声嘟哝,“这可是在御书房,不是我们的寝宫。”
赵飞度笑出声来,却也没有再说话,免得说出来的话让顾宛央更害羞。
因为还有奏折要批阅,所以两人很快就起了身。刚走到案几那里,赵飞度就递了一封信给顾宛央,“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好消息。”
顾宛央打开一看,果然是好消息。
原来这是在北漠的暗卫送来的加急文书,不日前北漠皇帝突然染了重疾,如今缠绵病榻,北漠都城的局势瞬间紧张了起来。
看来,北漠马上就要变天了。
第626章 十有九悲
顾宛央放下那封书信,笑道,“恐怕现在燕镜台和燕镜明两个人都在集结自己的实势力,准备抢夺皇位。不过北漠皇帝这次病得实在是蹊跷,不知是否另有隐情。”自古以来有些皇子为了夺取皇位什么阴损的招数都能使出来,所以这其中真藏了什么手段也不足为奇。
“央儿,你觉得这次北漠皇帝突染重疾,究竟谁得到的益处最大?”
“自然是燕镜台。”顾宛央毫不迟疑,“首先他是北漠的嫡出皇子,地位远比燕镜明高贵。二来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他深得北漠皇帝的信任,早就已经打好了坚固的根基,就算如今北漠皇帝更加看重燕镜明一些,可燕镜明的势力终究还是不及他。”
“所以若是北漠皇帝这次染重疾真的是有人出手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燕镜台。”赵飞度道,“如今燕镜明正崭露头角,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一股势力继续扩大,而是果断掐断。”
“那夫君的意思是若北漠皇帝最后果真驾崩的话,那燕镜台必然会是他们之间这场博弈的赢家?”
“未必。”赵飞度笑了笑,“事情没有最终的结果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我倒是希望是燕镜明最后成了赢家。”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我真的是讨厌燕镜台。”
“真是个傻丫头。”赵飞度捏了捏她的鼻子,“无论最后究竟是谁赢了这场博弈,对我们高孝都只有好处。他们斗得越厉害,国力就会愈发弱下来,到时候高孝一统天下遇到的阻力就会愈先小。”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不推任何人一把?”
“是。”赵飞度道,“我们无须做任何事情,只要隔岸观火便是。”
送走王之远夫妇以后,顾德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虽然知道从今以后不再惊扰阿宁的生活是最好的选择,可那毕竟是她亲自抚育过的孩子,心中实在是舍不得。
“燕尔!”
燕尔从外间匆匆跑了进来,“四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我睡不着,你扶我起来,我想要作画。”
燕尔依言把顾德音扶起起来,伺候她传了衣衫,随后便扶着她下了床。哪知道她一个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鞋子绊了一下,立刻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顾德音也跟着摔了下去。
“四小姐,你的腿没……没事吧。”燕尔吓得语无伦次,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