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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二哥(3)

作者: 风吹草低见男男 阅读记录

二哥说完就拿起课本往外走,父亲气哼哼的拿起烧火棍追了出去,三哥也追上去抱住了父亲的后腰,三哥说父亲蛮不讲理。

三哥虽然比二哥小一岁,论力气三哥更胜一筹,但是三哥在父亲面前还是自不量力,两个来回就被父亲按到在地。

二哥已经走远了,父亲说:罢了罢了,不能在县老爷拆了我们家之前,自己人内讧了。

后来无论二哥怎么惹怒了父亲,只要有三哥在场,都会第一时间站在二哥这一边,二哥与三哥联合,使得二哥和二哥挨打的次数最少。

二哥说起道理有板有眼,三哥没脑子一样相信二哥说的是真的,七弟相信即使二哥叫三哥去跳茶山水库,三哥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一个朝夕相处,同床共塌的人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殊不知,三哥对二哥的情谊越深,受的伤就会越重,以至于一辈子都没能缓过来,这就是手足之情,无论断了左手,还是断了右脚,都是要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哥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盖过了二哥和大哥,大哥捶着三哥的胸脯道:我怀疑你晚上是不是偷吃猪饲料了。

身体慢慢膨胀的不止是三哥,还有四哥和五哥,他们就像放进蒸笼里面馒头,相互挤压,相互排斥,原来的那一张床已经睡不下三个人,七弟瘦弱的身体被四哥和五哥挤到了地板上。

06

兄弟之间本应该和睦,四哥和五哥两人的关系时好时坏,这也要怪母亲,母亲时常把四哥和五哥的名字搞混,小时候名字搞混几次之后,最后连母亲也不记得哪个是四哥,哪个是五哥。

四哥和五哥知道就连母亲也分辨不出他们,冒用对方名字做坏事也是常有的事。

四哥和五哥长大后,没人再和七弟玩耍,于是就自己躲在衣柜里,和自己玩做迷藏。这天四哥和五哥抓了一个女生回家,七弟在衣柜里亲眼看到的。

四哥捂住女生的嘴,五哥去扒裤子,五哥喊了一声:卧槽,真是男的!

四哥说:啥玩意你不是说你以前摸过他的裤子,说空荡荡的吗

五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四哥:那怎么办总不能用那唯一的那个洞办事吧

四哥和五哥最后放了那个人,两人决定下次弄一个真正的女生回来。

四哥和五哥遇到了喜欢的女生,最先是五哥冒着四哥名字去捉弄那个女生,由于先入为主,女生说她喜欢的是四哥。

四哥说:她说喜欢的是我。

五哥说:小时候咱妈把咱名字搞混了,按道理我才是大的。

四哥说:搞混又不止一次,说明是两次或者四次呢

五哥说: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四哥说:多少次你做的坏事还不是我背的黑锅,她明明说喜欢的是四哥。

两人像疯狗一样为此打了一架,两个都想证明自己是四哥,可是谁也分辨出他们两个。

父亲说,关起门来放屁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心里门清,最先受不了的那个人才会第一个跳出来。

最后女生没有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四哥和五哥从此势如水火,这一个恨不得喷火把另一个烧死,另一个很不得喷水把这一个淹死,七弟真怕有一天晚上,其中一个会把另一个掐死在睡梦中。

第5章 第 5 章

07

七弟是我们兄弟中最瘦弱的一个,他的眼睛因为常年的恐惧深深凹陷下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他一跳,我们六个都是在家里出生的,唯有七弟是在卫生所出生的,父亲怀疑护士换过他的孩子。

中间曾经发生过一件荒谬的事,让父亲更加坚信他的臆想。

七弟上小学一年级时,有一天放学后被一群人拦住了,他们把七弟的书包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一分钱,他们唆使七弟如果不想挨揍就要加入他们,加入他们的前提要交会费。

他们不断提醒七弟,可以在自家的抽屉或者衣柜里可以找到钱,第二天,七弟拿着一块去给他们,他们把七弟奉为“四哥”,“大哥”说如果七弟再给他们5块钱,他们所有人都要喊七弟“二哥”。

七弟回到家中,父亲要他们承认是谁偷了他一块钱,七弟的眼神躲闪,立马就被父亲察觉了。

父亲离七弟只有两米,大手一伸就把七弟抓到跟前: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生不出你这种小偷。

父亲毫不客气的扇七弟耳光,对七弟拳打脚踢,在场的人全都懵了,我们从来没见过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若不是二哥叫大哥回来拦住父亲,指不定七弟就没命了,从此父亲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七弟。

那一顿揍的确差点要了七弟的命,第二天七弟就起不来了,二哥提议带着七弟去看一下医生。

父亲说:我的儿子没这么脆弱,要他真是我的儿子,死不了。

然后父亲在三哥的肩膀上拍了一掌:我的儿子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二哥说: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父亲说:你以为读了几天书就了不得,就有资格教训我了,没有我,你们一个个还不得都饿死,我没有像张老三把儿子浸到茶山水库已经是对的起他了,你要是有钱你就带他去看病。

大哥依稀记得父亲说过的,有人养你就不错了。的确,在那个饥馑的年代,这一句话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08

大哥34岁才结的婚,那时四哥的孩子已经穿着开裆裤满地乱跑,四哥追之不及。而五哥的孩子已经可以打酱油。

大哥结婚之前,与很多女的发生过关系。

有一次,大哥跟车去十公里之外的桂林的一小镇进货,母亲叫大哥帮他带一盒桂林特产,那种散发着沁人的桂花香,放在嘴里顷刻间就化掉的桂花糕。

大哥装完货之后,天上开始下起了雨,大哥冒着雨买到了桂花糕,汗衫却被雨淋湿,汗衫紧贴着身体,勒出雄壮的轮廓。大哥每一次呼吸,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让人感觉那湿嗒嗒的汗衫勒的他透不过气来。

随着雨越下雨大,桂花糕不能沾水,大哥只能在店铺外面的屋檐下,默默地等着雨水小了之后再做打算。

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店铺前面,一个少妇打开驾驶座的门,撑起一把淡黄色的油纸伞,她从大哥跟前经过时,淡淡的香水味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大哥闻不出是什么香水,反正就是觉得与他之间上过床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样,这种香味更纯正,不像那些地摊上卖的劣质香水。

她也是来买桂花糕的。

少妇出来后,用蹩脚的桂林话问大哥要去哪里,大哥用桂林话说他跟着朋友来这里装货,等下要回永安。少妇说她正好也是永安的,客气的询问大哥用不用搭她的便车。

大哥说可以,不过要去和他朋友说一声,免得朋友会一直等他。

大哥让少妇帮他保管桂花糕,然后奔入雨中。大哥再跑回到这里时,少妇正在车里等他,大哥说我来开车吧。上了车之后,少妇建议大哥把湿衣服脱了吧,不然会感冒的,大哥说没事的,大哥身上开始热气蒸腾,仅凭着体温就把衣服烘干了。

大哥当然知道少妇的用意,从她盯着大哥的粗壮的手臂到大腿根部隆起的地方,从她饥渴的眼神里就可看出,她非常欣赏大哥。

回到永安之后,她说要不要去旅店休息一下。

大哥说:可以,你不要后悔,我很厉害的,只怕你受不了。

大哥用实际行动证明并他没有说谎,两人还互留的电话。

她根据大哥身材,帮大哥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衣服,大哥没有要,她赌气不见大哥,过了几天又眼巴巴的来找大哥。她有一个病殃殃的老公,她说只要他老公一死就可以和二哥结婚。大哥说他目前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第一个察觉到这件事的是母亲,母亲问大哥是不有女朋友,要大哥带女朋友回家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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